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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世界大反派

第十三章 法術、道術、佛術

修真世界大反派 十年撲街仔 3490 2020-07-06 10:08:00

  第二日,張善大早起來,只覺得渾身精神振奮,無比舒暢。

  昨夜花了一晚上,用掉了五顆高級靈石,終于讓自己進階到了筑基期。

  雖然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不是水靈體,不過能突破境界,一切就值得。

  推開窗向外窺探。

  人果然又比昨天多了許多,煉氣期和筑基期的修士坐船而來,遠方千帆競速,奔涌而來。金丹和元嬰修士化虹飛天,不斷有人降落在黃泉鎮(zhèn)。

  剛出房間門,鄭不二就已經在房門口等著,張善驚訝道:“這么早?”

  鄭不二弓著腰伺候道:“昨天也就陪劉兄聊了一會兒,逛了幾步,就收了費用,心里委實不安,今天當然得早點過來伺候著,不然太對不起劉兄的靈石了?!?p>  “哈哈,你倒是個勤快人。”

  張善很欣賞鄭不二的服務態(tài)度,雖然人長得磕磣了點,心倒不算壞,昨天也沒一個勁忽悠自己去賭坊,要知道他們這些做導游的,大頭收入來源就是忽悠客人去消費,賺回扣。

  鄭不二從不主動提出要帶他去哪去哪消費,并且問問題還是有問必答,人已經算不錯了。

  “劉兄今天打算去哪兒?”鄭不二介紹道:“明天就是第二次黃泉河噴吐,要不先去黃泉河邊看看?”

  “還是先在城里逛逛吧?!?p>  張善說道。

  對于黃泉河噴寶,屬于次要的事。

  完成系統任務,獎勵遠比噴出的寶物豐厚得多。

  而且系統也是個催命鬼,兩個月內要是沒抓到四皇子,自己就得被送去幽天了,到時候黃泉河天天都能看。

  兩人出了客棧,街頭人流涌動,就聽到有人大喊:“打起來了打起來了,快去看看?!?p>  “什么情況?”

  “落音派首席凌暮秋大戰(zhàn)鏡閣洲水鏡門首席花夢?!?p>  “這么精彩?那得去瞧瞧?!?p>  人們聽到有熱鬧看,呼朋喚友,紛紛向前方鎮(zhèn)口方向跑去,遠遠地眺望,那邊人山人海,擠滿了人。

  張善在修真界也混了幾年,水鏡門的威名還是聽過,據說也是鏡閣洲首屈一指的大派,和浮丘洲首屈一指的大派落音派的較量,的確可以去圍觀圍觀。

  順著人潮過去,就看到鎮(zhèn)口外圍到處都是人,連房頂上都站著圍觀的修士,張善抱怨道:“人太多了,打個架有必要這樣嗎?”

  鄭不二笑道:“普通地痞打架當然沒幾個人看,落音派和水鏡門一個是浮丘洲十大名門之一,一個是鏡閣洲十大名門之一,他們之間的斗爭事關二洲顏面,大家自然要去瞧個真章?!?p>  湊近過去,就看到鎮(zhèn)口大家圍攏的區(qū)域是片空地,空地上站了兩個人,一個白袍青年,雙眉如劍,峻峭凌厲,懷中抱著一把古香古色的長琴,傲然而立。

  他的對面則是個青袍小道士,看樣子似乎年不過十七八歲,耷拉著眉,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

  這么年輕就做首席,令人驚訝。

  “小子,這里是浮丘洲,不是你鏡閣洲,在這撒野,你找錯地方了?!?p>  凌暮秋抱琴冷冷說道。

  花夢愁眉苦臉,稽首道:“福生無量天尊,小道只是收回我水鏡門的鏡花道術,并無挑釁落音派之意,凌施主何必苦苦相逼呢?”

  “少廢話,攤子是我落音派的,東西自然也是我落音派的,秘籍交出來,不然休想離開黃泉鎮(zhèn)?!?p>  “可這道術,確是我水鏡門的道術,凌施主不如講點道理?”

  “和你講什么道理?我就知道,在我的攤子上,就是我的商品。你拿東西不給錢,那就看看是你們鏡閣洲的道術厲害,還是我們浮丘洲的法術厲害?!?p>  凌暮秋左手抱琴,右手在琴弦一拂,“蹭!”一聲難聽至極的琴聲炸響,猶如玻璃摩擦的刺耳聲,聽得周圍觀眾無不捂耳逃竄。

  眨眼的功夫,現場就少了幾千人。

  有人一邊跑一邊罵罵咧咧道:“都說落音派以音律入道,門中絕學為天籟之音,怎么彈出來的曲子這么難聽?”

  “你懂個屁,這叫斷魂七煞音,是仙秦時代音律大家高漸離所著,此曲只有七個音,卻是音韻大道,能破妄虛幻,驚人心魄,與佛家的當頭棒喝,道家的黃粱一夢,有異曲同工之妙?!?p>  “那也太難聽了?!?p>  “小聲點,不要命了?小心凌暮秋再給你來一次?!?p>  人潮散開后,在場圍觀的人頓時稀疏了不少。

  張善捂著耳朵,吐槽道:“這什么音律大家高漸離,著的曲子就這?”

  鄭不二修為低下,受影響的程度更大,只覺得腦子里嗡嗡作響,頭疼欲裂,即便張善在他身邊說話也只是聽了個大概,強忍著苦笑道:“凌暮秋這是先以斷魂七煞音警示,趕走大半的人,剩下的人實力還算不錯,防止誤傷?!?p>  人跑了大半,凌暮秋再次揮動琴弦,兩道凌厲的碧光破空而出,擊中花夢,后者沒有一絲反抗,被擊飛到空中,如一塊鏡子一樣怦然炸裂。

  詭異的是花夢身體炸開后,什么都沒有留下,連一塊殘肢碎片都沒有,原地空空如也,像是人間蒸發(fā)。

  “出來!”

  凌暮秋快速彈奏起新的曲子,音律疊成一圈圈波動,宛如丟入湖中的石子,層層蕩漾。

  他的身后驟然出現漣漪,虛空之中花夢探出一只手,以掌做刀,向凌暮秋劈去。

  咔的一聲,掌刀劈在了凌暮秋的琴背上,發(fā)出金屬碰撞聲音。

  一擊不中,花夢正想將手縮回虛空。

  凌暮秋轉身一把扯住了那手,低聲喝道:“給我下去?!?p>  用力一拉,呲啦,衣衫翻飛,撕扯下一條斷袖。

  花夢從他身邊另一側浮現身影,一掌打在凌暮秋身后,將他打得踉蹌幾步,口吐鮮血。

  “糟糕,凌暮秋對鏡閣洲的道術不甚熟悉,吃了一點小虧?!?p>  “不會吧,既然凌暮秋對鏡閣洲的道術不熟悉,花夢應該對我們的法術也不熟悉才對呀?!?p>  “這你就不知道了,我浮丘洲乃人教法術興盛之地,上臨瓊華,下近方壺,右面是朱萊,唯有鏡閣在極東的化為之地,離我們十萬八千里,浮丘洲的法術傳入鏡閣容易,鏡閣洲的道術傳入浮丘就很難。”

  “還有這等說法?”

  “那是自然,眾所周知,朱萊洲才是鈞天中土之地,我們浮丘洲位于五洲西方,處于極西,與鏡閣洲極東之地是兩個方向,并不相連。但十多萬年前,仙秦帝國以浮丘洲為根基,發(fā)兵攻打天下。當時的世界是十九洲,神周帝國崩塌之后,二十多萬年沒有統一。始皇橫掃八荒,將天下一統,所有大陸都統合在了一起,真正做到了江山穩(wěn)固。然而仙秦帝國崩塌之后,大陸又裂成九洲。到了三萬多年前,圣唐帝國再次江山一統,而且圣唐帝國與仙秦帝國一樣,同樣是從浮丘洲起家,整合天下。浮丘洲是兩代鼎盛王朝的龍興之地,這里的法術一道,就是從此傳開,朱萊洲到現在還有很多浮丘洲的分支門派,你說鏡閣洲對我們浮丘洲的法術熟不熟悉?”

  “你這么說好像還真是,以前在宗門讀書的時候,有過教導。這么想起來,那神秘賊子真是可恨,將我們鈞天大陸打得四分五裂,洪荒時如此,打得九天分離,遠古時龍鳳之戰(zhàn)如此,鈞天大陸分裂成數百塊,夏商時期好不容易統合近半,又被打散,這塊大地真是多災多難?!?p>  “可不是嘛,不過分裂了如此多次,板塊已經越來越少,這是好事。龍鳳大戰(zhàn)之時,鈞天大陸分裂成數百塊,夏商時期,分裂成數十塊,到了神周時代,變成十九塊。仙秦、天漢、圣唐三朝之后,就只剩下鈞天五洲,未來再次合并,指日可待矣?!?p>  圍觀的修士議論紛紛。

  凌暮秋惱羞成怒,回頭單膝做椅,長琴擺在膝蓋上,準備施展絕技。

  “阿彌陀佛!”

  就在此時,場中忽然出現一個禿頭,一身灰色僧衣,在僧衣領口處還繡了一朵蓮花,面容憨厚,像個老實樸素的小和尚。

  他一個人站在那里,將花夢與凌暮秋分隔開來。

  “是蓮花寺的首席弟子一真小和尚。”

  有人認出了來人。

  凌暮秋雙掌撫在琴上,按住琴弦,冷厲喝道:“蓮花寺什么時候和水鏡門同氣連枝了?”

  花夢愁眉苦臉道:“凌施主誤會了,一真師傅只是想和貧道坐而論道,從朱萊州到現在,已經追了貧道半年,并非有意為之。”

  一真雙手合十向凌暮秋一禮,又對花夢說道:“燈不撥不亮,理不辯不明。方壺洲十大名門與鏡閣洲十大名門每五年一次論法大會,四年前貧僧與花夢道長一別,回去之后,左思右想,依舊困惑無數,為此輾轉反側夜不成寐,還請花夢道長解惑。”

  “小和尚,你睡不著覺關貧道什么事?你這樣癡狂糾纏,犯了三毒之戒,在佛家就是著相,明白嗎?”

  “無色亦無相,更何況不癡迷法,又怎么瘋魔,不瘋魔,又如何成佛?佛也癡狂過,一朝頓悟,我見如來,為求真理,佛也不會見怪。佛若見怪,貧僧還要這佛有何用?”

  一真臉色平靜,淡然說道。

  要佛何用?

  一真和尚的話出來,頓時滿堂驚色。

  和尚不敬佛,千古奇聞。

  唯有凌暮秋沉思片刻,忽然收琴大笑道:“好一個要佛無用,花夢小道士,這要是論道,你已經輸了,秘籍交出來吧?!?p>  花夢思索片刻,從懷里摸出一本水鏡門鏡花道術秘籍,扔過去,苦笑道:“是貧道輸了,既逃不掉,明年紅塵大會,凌施主何不來朱萊洲一會?”

  凌暮秋接過秘籍,朗聲道:“道術、佛術、法術,乃至妖術,皆是探討天地大道之術。你們佛道二家,常年在朱萊洲傳道弘法,宣揚你們的道才是正道,將我浮丘法術排斥在外,貶低我們,真是豈有此理。本來花夢道士就算不說,今年我也會去看看你們的法有何妙處,現在道士相邀,在下必然赴約一會。”

  說罷,縱身一躍,如音律蕩漾,消失在原地。

  凌暮秋離開,一真和尚對花夢道:“既然花夢道人愿在明年紅塵大會再敘法論道,那貧僧也不糾纏于你,明年再會。”

  金光一閃,同樣離去。

  花夢搖搖頭,依舊愁眉苦臉,整個身軀如水面波紋,漣漪陣陣,消失無蹤。

  三個人離開,留下觀眾一頭霧水,不明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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