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是任闌幫葉芝芝解了圍。
他說葉芝芝昨天已經(jīng)把錢給他了,是他忘記在本子上寫葉芝芝的名字。
大部分學生對這話明顯不信,但也沒人敢再說什么,人家一個愿打一個愿挨,關其他人啥事?
葉許壓低聲音問范堅強,“這種事以前也發(fā)生過?”
范堅強的語氣里滿是不屑和鄙夷,“所以我才說她裝啊,每次交錢都拖,拖到最后就成了任闌幫她交了?!?p> 葉許看了眼葉芝芝的方向,卻見她依舊在低頭做題,似乎剛才發(fā)生的一切都和她無關,對她沒有絲毫影響。
“我就不信她沒錢,你和她是一家的,你都把錢交了,她怎么就交不上了?”范堅強嘴里發(fā)出一聲呸,“臉皮真夠厚的,也不嫌丟人!”
這天晚上葉許正準備關燈睡覺的時候,突然聽到門外傳來一陣爭吵聲,聽聲音似乎是葉老太和葉二嬸。
葉許想了想,還是起身穿鞋下了床。
此時的堂屋里,幾乎所有人都在,葉老太雙手叉腰一臉怒氣,她的身后站著葉母、葉三嬸等人,不遠處,葉二嬸紅著雙眼,披頭散發(fā)。
一看到葉許,葉二嬸立刻伸手指向她,氣急敗壞的質(zhì)問道:“你說你連三塊錢都沒有,那她的卷子費是怎么交上的?”
葉母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我給的,怎么?你有意見?。俊?p> 葉老太拔高聲音道:“你少扯福寶,我今天就把話撂在這了,問我要錢,沒有!”
一旁一直沒吭聲在吧嗒吧嗒抽旱煙的葉爺爺突然道:“以后再敢大晚上的鬧,芝芝就別念書了,趁早回來嫁人。”
聞言,葉老二低著頭一聲不敢吭,把哭哭啼啼的葉二嬸往房間里跩。
房間里,坐在床上的葉芝芝聽到這話,一直摳在掌心的指甲終于掐破了手掌心,鮮紅的血液瞬間涌了出來,染紅了指甲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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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許這才知道,因為葉家沒分家,葉家的錢都是葉老太和葉母在管,其他人,包括葉二嬸、葉三嬸在內(nèi)誰都不能碰錢。
這也就很好的解釋了為什么葉芝芝每次交錢都交不上。
那晚之后,葉芝芝再也沒有和葉許說過一句話,即便有時碰到了,她也會很快的挪開視線,當做沒看到。
葉許自然不會湊上去主動找葉芝芝說話,有這功夫,還不如去抱江眷的大腿。
于是,待她的腳好的差不多了,她又去找江眷了。
“江眷哥哥,我的腳終于好了,你看,我又能活蹦亂跳了?!闭f著,葉許在江眷跟前跳了幾下。
江眷冷聲問:“你是在諷刺我不能活蹦亂跳嗎?”
葉許一驚,忙道:“不是的,我就是高興我終于能過來給江眷哥哥剝瓜子了,真的只是單純的高興這個而已,你放心,從今以后我肯定好好剝瓜子,你吃多少我剝多少,包你滿意,讓你快活似神仙。”
“除了剝瓜子,你還會什么?”江眷嗤笑一聲。
葉許很認真的想了想,道:“我還會唱歌,還會畫畫,還會腦筋急轉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