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情愛害人不淺
第五章
扎了十五分鐘馬步,雙腿雖有些酸脹,但也在承受范圍內(nèi)。
楚驚估摸著還能站十五分鐘。
也就是說,精通級別的站樁是能持續(xù)三十分鐘以上。學(xué)習(xí)‘蓮花步’綽綽有余了吧?
“糟了,我的進步速度過于妖孽,好像把福伯嚇到了。他會不會懷疑我?”
注意到福伯滿臉呆滯,楚驚暗暗苦惱,意識到犯了錯誤。
這就是江湖經(jīng)驗不深,做事不過腦。
哪知福伯一拍腦門,驚呼道:“少爺!我明白了!”
楚驚聲音發(fā)虛:“福伯,你明白什么?”
“二少爺你知道嗎,在江湖中有著兩類天才!第一類天才習(xí)武迅速,能短時間內(nèi)掌握他人不能掌握的武學(xué)技巧?!?p> “第二類則是大智若愚,剛開始對武學(xué)頗感困惑,不得入門,一旦領(lǐng)悟真諦,便會厚積薄發(fā),一飛沖天,以神速的進步震驚世人!”
“過去我以為少爺你是第一種天才?,F(xiàn)在來看,你是第一種,也是第二種……是兩種天才的結(jié)合!是天才中的天才,真正的絕代嬌子!”
情緒動容時,福伯口水飛濺,楚驚退開一步,頗為汗顏。
這也能腦補的嗎?
不過這樣也好,免得我費心撒謊解釋了。
“福伯啊,照你這么說,我現(xiàn)在能不能學(xué)習(xí)蓮花步呢?”
“當(dāng)然能!少爺!請跟我來!”
福伯激動的拉著楚驚來到院角。
眼前一片高低不平的蓮花樁,有半個擂臺大小,看著頗為復(fù)雜。
“少爺,張繁花的流云掌以連綿不絕,勁力逼人著稱,但缺點是范圍不廣,招式迂腐。”
“若是和她貼身對攻,你三天內(nèi)學(xué)什么功法都斷然打不過。但你若將蓮花步掌握,完全可以躲避她的流云掌,支撐一些時間?!?p> “若你能將蓮花步練到‘精通’之境,便能更長久的躲避其掌法,消磨其體力?!?p> “她攻伐兇猛,但性情易怒,接連不勝,難免會亂了心氣,這時,你可趁機反擊,決定勝負!”
福伯將戰(zhàn)術(shù)思路講了出來。
楚驚大概懂了。
就是躲唄。
反正這婊后勁不足,性情易怒,對戰(zhàn)時間一長,難免會露出破綻。
這時,自己即可嘗試反擊。
“少爺,我先上去演示一遍,你注意看我的步法!”
福伯迫不及待的上了蓮花樁。
“噠噠噠!”
隨著一陣足音響起,福伯的身體不斷在蓮花樁移動,腳下乍一看非常凌亂,但仔細一看又充滿著秩序之感。
楚驚微微張開嘴巴,“居然有重影?我出現(xiàn)幻覺了嗎?”
“少爺!看清楚了嗎?”
三十秒后,福伯下了蓮花樁,氣喘道。
“福伯……我沒有看清,能不能再演示一遍?”
福伯微微一愕,楚驚尷尬不已,哪知老人家笑了:“少爺,不要在學(xué)武的時候想其他事情好嗎?”
“我知道你思念張繁花,但是大丈夫在世,女人不過是浮萍……”
一番大道理下來,又說道:“少爺,以你的學(xué)習(xí)能力,只要認(rèn)真點,分分鐘就能學(xué)會,。所以,請不要分神,暫時忘記情愛吧!”
“好的,福伯……”
楚驚臉紅點頭。
……
“少爺,記住我的步法了嗎?”
“福伯,暫時沒有,能不能……”
“哈哈!沒事,那我再來一次,你別想張繁花了,仔細看……”
“好!”
……
“少爺……你記住了嗎?呼……”
“福伯我很抱歉……”
“哈哈!情愛害人也!不過沒事,少爺……我再來……演示一次!”
……
一盞茶的功夫后,演示七遍蓮花步的福伯要昏倒了。
這蓮花步對下盤要求極高,尤其是高頻率閃躲騰挪,體力更是嘩嘩流逝。對老人家來說,是一場不小的磨礪。
為教會為情所困的徒弟,福伯也是豁出去了。
最后,他滿頭大汗,雙腿微顫,聲音發(fā)虛的問道:“少爺……你會了嗎?”
楚驚似懂非懂的說道:“福伯,我大概記得了,來試試吧?!?p> “好的,少爺。”
楚驚走上蓮花樁,福伯莫名想哭。
少爺這么聰明的人居然學(xué)的比我當(dāng)初還久……
這情愛真是害人不淺!
“呼!”
深呼吸一口氣,楚驚按照福伯所教的步法在高低不同的樁子上走動。
哪怕步頻很慢,在蓮花樁上施展該步法對也是難度很高。剛過幾秒,楚驚狼狽的落在地上,膝蓋還被磕了一下,疼得不行。
拍了拍膝蓋,楚驚爬起來,臉色帶著一絲羞愧。
比起舊主楚天,他的記憶、學(xué)習(xí)能力差的離譜……
福伯悵然深吸一口氣,拍拍楚驚的肩膀:“少爺,不瞞你說,當(dāng)初我也有一個相好,因為她,我險些習(xí)武失敗,所以,我理解你的困境!”
“慢慢來吧,少爺!”
“……”楚驚。
……
深夜,張繁花走入府邸時覺得不對勁。
家中的仆人變得大膽一些,他們甚至敢用目光直視自己。
這是平常絕對不可能發(fā)生的事情。
張繁花瞬間猜到原因,心態(tài)有些炸裂。
“你給我滾進來!”
張繁花指著一名婢女喝道。
婢女嚇得花容失色,惶恐道:“小姐,請問……??!”
話未說完,便被張繁花扯著頭發(fā)拉入廂房。
門被關(guān)上,婢女的慘叫聲不斷響起,周圍路過的仆人臉色煞白。
當(dāng)張繁花從中走出,沒有人再敢直視她,每個人都是低著頭。
“一幫螻蟻!”
冷冰冰丟下一句話,張繁花快步離去,現(xiàn)場的每個仆人都松了口氣。
回到臥房沒多久,門被推開,一名大腹便便,五指肥大手指均帶著金戒指的男人走了進來。
“繁花啊!我不是說了讓你別急著退婚嗎?”
張友峰滿臉無奈的嘆息道。
張繁花臉色平靜:“父親,上次你讓我和他訂婚,也是看在他前途無限的情況下?,F(xiàn)在他已經(jīng)被廢,這婚事為何還要繼續(xù)?”
“話說這么說!只是繁花啊,我和楚耀星畢竟是多年老友,你這樣急忙把婚退了,我不好交代?!?p> “那就無需交代,咱家又不需要靠楚氏鏢局生存?!?p> 張友峰不知如何作答,躊躇片刻問道:“對了,你真的要和楚天進行生死戰(zhàn)?”
“父親,這個賤人如此羞辱我,這件事沒得商量!”
提起楚驚,張繁花臉色瞬間變得怨毒。
自女兒武藝逐漸高強后,張友峰已經(jīng)管不住對方,嘆道:“唉,你目前還未拜入瑤花道人門下,我們?nèi)f萬不能和楚氏鏢局翻臉。你務(wù)必要手下留情!”
“知道了父親,到時候我不會殺死他,只會讓他痛不欲生!”
咬牙切齒的說完,張繁花似乎有些疲倦:“父親,我想休息了?!?p> “好吧……”
張友峰點頭,走到門口停下腳步,欲言又止。
“父親,怎么了?”
“呃,繁花啊,你沒有遺傳你母親的狐臭和腳氣吧……”
張繁花臉色一愕,旋即暴怒:“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