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楚公子,我們可否私下底談?wù)劊?/h1>
第三十二章
隔壁雅間,“癡女”二人組也無法平靜了。
“子清,這楚天真的很厲害嗎?”
聶紅扭頭輕聲詢問。她雖然不懂,但不明覺厲。
“光是憑這首《春曉》,放在京城,他也足以被稱為大才子了。如果他還有類似水平的書,我想不出京城年輕才人中,還有誰能與他爭鋒?!?p> 張子清盡量壓制情緒,但急促的呼吸還是出賣心情。
“連追求你的大才子尚無涯也不如他?”
“根本沒法比較!”
張子清美目舍不得離開楚驚一刻,低聲道:“不過這一切的前提是,他還能拿出《春曉》水平的佳作……”
……
早知如此,當(dāng)初多掉點頭發(fā)也得把唐詩三百首背完??!
此時此刻,楚驚內(nèi)心極度郁悶,喊鄭玥兒上來,目的單純,只是想喝酒聊天,看能不能順便滾個床單。
哪知道這妞這么麻煩,要靠詩來猛砸才行?
楚驚輕拍額頭,絞盡腦汁開始回憶。
因為他的舉動,小紅憐和胭脂翠均是露出崇拜之色。
“公子要作詩了嗎?”
鄭玥兒也整理一下衣裙,內(nèi)心非常期待。
“既然各位如此要求,我也不好讓大家失望,來幾首吧!”
楚驚模仿古代詩人,雙手背負(fù),望著天花板,輕吟道:“鵝鵝鵝,曲項向天歌,白毛浮綠水,紅掌撥清波!”
這詩出來,鄭玥兒微微一愣,心念道:“這詩是在詠鵝嗎?好像有點意思?”
思緒被楚驚的歌頌聲打斷:“鋤禾日當(dāng)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鄭玥兒再度一驚:“這又是另外一首詩了吧?是在警戒世人不得浪費糧食?”
“墻角數(shù)枝梅,凌寒獨自開。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p> “這次是詠梅了?同時也在勉勵世人要有梅花一般的頑強品質(zhì)?”
“慈母手中線,游子身上衣……”
接下來,楚驚口若懸河,將腦子里為數(shù)不多的“干貨”都抖了出來。
“楚兄,你真是奇才??!”
“這么多詩,每一首都寓意豐富,真的好棒!”
“天少爺不愧是第一才子!”
初大家還沉默著,但隨著問世的詩句越多,齊軒昂、小紅憐、胭脂翠三人無法淡定了,激動的一頓猛吹。
唯有鄭玥兒陷入沉思。
這些詩無疑都是佳作。
比之《春曉》不遑多讓,不過問題是,這些詩似乎都有一樣的特征吧?
鄭玥兒想不明白這些詩的共同特征是什么,詢問道:“楚公子,你的這些詩淺顯易懂,沒有復(fù)雜辭藻,卻有深刻用意,每首詩似乎都有無法言說的共同點,這是為何呢?”
為何?
因為這些短詩都是給小學(xué)生讀的,淺顯易懂,連小學(xué)生都學(xué)得快??!
這也是我為數(shù)不多記得的簡單詩,太難的詩句我還真不記得了!
內(nèi)心一陣吐槽,楚驚微笑道:“這些詩共同的特征其實就是低齡化!”
“低齡化?”
大家都是第一次聽這個詞匯,卻都大致能理解。
“諸位,我們喝酒吟詩,念詞作樂,自認(rèn)高雅,不過你們覺得,那些為了生活奔波,不懂才情的老百姓是怎么看們的呢?”
這個問題引起各自的思考。
齊軒昂下意識說道:“如果有人在我面前無腦炫耀我無法理解的東西,我會覺得他是傻子!”
“我也是這么認(rèn)為的?!?p> “所以,在老百姓眼中,我們這幫所謂的才子才女也是傻子?”
楚驚打了個響指,微笑道:“沒錯,百姓們可能會不明覺厲,但更多的人會將我們當(dāng)成自娛自樂的傻子!”
真的是這樣嗎?
鄭玥兒是不愿意相信楚驚的說法,但仔細(xì)一想,這非常有道理啊。
畢竟自己也曾鄙視那群所謂的清館,覺得他們只是立牌坊的傻子。
現(xiàn)在自己成為了清館……
想到這里,鄭玥兒意識道楚驚說的話不無道理。
她又想起重點,問道:“楚公子,你的詩和百姓的眼光有何關(guān)系?”
楚驚淡淡笑道:“關(guān)系很深的。我不希望我的詩只有圈子里的人能夠理解。我希望那些廣大老百姓也能讀懂我的詩作,也能從中汲取勉勵,堅強的生活下去。”
“以上,就是我書寫這些‘低齡化’詩句的初衷!”
這淡淡的話語使得每個人都心潮澎湃,雞皮疙瘩豎起!
在場的所有人寫詩讀詩,都是為了“才”的名號,還有人純粹附庸風(fēng)雅為裝嗶。
楚天呢?
他寫詩不為才號,不為裝嗶,是想普度眾生!
通過詩句向世人傳遞思想,讓他們從中汲取能量,更好的學(xué)習(xí),更好的生活……
這樣的舉動,只有真正的偉人才能做出來吧?
齊軒昂已經(jīng)要五體投地:“同樣是寫詩,我們只為沾沾自喜,楚兄你卻是為普度世人!不得不承認(rèn),我和你的差距實在太大了!”
“天少爺,我本以為你只是一個深情的人,現(xiàn)在我知道錯了。你不僅深情,還宏偉博愛!”
受楚驚“偉大”的情操感動,小紅憐和胭脂翠都流淚了。
鄭玥兒也輕輕抹去眼角的淚。
她一直都為自己才華而驕傲。但是今天,她意識到這是愚蠢的。
內(nèi)心的驕傲頓時變?yōu)閼M愧,她凝視著楚驚。
“我居然能與如此高尚的偉人匯聚一堂,這真是我人生中最幸運的一天……”
想著想著,她情不自禁走過來,拉著楚驚的手:“天少爺,自相公死后,我只覺余生無聊,甚至有過尋死的沖動。不過隨著你的出現(xiàn),我心中的抑郁消沉不翼而飛,現(xiàn)在,我有了新的人生目標(biāo)!”
“我決定放下無聊的高傲,以教育世人為余生己任。我也會將你帶給我的激勵加入琴音中,以此來鼓勵世人。
不僅如此,今后我每日都要多彈一些琴,不僅是在醉花樓,我還要去公眾所在的地方義演,我要……”
她訴說著許多目標(biāo)理想,齊軒昂肅然起敬,小紅憐和胭脂翠也拋棄嫉妒,自內(nèi)心佩服。
唯有楚驚有些懵逼。
我隨便吹一吹而已。
你們的三觀就被我改變了?
是我有問題還是你們有問題?
“天少爺,關(guān)于今后的人生策劃,我還有許多疑慮,您能教教我嗎?”
鄭玥兒眼波流轉(zhuǎn),溫柔的說道。
楚驚咽了下喉結(jié),低沉道:“我的夢想是‘世界會更好’,鄭姑娘您需要幫助,我怎能不幫忙呢?”
“那公子,你可否與我單獨一敘?”
鄭玥兒臉色期待,不久前許多公子哥邀請她演奏曲目時也是差不多的表情,不過都被她拒絕了。
她很怕因果循環(huán),楚驚也會這樣拒絕自己。
不過這純粹是想多了。
有妹子邀請單獨共處一室,這等機會正常男人能錯過?
楚驚不假思索的點頭:“我非常樂于單獨幫助鄭姑娘。”
鄭玥兒內(nèi)心大喜,怕楚驚反悔,一把拉住他的手,往門外走去:“小紅憐,胭脂翠,你們照顧好齊公子,我和楚公子敘敘就回來!”
門被關(guān)上,齊軒昂忍不住露出羨慕之色:“楚兄有福了!不過這也是他應(yīng)得的!”
……
旁邊雅間,楚驚離去前,張子清的美目含著滾燙熱淚,一動不動的凝視他。
“想不到楚天居然和父親一樣,有著‘普渡世人’的宏偉目標(biāo)?”
“他明明沒有官職在身,卻有著比那些大官人更為至誠……天啊,這究竟是一個怎樣偉大的男人?”
傾慕、仰望、悸動……各種情緒在心頭蔓延,張子清發(fā)現(xiàn),楚驚此時的身影,深深的刻印在腦海處,也許以后很久都忘不掉這個畫面了。
砰!
不過隨著關(guān)門聲響起,張子清驚醒,臉色變得煞白,內(nèi)心止不住的悲傷。
聶紅對文縐縐的詩句沒什么概念,雖然在偷窺對面,但也一直分神關(guān)注張子清。
“他們將楚天吹得天花亂墜,也改變不了他是一個好色之人的事實!”
聶紅注意到閨蜜臉色不對勁,破罵一聲,又拉著張子清的手:“這楚天也就那么回事,子清你別把他當(dāng)回事?!?p> 她怕閨蜜會動心故而安慰,殊不知為時已晚,她的閨蜜早一刻就動心了。
又因目睹心動之人和別的女人離開,人生十八年來,她第一次體會心痛之苦。
“子清,我沒興趣探測這色胚實力深淺了,咱們走吧!”
聶紅怕再待下去閨蜜會哭,拉著其藕臂就走。
哪知張子清把她的手甩掉,“小紅紅,我知道了!”
“啥?”聶紅轉(zhuǎn)頭,張子清臉上痛苦之色消失,臉上帶著一抹反常的興奮:“我知道楚天為何要這么做了?”
“子清,你在說什么啊?”
聶紅一萬個懵逼。
張子清撫摸著心口,癡癡的笑了:“他剛才的行為,其實是故意表演給我們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