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次黑衣人越過兩人襲擊黎叔,都被夜初染給擋了回了。
數(shù)十個來回下來,黑衣人首領(lǐng)改變了之前的戰(zhàn)術(shù),將打斗戰(zhàn)場與馬車?yán)_了些許的距離。
張弓搭箭對準(zhǔn)了馬車。
咻?。∫恢患瓶斩鴣沓鄡荷淞诉^去,從未放松警惕的夜初染連忙趕回馬車邊。
聞聲的青兒不自覺的放大了瞳孔,像是瞬間被定格一般動也不動,任由箭羽迎面而來。
“青兒!”
夜初染快,可染一比他更快。
青兒只見眼前突然出現(xiàn)一高墻遮擋了視線,還未回過神來,染一口吐鮮血半跪在地上。
青兒慌張擔(dān)憂不已:“染一,你怎么樣了?你...”
夜初染眸色陰冷的轉(zhuǎn)過頭,只見漫天的箭羽朝幾人飛來,揮起長劍抵擋大喊:“快走!”
三人齊齊的看向夜初染,只聽他講道:“快帶著穎兒離開,替我保護(hù)好她!”
自己已然受傷,若是強留下來幾人都得死在這兒,染一沒有猶豫駕車離開。
馬車離開了,夜初染感覺自己的心好像也跟著離開了一樣,他想在看一眼馬車,因為她還在車上。
擦!一只利箭貫穿肩膀的琵琶骨。
夜初染低頭看著不斷冒血的傷口,跟個沒事兒人一般提劍擋在路中央。
他攔住的不是黑衣人的去路,是穎兒活下去的希望。
夜初染感覺這一刻自己就像是幡然醒悟一般,看了無數(shù)的話本子卻在這一刻明白了,自己娶了她卻不曾照顧她,給過她絲毫的安穩(wěn),還讓她因為自己一次次身陷囹圄。
容不得他多想,黑衣人已經(jīng)蜂擁而上,夜初染只能揮劍擋擋擋,隨著身體的晃動,傷口流血的速度越來越快。
不知過了多久,天色霧蒙蒙的像是要下雨一般,大半的黑衣人已經(jīng)躺在地上沒有了生氣,剩下的寥寥幾人躊措不敢上前。
以往大家都只知道染王的武藝高強,如今身受重傷還能殺了那么多人,怎會不叫人唏噓。
夜初染已經(jīng)殺紅了眼,盡管半跪在地上,全身乏力,可是他依舊囂張不屑的出聲挑釁:“來啊,繼續(xù)??!”
按理說夜初染打了一夜了,肩膀還受了傷,此刻早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可這地上的尸體時刻提醒著他們不能掉以輕心,紛紛轉(zhuǎn)過頭去看向首領(lǐng)。
這時在一旁看熱鬧的黑衣人首領(lǐng)才大搖大擺的走出來,冷眼掃視地上的尸體,瞬間眼神變得狠辣起來,抬腿狠狠的朝夜初染踢了過去。
夜初染連忙伸手去抵擋,即便是卸下了不少的力道,還是被踢飛了出去,鮮血破口而出,一只手捂著隱隱作痛的心口。
黑衣人首領(lǐng)見此得意的大笑了起來:“染王啊,染王,沒想到你也有今天。”
“沒想到唐唐禁軍統(tǒng)領(lǐng)張大人也會成為他人的走狗?!?p> 張韜瞳孔一縮緊皺眉頭,他怎么會知道?可隨即也便釋然了,眼前的人可是八歲就斬殺過夜國第一武士的人。
“既然染王殿下知道屬下,想必也知道屬下聽命于誰,冤有頭債有主到了陰曹地府可別記恨屬下?!?p> 話畢,張韜揮起長劍朝他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