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不正常了,這實在是不正常,華安國的反應(yīng)完全出乎了韓楚平的意料之外,按說這個廢物一樣的男人應(yīng)該已經(jīng)被嚇的直打哆嗦才對,他雙目死盯著華安國想要從中看出點端倪。
華安國緩緩站了起來,右手拿著軍刀,歪著頭晃了晃,憨笑著說出了句。
“那...我們開始吧?”話音一落,十三個橙色的脈門呼一聲出現(xiàn),環(huán)繞在華安國的四周,震天的戰(zhàn)意彌漫,浩瀚的真氣如炎夏的烈日扭曲了他周身的空氣。
地面上呼一聲陡然出現(xiàn)一個凹陷的小坑后,華安國在原地消失,只留下一道殘影。
他瞬間出現(xiàn)在韓楚平的上方,力劈山巒!紅炎國軍隊的普通招式,在華安國這,不再普通。
刀身包裹著橙色的火焰,劃著長長的橙色弧線尾光,由上而下砸向韓楚平。
快,實在太快了,快到無法用言語形容,這是韓楚平見過的最快最狠的一刀。
他雙手持柄揚(yáng)起長劍,韓楚平知道這一刀的力道單手接不下來。
噹的一聲,刀接觸到劍身的一瞬間,那力道把韓楚平壓的半跪在地,巨大的壓力甚至震裂了韓楚平腳底的石板。
一陣暴虐的狂風(fēng)由以兩人為中心向外瘋狂的亂竄,還很虛弱的秦柳青趕緊筑起一個真氣護(hù)盾,包住身旁幾乎要被吹飛了的兩個小家伙。
勉強(qiáng)接住這一刀的韓楚平?jīng)]來得及喘一口氣,又一刀砸下,一樣的動作,一樣的招式,平平無奇,毫無變化。
然而就是這么簡簡單單的又一刀,韓楚平卻避無可避,因為這刀快如閃電。
他只得再次舉劍橫向格擋。
然而韓楚平這次招架不住,劍身噹一聲被壓到自己的左肩,壓出了一道血痕。
華安國右腳看似輕松的一抬,就把半跪在地的韓楚平踢的像一個蹴鞠一樣飛了出去,轟一聲撞在了圍著院子的土墻。
那土墻被撞的凹陷一個大坑,眼看就要倒下了。
另外兩人一陣驚呼后拔劍刺來,華安國持刀輕松的與兩人纏斗數(shù)個回合后,
突然一下加速,一掌擊飛龐護(hù)法,然后轉(zhuǎn)身向鐘護(hù)法橫掃一刀,這鐘護(hù)法險險的立劍格擋,噹一聲被震飛了老遠(yuǎn),在地上打滾了幾圈才停下。
韓楚平掙扎的站起來,哇一聲嘔了一口血。
不可能的,這個廢物怎么可能這么強(qiáng)!
他發(fā)瘋了一樣的提劍再次殺了過去,他不相信!不相信這廢物竟是武神之境。
刀劍交錯數(shù)招后,華安國一個上挑,把韓楚平的長劍蕩開后。
聚力于右手,橙色真氣包裹著的鐵拳重重的轟擊在韓楚平的腹部。
嘭一聲沉悶的響聲,拳打在韓楚平的腹部,可他后背的衣服竟被震碎出一個圓圈。
他哇一聲吐了幾口血,那鉆心的痛楚讓他全身松軟的跪在地上。
緊接著刀光一閃,韓楚平感覺脖子一涼,全身的力量瞬間潰散。
他兩手捂著脖子,跪在地上。什么超凡入圣,在武道之巔面前,不過如此。
不甘,后悔!原本好好的在師門,也是萬眾矚目的人物,女人,財富,名聲,什么沒有?
說來取回聚魂珠也不過是自己的說法,師傅根本就沒開過口要追回來。
他完全是被人挑唆來的,所以才好好的日子不過來這找刺激。
在他旁邊的華安國半蹲著,用不大的聲音問了句。
“你看,我的刀也很快呀,你覺得疼嗎?”他是微笑著問的,那一刻華安國的微笑不再憨態(tài),而是如死神的微笑般可怕。
冰冷的語句仿佛覆蓋了周圍所有的聲音,讓人聽著不寒而栗。
這一句瞬間擊潰了韓楚平的心神,他想喊,但是喊不出聲音,因為他一張嘴,那血就溢了出來。
唔唔幾聲,硬是沒能發(fā)出別的聲音來。
他的雙眼開始流淚,不知是因為恐懼還是難受。
曾經(jīng)有人說過,最可怕的魔鬼也許長著一張極其普通的面孔,有時候他看起來甚至還有點好欺負(fù)。
到這一刻,韓楚平才相信了這句話。
華安國本可以一刀把韓楚平整個腦袋砍飛,但是他覺得那樣子不好玩。
多少次在戰(zhàn)場的死人堆里爬出來,對認(rèn)定的敵人,他不會有絲毫的憐憫。
他頗有興致的看著這個捂著脖子滿臉痛苦的人。
然后說,你帶著傷來這里耀武揚(yáng)威,你是有多自信啊。
若不是韓楚平帶著傷,當(dāng)然不會如此不濟(jì),最終他肯定會敗,但是不會敗的這么凄慘。
影刃門的兩個護(hù)法爬起來后見勢不妙,大喊一聲分開走!各自往不同方向躍去。華安國站起來揮出一刀,一道扁平的橙色的刀影激射而出,在龐護(hù)法的身后切出一道可怕的傷痕,龐護(hù)法吃痛的大喊一聲后從半空跌落。
而鐘護(hù)法剛跳上半空就被華安國跟上抓住他的肩膀,從半空中壓下了地面。
“別那么急著走嘛,剛不是說也想嘗嘗什么來著?”華安國面帶微笑,語氣平和。
當(dāng)然,這時候沒人會覺得他這笑容和善。
鐘護(hù)法不敢妄動,冷汗開始從額頭上滲透出來,流過眼睛,一陣陣?yán)毖鄣拇掏?,然而他不敢伸手去擦,他害怕任何的動作都會激怒身邊的死神?p> 掙扎已經(jīng)毫無意義,絕對的實力差距讓他放棄了抵抗,求饒尚有一線生機(jī),他只能期待強(qiáng)者的憐憫。
“求我啊,你好好求我,搞不好我會放了你。”華安國微笑著,似乎是真的有意思要放走他。
鐘護(hù)法趕緊跪下磕頭求饒,哭喊著自己上有老下有小,聲淚俱下,額頭在院子的石板上磕得砰砰響,很快額頭上就開始滲血了。
華安國頗有興致的看著這鐘護(hù)法,仿佛在看一只猴子的表演一般。
“我騙你的,你還是去死吧?!比A安國仍帶著微笑,但是他手中的刀已經(jīng)舉起。
鐘護(hù)法啊一聲聚起自己最強(qiáng)的一擊,長劍打橫,帶著淡藍(lán)色的真氣呼嘯的掃向華安國。
軍刀落下,與長劍對碰,一聲金屬碰撞的巨響,長劍攔腰折斷,鐘護(hù)法手中的劍柄握不住的飛了出去。
華安國一腳撩陰腿,踢得鐘護(hù)法兩眼瞪大,兩腳發(fā)軟的跪了下來,兩手捂著下身,身體搖晃眼看就要趴下的時候,一記重拳重重的打在他側(cè)臉,他的頭往另外一側(cè)一翻狠狠的撞在了地上,就再也沒有動彈。
龐護(hù)法平躺在地上,艱難的喘著氣,本來趴在地上的他用盡力氣,也不過是能翻了個身讓自己舒服一些。
華安國走過去,腳踩在他的腹部,面帶的微笑的一刀刺穿了他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