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
黑石隊長一拳震開撲上來的惡狼,此時距離缺耳頭狼約有20多米遠,救之不急。
他悶喝一聲,將全身的力量都灌注在雙股鋼叉上投擲出去,宛若投射標槍。
雙股鋼叉上帶著黃蒙蒙的瑩光破空而去,速度疾若閃電,20多米距離也就是一眨眼。
缺耳頭狼正要下口咬碎人質的腦袋,聽到惡風襲來匆忙避了下,卻已經遲了。
只聽到“噗嗤”一聲。
鋼叉深深地扎入缺耳頭狼左前肢,又從接近腰部的位置透了出來,差一點將其扎個對穿。
缺耳頭狼“嗷嗚”一聲慘叫,狼群發(fā)狂一樣的進攻黑石隊長,轉眼間將他撕咬的渾身鮮血淋漓。
手里沒了武器,縱然有黃光護身也不頂事,眼看著要命喪狼吻。
這一幕慘烈的情景激怒了所有的獵人,大家吼著沖上去狂砍亂殺,竟然將野狼群殺的步步敗退,最終只剩下不到30頭掩護著缺耳頭狼一瘸一拐的敗逃了。
大戰(zhàn)過后獵人們也傷亡慘重,無力再行追趕,只能任其逃之夭夭。
眾人將渾身是血的黑石隊長抬了回來,見到他滿身創(chuàng)傷奄奄一息,忍不住失聲痛哭出來。
遠處的大樹上
王天一沒有在意雙方的激烈大戰(zhàn),卻陷入深深的思索中;
黑石隊長脖子上掛的那塊黃石頭是什么,怎么有如此神奇的作用?
后續(xù)的廝殺中,缺耳頭狼連續(xù)口吐風刃傷了四個人,他還有余力嗎?
有幾記風刃切在獵人的護盾上,看起來大概切入二指左右深淺,這個威力好像有點弱??!
切斷小貓一樣粗細的月影貂是夠了,對稍微皮燥肉厚一點的動物,都只能算撓癢癢。
而且距離超不過30米,好像也沒有想象中那么可怕。
是否重傷以后,對其影響太大?
憑籍猞猁極其靈敏的動作,只要不是距離缺耳狼王過近,應該危險不大。
想到這里
他瞇起眼看了一下狼群逃走的方向,略猶豫就從大樹上竄了下來,遠遠的跟蹤而去。
至與人類宿營地,有那么多的輕重傷員需要照料,估計這幾天都走不了多遠。
追蹤半夜,大約凌晨4:00左右。
王天一相隔遠遠的停下了,在他的察覺中,銀背狼群已進入前方的一個山谷,并且停留好一會兒了。
略一細想便清楚,缺耳頭狼傷的太重走不了了。
鋼叉整個扎入體內,等于從左肩胛穿入從后腰又透了出來,造成的傷害極其恐怖。
兩股尖銳鋼叉之間距離有一掌左右,生生撕裂血肉扎那么深,憑借黑石隊長的臂力絕不可能,想來應該是那神秘黃光的妙用。
哪怕頭狼恢復力再強,這一路滴灑的鮮血不停,繼續(xù)向前走血都要流干了。
王天一走到前方低頭嗅了下,這里是缺耳頭狼傷重停留處,於積了一小汪的鮮血,在夜晚的冷風中傳來絲絲誘人的芬芳。
他忍不住伸出舌頭舔了下,立馬有種舒爽暖洋洋的感覺傳遍全身,這……難道就是妖獸血液的味道?
真的好香,王天一此時心中有種難以割舍的強烈欲望;
沖過去咬死缺耳頭狼,吸干它的血液,吃光它的血肉。
聽起來好像蠻殘忍,其實就像人類吃狗肉火鍋差不多,再加點凍好的狗血。
這種強烈的愿望,來自于進化后高層次生命的誘惑,簡直無可抵擋的一陣又一陣涌上心頭。
夜色中
王天一眼睛蒙上一層血色,顯得極其兇殘而又冷酷,正是暗夜捕食者的本色。
原來以為缺耳頭狼是變異種,沒想到竟然是進化種,這太好了。
憑借直覺,王天一知道只要能夠吞噬缺耳頭狼血肉,必然受益匪淺。
他用理智強行壓制住獸性,開始想算計點子。
硬來肯定不行。
缺耳頭狼身邊還有30多頭強壯的銀背野狼,這遠不是王天一能夠對付的,把猞猁家族狩獵團隊全喊來也沒用。
那么,就應該給它們找個旗鼓相當的對手。
眼珠一轉
王天一想到距此不遠有一家傻憨憨,都是皮糙肉厚的家伙,倒是可以讓它們打頭陣。
那么剩下來就簡單了。
他折斷了兩個碗形樹葉,湊到血汪處勺了小半下狼血,然后用嘴銜著輕盈的跑向遠方。
越過了幾個山頭,王天一左右看看;
嗯,差不多就在這附近。
他記得從冰河山谷過來的時候,看見這一家傻憨憨在河邊捕魚,收獲還蠻不錯的樣子。
于是他放下一只樹葉,叼著另外一只樹葉繼續(xù)向前跑,粘稠的狼血在寒夜里接近凝固狀態(tài),幾乎沒什么損失。
向前又跑了一段,王天一把剩下的一只碗形樹葉丟在地上,站在原地仔細嗅了下;
沒錯,就在前面山洞里了。
黑漆漆的山洞里
有幾頭龐然大物閉著眼正在酣睡,沉重的鼻息拉風箱一樣的“呼哧、呼哧”的,睡得非常香甜。
這時,一個小小的身影悄無聲息的摸進來,在這黑暗的環(huán)境里看的一清二楚。
兩大三小一共五頭白頭棕熊全在這里了,成年棕熊體重超過一噸,利爪像釘耙一樣鋒利,狂暴起來力大無比。
這三頭未成年棕熊也有300多公斤到400公斤的樣子,都是不好惹的家伙。
山野里的白頭棕熊是雜食動物,不但抓魚吃,而且受傷的野鹿,野豬和兔子從不放過,甚至連田鼠都抓來吃。
不過由于身軀過于笨重,捕獵的手藝糙的不行,大多數時間還得啃食竹筍,野果這些東西裹腹。
王天一可是知道棕熊沒有那么簡單,別人誤以為棕熊不吃人肉,那是因為它沒有嘗過人肉的美味。
上輩子的扶桑國,曾經有一頭吃人的棕熊,咬死咬傷十多個人,其中七個人都被生吃了,被稱為“三毛別羆”事件。
所以,白頭棕熊絕不會放過啃食新鮮血肉的機會,這是他的猛獸本性決定的。
短暫的一失神
王天一看著山洞里酣睡的五頭棕熊分外可愛,伸出利爪狠狠叨了一下熊屁股,這頭棕熊哼哼了兩聲又轉過頭繼續(xù)睡了。
怎么辦呢?
小動靜鬧不醒這些傻憨憨,王天一走到公熊面前張開嘴露出獠牙,感覺一下又縮回來了。
特么的臉盤子太大,咬下去好像效果也不太好。
他又轉了一圈,找了一頭較小的白頭棕熊,比劃了一下感覺剛剛好。
然后,就狠狠的一口咬了下去……
能夠感覺到嘴里面汁液飛濺,這一口恐怕把它眼睛咬瞎了一只,這頭熊痛的狂嚎了一聲坐了起來,然后向前猛沖“咕咚”一聲頂在另一頭熊的肚子上。
黑暗中狂暴的白頭棕熊不管不顧的亂撞,終于把酣睡的一窩白頭棕熊全都鬧了起來,咆哮著四處亂撞,把山洞里的石頭撞得“嘩啦啦”直往下掉。
王天一無精打采的坐在洞口,神情慵懶的打了個哈欠,等了好一會兒這家傻憨憨還沒出來。
然后他感覺地面震動,龐大的白頭黑熊一頭接一頭沖了出來。
王天一邁著輕盈的腳步走在前面,距離他們只有二三十米遠,跑遠了這些熊瞎子又看不見了。
白頭棕熊家族終于發(fā)現了罪魁禍首,咆哮著沖了上來,把這一片的山地踩的“咚咯”亂顫。
追了一會兒看不到了,白頭黑熊當真是氣的怒火沖天,仰頭嚎叫;
“該死的混小子給我出來,我要把你骨頭都一寸寸碾碎了?!?p> “滾出來!”
然則,任何回應都沒有。
棕熊家族終于平靜下來了,找不到肇事者,只能漫無目的的四處轉了轉。
母熊忽然聞到一股特別芬芳的的味道,走過去舔了一下立馬吼了起來,聲音中充滿了愉悅。
旁邊的公熊蠻橫的擠開她,也伸出舌頭舔了舔,干脆將整個樹葉全都吞到嘴里面,然后露出一副享受的表情。
這種鮮血的強烈誘惑力,簡直無法阻擋。
恰巧在此時
王天一邁著優(yōu)雅的步伐從他們眼前走過,這還了得,追……
于是這一路狂追,終于被引到銀背野狼群躲藏的山谷中,那個壞的讓人牙癢癢的猞猁不見了,鴻飛冥冥。
風中傳來的血腥味已經很濃了,這群傻憨憨再聞不到,王天一就準備給它們打差評。
此刻天已經蒙蒙亮,光線好的多了。
王天一找了個很舒適的位置,一顆四五人合抱粗的大樹,高高的樹干足有50多米,四周的視野非常好,趴在濃密的樹葉中就像柔軟的小床,居高臨下看戲再好不過了。
說起來也巧
就在白頭棕熊一家四處亂找亂撞之際,山谷里的銀背狼群聽到獸吼聲,警惕的從山洞里蜂擁而出。
它們成群結隊的出來看個究竟,正好與傻憨憨一家撞上了。
幾只銀背狼如何能是白頭棕熊家族的對手,被一路攆著追進了山谷,這下徹底圓滿了。
白頭棕熊聞到了熟悉的血腥味,早已經把肇事的小混蛋丟之腦后,狂野的向山洞沖去。
山洞里傳來缺耳頭狼仰天長嘯;“全都給我上,不惜代價攔住它們。”
來自血脈和上位者的壓制,令銀背狼群對首領俯首帖耳,兩者當即爆發(fā)一場激烈大戰(zhàn)。
三十余頭銀背野狼圍著棕熊家族就是一陣狂撕亂咬,然而發(fā)狂的白頭棕熊又豈是那么好對付的?
公熊就像重型坦克似的沖在前面,當者披靡,凡是阻擋躲避不及的銀背野狼,力若萬鈞的熊掌拍上去立馬骨斷筋折,飛出去有十幾米遠。
后面的母熊同樣狂暴,一家五口推土機一樣的掃過,打的開心極了。
七八頭野狼或死或傷,根本不能夠阻擋。
這時,身后的小熊傳來痛苦的哀嚎之聲,原來有一頭小熊被咬斷后腿,還有一頭小熊屁股被撕咬的鮮血淋漓。
銀背野狼群也不是白給的,盯著小熊的屁股和腿就是一陣狠咬,效果相當顯著。
兩頭成年公熊狂暴的回頭,立馬將狼群驅趕開,可只要他們一掉頭,狼群又圍著小熊一陣狂咬,顧得了前面顧不了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