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云散去,漫天的殺意都在秦缺一刀之下,灌進了謝停云身體里。
這股實質(zhì)化的血紅殺意,讓他的傷口都散發(fā)出不一樣的紅光,原本鮮血噴涌的傷口,血液卻是迅速干枯。
仿佛一條巨大的水蛭,在不斷吸食他的氣血,謝停云的臉色也越發(fā)的蒼白。
“你……為什么?”用盡最后的力氣,謝停云咬出了幾個字。
“你猜?”
秦缺還是那副樣子,面對眾人的時候,他一臉愧疚心焦如焚。背對眾人面對謝停云的時候,他一臉漠然,仿佛看著某個死物。
臉譜切換之快,猶勝徐夫子。
謝停云自然猜不到,那嗜血的刀氣讓他越發(fā)虛弱,很快昏死過去。
秦缺倒是沒有想到,煉魂刀還有這種效果。
傳世符文·地獄道的威力,比他想象中還要強。
“得讓徐夫子改造下煉魂刀,說不定能夠再鑲嵌一個傳世符文?”
他這么想著,很快便看到了院師們紛紛趕來。秦缺內(nèi)心也絲毫不慌,臉上則是惶恐不安。
為首的院師是傳授劍道的李淮,身后是朱正與黃鶴。姬仙音也在杜付的授意下趕了過來。
看著重傷垂危的謝停云,姬仙音沒有多說什么,只是用略微責備的目光看了一眼秦缺。
“怎么回事?你們不是切磋么?為何他受了這么重的傷?”
黃鶴雖然是老好人,但這次事態(tài)嚴重,他語氣也頗為不善。
秦缺怔怔的看著謝停云,說道:
“謝……謝兄……他很奇怪,我已經(jīng)打過招呼,我會拔出煉魂刀,全力一刀……但謝兄卻不做任何抵擋……”
秦缺看起來害怕極了,他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雙手,一臉不敢置信。
配合他現(xiàn)在的面孔,天然就容易讓人以為,這件事是謝停云過于托大,讓自身身受重傷。
遠在長安峰的院師們,并不清楚決斗細節(jié),但謝停云重傷,他們也不會只聽信秦缺的一面之詞。
事態(tài)嚴重,秦缺雖然沒有被關(guān)入禁制里,但活動范圍也限制在了后峰。
接下來的三天,秦缺還是跟以前一樣,每天躺在竹椅上,對著云海睡大覺。
但后峰關(guān)于秦缺那一刀,已經(jīng)傳得沸沸揚揚。
有人認為秦缺是故意前面示弱,好讓謝停云大意,秦缺真實的實力,恐怕不輸給謝停云。
但這個正確答案很快就被人排除。
秦缺入峰時不過靈見境,如今連三個月都沒到,境界又能提升多少?那一刀之所以重創(chuàng)謝停云,不過是因為謝停云故意沒有防御。
神器的威力能否讓人連續(xù)越境破敵?眾人不知道。
畢竟用過神器的人寥寥無幾。
只是如今再路過第七院時,見到秦缺睡覺,眾人再也不覺得此人是笑柄。
不管嘴上怎么個不肯承認秦缺強,但內(nèi)心深處他們都知道,那擊敗謝停云的一刀,他們沒有人能做到。
大多數(shù)人還是抱著看熱鬧的姿態(tài),等待著長安峰上的處置。
秦缺不管有心無心,將人謝停云打至重傷,必然會被嚴厲處分。
秦缺本人倒是不在意。
這三天他雖然看起來是在經(jīng)常睡覺,但杜付回來后,光陰簡并未收走。
在秦缺一刀斬傷謝停云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的時候,杜付養(yǎng)傷之余,也詢問了原由。
“秦缺,你這次下手太沒分寸了些,為師問你,你與他有仇?”
“回圣師,有仇。”
秦缺是看到了訊息立馬回復,這代表著一種態(tài)度。
他知曉自己能夠瞞過其他院師,但絕對瞞不過姬仙音和杜付。倒不如果斷說了。
杜付看到這條消息的時候皺起了眉頭。他和姬仙音聊起秦缺這一刀的時候,得知了一件事:
秦缺閉關(guān)期間,短短的三十天連破兩境。這讓杜付最終確信,鎖龍陣的異樣,的確和秦缺有關(guān)。
這破境的速度,圣人也難以平靜。
這個人或許真是時代的劫數(shù),按照這個修煉速度,恐怕再過幾年,秦缺就能在修行界有自己的名號。
“你與他素無往來,為何會有仇怨?”
秦缺笑了笑,這次沒有馬上回復。
“就算有仇怨,那也該交由院師處理,你這一刀,是真動了殺意……得虧你只是突破到了御靈境,否則他必死無疑?!?p> “沒事,等我突破藏海境了,再砍一刀就好了?!?p> “你說什么?秦缺,我允你使用煉魂刀,傳你撞南墻刀法,是希望你能夠匡扶正道!不是讓你對付同門的!你與他之間再大的仇怨,也不該以如此方式結(jié)算,進了不周學院,那就要學會以理服人!”
杜付氣急。秦缺這番話,足以被趕出不周學院。
光陰簡里的信息,秦缺一樣能提取出杜付寫下這些字時的所思所想。
所以秦缺一時間怔住,不是因為杜付的教誨,而是因為他從杜付的想法里,捕捉到了幾個字眼:
劫數(shù),鎖龍陣異樣。
“接下來,我建議你問問你的老師,你進入鎖龍陣時,是否鎖龍陣產(chǎn)生了異兆?!?p> 聯(lián)想到之前在大夢幻境里,和徐行的對話,秦缺心里有種不安。
難道自己真的有特殊之處?
鎖龍陣的天醒碑,竟然因為自己而碎裂?從未出現(xiàn)過的異樣,沖天而起的紅光?
秦缺震撼。
莫說杜付,看到那番場景時,秦缺自己也感覺到……這簡直就像是某個惡魔破開封印的場景。
這一切與言隨云是否有關(guān)系?與天道安排的奪舍是否又有關(guān)系?
秦缺內(nèi)心生出一絲恐懼。
但窺探到杜付內(nèi)心想法時,他心里卻是一暖。
“哪怕已經(jīng)認定了我是劫數(shù),杜付也決定渡化感化我……”
想到此,秦缺回復道:
“圣師,我絕非兇狠暴戾之人。我也答應您,將來與同院的師兄弟們有任何恩怨,都不會輕易的使用武力。但謝停云這件事,另有隱情,我正要與您說?!?p> 擺在秦缺面前的問題,便是如何證明自己的話語。這是個不小的難題
見秦缺言語誠懇,杜付面色稍微好了些:
“隱情?”
“我之所以約謝停云一戰(zhàn),之所以下此狠手,是因為周流?!?p> “這件事和周流有什么關(guān)系?”
“魔帝魏空本來并不知道周流,而是謝停云刻意引導?!?p> 杜付一驚。
“此話當真?你在千里之外,如何得知?你可有證據(j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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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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