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拋棄的徐鴆嶼
“小姐,咱們偷偷的把這孩子抱出來,徐家不會發(fā)現(xiàn)嗎”一位黃毛小伙子說道,隨后看了看自家小姐,一句話也不說,安安穩(wěn)穩(wěn)的開著車。
“到了,快把他扔下車,然后我開到下一個鎮(zhèn)子,你就在那里呆一輩子,我每個月會給你打5000塊錢,記住,什么都不要說?!北涞脑拸囊晃荒贻p靚麗的女人嘴里說出。黃毛也知道這是他的歸宿,小姐沒有殺掉他已經(jīng)是慈悲了。可是他在那個鎮(zhèn)子一呆就是二十五年.......
“老公,你快看,前面是不是有一個小孩子在蹲著?”男子瞇了瞇眼,加快了摩托車油門。他們看見一個小孩子在地上用小樹枝比劃著什么....他穿著小布鞋,黃色小外套,他嘴里卻一直說著,“不要扔我,不要扔我....”夫妻倆見小孩子可憐,帶人回了家,吃了頓飽飯,說是飽飯其實只有一些油菜跟臘腸,生活也不是很富裕。睡覺前,徐母給小孩子脫下外套,發(fā)現(xiàn)一百塊錢跟一張紙條。上面寫著——“我叫徐鴆嶼”這可能是黃毛小子良心不安亦或是怕殺人滅口給自己留下的后路吧。
第二天,夫妻倆帶人去了失蹤兒童認領(lǐng)處,那里并沒有像他這么大的孩子,工作人員說可以給孩子上戶口,言語中透露著“福利”,無奈,徐家夫婦給那女子塞了一百五十塊錢,那一百塊錢還是在衣服兜里發(fā)現(xiàn)的。一百五十塊錢在當時也是一筆不小的數(shù)目,工作人員帶著夫妻倆去戶口登記處,給孩子上了戶口。從此,他叫徐鴆嶼。
十四年后,。。。。。。
徐鴆嶼依靠給一家小飯館打工四個月掙了七百多塊錢,去鎮(zhèn)上買了一個智能機,劉罡餳教會了他怎樣使用一些基礎(chǔ)軟件,他在手機上認識了他“夢中情人”——張芷枷
他們經(jīng)常一起聊天,徐鴆嶼問張芷枷要不要發(fā)自己照片,這句話讓張芷枷感到詫異,懷著忐忑的心給他發(fā)了照片,張芷枷的純潔,美好,讓徐鴆嶼對網(wǎng)絡(luò)上這個女孩心動。
通過聊天,徐鴆嶼知道這個美好的小丫頭喜歡一個叫王頤的男孩,正在打字的徐鴆嶼手頓了頓,告訴她大多數(shù)男孩子喜歡什么樣子的女生,告訴張芷枷如何追到她心中“男神”
這個年紀僅僅十四歲的男孩突然就明白的現(xiàn)實與網(wǎng)絡(luò)的差距。
而屏幕那一邊的張芷枷給高奕允發(fā)消息,說她碰到了一個大好人,“大好人”告訴她如何追到王頤。以及一些所謂的追男大法。
兩個女孩子興奮的討論這寒假的行動。東北的第一場雪下的很突然,寒假也隨著這場雪展開序幕。
而另一邊,還在學校的徐鴆嶼被老師叫走,老師告訴了他母親去世的消息,猶如晴天霹靂,說是吃了農(nóng)藥而死的,母親這邊剛下葬,徐父領(lǐng)了一個孕婦進了家門,對徐鴆嶼說“她以后就是你的媽媽了。”徐鴆嶼一臉驚愕的看著自己的父親,他仿佛變了個人一樣,仿佛不是疼愛,愛護自己的那個男人.....好像是什么東西在徐鴆嶼腦海中崩塌。徐鴆嶼大叫著跑出了家門
蹲在公交車站旁邊一直哭,叫了劉罡餳出來,隨后便一直住在了劉罡餳的家里。
快要春節(jié)了,張芷枷把王頤約了出來,給他放了自己精心準備的愛心小煙花。“張芷枷,我喜歡段湘鶴。”
我喜歡段湘鶴,我喜歡段湘鶴這五個字一直在張芷枷腦海中盤旋,她哭了,她不知道她這是怎么了,是失戀嗎?好像也不是,是愛嗎,也不是。眼淚一直流一直流,停不下來了似的。
高奕允跟張芷枷打車回的家,張芷枷眼睛一直看窗外,高奕允握住張芷枷雙手。給她取暖。張芷枷眼睛紅紅的看向高奕允問她“允允,我的手怎么捂不熱了?它怎么還不熱,我想讓他也變熱”。
高奕允不知道張芷枷說的是手還是人。高奕允把自己衣服拉鏈拉開,抱住張芷枷。什么也沒說。下車的時候,她說了一句話“好好睡一覺,明天,明天,別喜歡他了。”
張芷枷回到家里,奔著房間走過去,連飯桌上的父母也沒有理會。
重重的躺到床上,床的柔軟微微彈起了這個柔弱的女孩。手顫顫巍巍從外衣兜里拿出手機給徐鴆嶼發(fā)了條消息——“你在嗎”
同樣也在床上躺著聽歌的徐鴆嶼,手機震了震。是那個甜心的小女孩。他看著手機頁面,沒有回復(fù),他不知道怎樣對待自己這份癡戀。
當他看見“我失戀了”這四個字,他激動的從床上坐起來。她沒有喜歡的人了,我可以喜歡她了,哈哈哈哈哈哈哈,這是他這半個月收到的最好的消息,徐鴆嶼聽到張芷枷傳過來的語音,濃重的鼻音,斷斷續(xù)續(xù)的哭泣。激發(fā)了他心中某一處柔軟。他與張芷枷承諾,暑假開學一定會相見。
小小的承諾讓兩個身處異地的人奔著同一個方向去努力,去拼搏。張芷枷撿起了半吊子的學業(yè)。而徐鴆嶼也開始好好念書,偶爾回到那個“家”幾次。他為自己辦好了去東北的學籍,
劉罡餳選擇陪他,畢竟兩個人對從小長大的城市沒什么好感。那里存在太多太多約束自由的事情。
三個人開始對自己的前途,未來充滿了期待。初三是個轉(zhuǎn)折,沒有人想放棄自己的前途,就連平時不聽課的吳昊邯,一個不愛學習的男孩,也開始認真聽講。跑操的呼喊聲,老師講課的粉筆落地聲音為初三生活拉開了緊張的序幕。
一節(jié)自習課上,“同學們,咱們一班今天來了兩個新伙伴,掌聲歡迎”老師的女高音迫使正在補覺的張芷枷太起了頭。是徐鴆嶼,是他,是他來了。張芷枷‘開始收拾自己旁邊的座位,由于自己不愛學習,老師把她放在了倒數(shù)第二排。
徐鴆嶼對旁邊臉紅的小丫頭說道,“欸?你怎么坐在倒數(shù)第二排,我還尋思你在第一排呢,哈哈哈哈高估你了,小張芷枷”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聊了起來。老師重重的用鐵格尺的敲了敲黑板,“某位女生,不要咋們班來了男生就聊,好好學習,某些男孩子也是,不要為了不值當?shù)膼矍?,耽誤自己的美好生涯,你們未來的人生是想要美好還是沒好自己想一下。,誒,好了同學們,我們繼續(xù)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