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你不會來了”女生說到。
“我也是”
“那怎么又來了?”
“不知道”
“上次分開以后我給你發(fā)了很多信息都沒回。”
“忙”
“忙?那怎么這次怎么來了。”女生抬頭打量著眼前的張彬。
“今天有空,吃什么?我請你?!?p> “薯條漢堡”
張彬冷笑一下,女生好奇的看著他“怎么啦?你笑什么?”
“沒怎么!”張彬一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襯衫,低頭掩飾了自己的驚訝?;叵肫鹚推拮拥牡谝淮渭s會,他約了妻子看電影在校門口張彬問妻子“吃什么?”
“薯條漢堡”妻子回到。
如今這個場景再次浮現(xiàn),他感嘆了一句,發(fā)出了一聲長長的哎!女生也不說話只是好奇的打量著他,等著他的回應。每次自己都鼓足了十分的勇氣約他,可他每次都借口自己忙。
轉身她就牽起張彬的手往商場內走去。張彬看看沒在說什么,他內心抗拒也順從著。還是要走到那一步嗎?至少自己還沒有想過。只是這個女生讓自己無法抗拒,每次在她身上都能看到自己曾經(jīng)戀愛的影子??赡艿搅怂@個年紀在想找到那種感覺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所以他一直都沒有表示出明顯的抗拒。說是欲擒故縱吧?也不是。只是他覺得他對妻子還是有感情的,雖然兩人見面的機會不多,偶爾為了家庭瑣碎爭吵,但一直都沒影響到他們對待對方還是愛人的觀念。
午后的陽光把商場照的一片金黃。張彬的腦中閃過妻子的身影,他放開女生的手。停了停,“不要走太快”。
他只是想不要走太快,以免引起別人的注意。女生順著他收緊的手,順勢慢了下來。
“買點什么”
“我不買”女生說到。
“那不能就逛街吧?”
“我就是想見見你,我們走走就好了?”
“那我們應該去個人少的地方”
“怎么怕你老婆看見???”
“不是”
“你好冷淡是不想和我說話嗎?”
“不是,你別多想。我們找個地方坐一下?!?p> 女生的笑隨著一片白色的光芒出現(xiàn)逐漸消失,隨著劇烈的搖晃“喂,同志你怎么啦,這里是非機動車道。你站在這個地方太危險了”一個身穿黃色反光服的交警推了推站著的張彬。
“我怎么啦?”張彬問。
“你站在非機動車道好長時間了,我一直在路口執(zhí)勤,看你在這自言自語的過來問問,你沒事吧同志。要不要給你叫個車?!?p> “哦!不用我沒事,您忙您的?!睆埍蛘f。
“真沒事?不要站在非機動車道”
張彬微笑著點點頭。揮手像路邊的出租車致意。他上車后和司機說“開車,到第一醫(yī)院。”
病房內文鵬的情況已經(jīng)大有好轉??梢韵碌刈呗妨耍m然有時腦袋還是感覺悶悶的,但是他嘗試著理清思路時還是會隱隱作痛。
病房門被推開發(fā)出吱吱的響聲,文鵬朝門口的方向看了看。只見張彬提著一些水果牛奶放在了進門處的柜子上?!拔母缭趺礃雍命c兒了嗎?”張彬先開口到。
“好多了,前幾天腦袋感覺有個石頭壓著一樣,這幾天好多了。”
“那幾天一直沒來看你,真的不好意思。一個是我認為你出事我有責任,二一個是這幾天家里有點事沒來得及過來看你?!?p> “沒事,我們吃完飯就分開了,又沒在一起,跟你有什么關系。再說我這天天抓犯人誰知道又得罪了”
“那天我回去以后聽說你受傷了,內心一直特別自責,等你出院了咱們到安全的地方好好喝一杯。你們那個地方馬上要拆遷了,黑燈瞎火的,流動人口也多?!睆埍蛘f到。
“還喝啊,不喝了!要不是那天多喝了一杯我不至于被人襲擊后連抬頭反抗的機會都沒有。”文鵬說到。
“那咱不喝酒,喝茶?!睆埍蛘f。
“沒事,你不用自責,這是我的問題。又不是你傷的我?!?p> 兩人相視一笑給病房里增添了一點輕松的氣氛。
“你這邊情況怎么樣?有沒有查到那天襲擊你的人?!睆埍騿柕?。
“暫時還沒有,我們那邊的監(jiān)控也沒有,路燈又少的可憐,活脫是像被城市拋棄的區(qū)域,隱秘的都是罪犯和無業(yè)游民。這給我們的管理工作增加了不少難度?!蔽涅i說。
“是?。∧氵@工作危險性大,收入也不高,干脆你辭職了跟我一起下海經(jīng)商吧?!?p> “我可沒你那頭腦,自打我當兵回來開始干警察,我覺得這就是我一生的職業(yè)不管遇到多大的艱難困苦都要去面對。就是辛苦你嫂子了,上次我們抓毒販,我受了重傷,家里都是靠你嫂子一個人?!?p> “哦!是啊家里婷婷上學,老爺子身體還不好,要是有什么情況需要我?guī)兔Φ谋M管和我說?!?p> “那倒不用,你最近忙什么呢?”文鵬問到。
“就我公司那攤子事,也沒別的?!睆埍蛘f。
“你和弟妹挺好的吧,我聽同學說你之前和一個女學生走的很近!都這個歲數(shù)了,你不自己心里要有數(shù),還是家庭為重?!?p> “文哥你別聽同學們亂說沒那回事?!睆埍蛘f到。
圖書館內,王娜在忙著整理閱覽室未規(guī)整好的圖書。偌大個圖書館沒有幾個人。只有翻書時發(fā)出的紗紗聲,午后的陽光曬的人有些煩躁。悶熱中的一絲微風拂過,道路兩側的梧桐樹上偶爾聽到蟬叫聲,太陽已經(jīng)偏西,樹影的方向向著圖書館的門口傾斜。像魔鬼的觸角伸向光明的地方。周博的車子停到了圖書館門口的停車場。
圖書館的樓梯是普通的瓷磚,門口一個石材造型的書本雕塑,書本的下面是一只看起來年邁的老者手臂托起整個書本,寓意不言而喻。仿佛在告訴世人托起你一生的光明是只有一個叫知識的東西。值得你一生去追求的事物也是知識。與前些時日與老文一起來時的場景也是歷歷在目。沒想到老文因為這些事差點丟了性命,兇手到底想干什么到目前為止也沒有什么頭緒,但沖著警方的目的是很明顯的,而且他并不害怕被抓到。
推開門,男生走在前面,“剛剛前幾天有個姓胡的圖書管理員,前兩天還在,這幾天請假了。后來娜姐忙不過來就找我就過來幫忙了?!蹦猩f到。
“哦!你是說另一個圖書管理員吧?我之前跟我們同事來的時候見過他,你們是怎么認識的?”周博問到。
“哦,她是我?guī)熃悖彩俏覀儗W校文學系編劇社的編劇?!?p> 周博跟男生一路走到之前和文鵬一同調查時的詢問臺邊,四下看看沒在視野內找到王娜的身影。
“她一定是去忙了,我去找找?!?p> “好”周博說到。
周博掃視四周上次破舊的桌椅已經(jīng)煥然一新,看來圖書館內最近進行了翻新工作,大廳閱覽區(qū)與圖書區(qū)的木制隔離扶手都看起來比之前光亮了許多。這里比之前更讓人覺得逾越,閱讀環(huán)境的改變當然對閱讀者的心情也會有所幫助。不再擔心翻閱過程中被書桌的倒刺所刺傷。對倒刺,差點忘了周博撥通了電話。
“喂!李萌嗎?”
“周隊什么事”李萌問到。
“”上次圖書館的血液取樣出來了嗎?”
“早就出來了,我不是給您打過電話。我把化驗報告交給劉喜文了?!崩蠲日f到。
“哦,我忘了,我記得喜文和我說過,結果怎么樣?”
“圖書館內采集的木渣上未采集到死者血液樣本,如果死者在之前到過圖書館或在圖書館內受過同樣的傷,但時隔這么久血液樣本早就被破壞殆盡了,圖書館內空間較大,如果清理不及時會有較大的灰塵,我想早就在清潔過程中把殘留血液樣本破壞殆盡了。經(jīng)過DNA對比也同樣沒有發(fā)現(xiàn)和死者相關的信息。”
“哦,辛苦你了”周博掛掉電話。
男生和王娜從幾排書架后面走來。兩人看上去彼此非常熟悉并且聊天中都有著傾慕彼此的神色。
“周隊,您上次不是來過嗎?這次有什么問題?!蓖跄葐柕?。
“沒什么大問題,上次和我一起來的文警官,他在回家的路上被人襲擊,我在醫(yī)院時看到上次在你們這看到的那個圖書管理員,我想了解一些情況。”
“哦,他請假好幾天了?!?p> “那你知道他住哪兒嗎?”周博問。
“知道啊,他好像是在小南街170號。”王娜說。
“要么我現(xiàn)在給他打個電話”
“不用,我去找他?!?p> 告別了男生周博獨自一人開著車來到小南街170號,一個四層的白色小樓,有些年頭的樣子。墻皮已經(jīng)風化掉落了,因為下雨沖刷的印記把殘留的白灰刮出一條條黑色的污跡露出了底層的水泥。小樓的中間是一條折彎的樓梯,樓梯的扶手是鐵質欄桿,已經(jīng)生銹的開始掉皮了。是那種典型的出租屋一層有六戶,顯得非常擁擠。樓下坐著三三兩兩的老人正在聊天。周博上前問到“請問一下,您知道知道這個樓上有個姓胡的圖書館的工作人員嗎?”周博對著看起來一個60歲左右的阿姨問到。
“你說小胡啊,好幾天沒看見他了不知道他在不在。你是誰???”
“我是他朋友,我也是好幾天沒看見他過來看看怎么回事。”
“你是他經(jīng)常提起的那個朋友吧,他總說有個特別要好的朋友要來他家里吃飯,每次都是走的時候聽到你們道別的聲音,每次你來的時候都是晚上,我休息的早一直沒見過你本人?”
周博猶豫片刻,“是啊一直沒跟您打招呼?!?p> “樓上左手邊第二個房間就是他,你上去吧?!卑⒁涛⑿χ椭懿┱f到。
周博走到樓梯的入口,因為已過午后,太陽西斜樓道內比較昏暗,從光亮的地方突然走進覺得睜不開眼。往二樓去的轉角又要朝向陽光周博又被晃的睜不開眼,樓道內發(fā)出一股發(fā)霉的潮味。到了二樓他看了看樓梯口的方向,又傾身看了看一樓。萬一他有任何舉動周博猜測他的最佳逃跑路線,自己可以在那個位置面對他最有利。周博敲了敲門。里面沒有回應。他又把耳朵貼在門上停著屋內的聲音,嘗試著能捕捉到一絲動靜??晌輧却_實沒有任何有人的跡象。他轉過身點燃一只煙,摸了摸腰間的槍。把包放在了門前的防護墻上。今天本來以為在圖書館內能抓到這小子了,沒想到他幾天沒去上班,說明他看到有問題??晌疑洗卧趫D書館內見過他,他怎么知道老文受傷了?而且他怎么會知道老文在那個病房?
煙灰要掉落時,周博往擋墻外側伸了伸手。他看到一個穿著衛(wèi)衣的年輕人往樓上走來,是那個人,在圖書館工作的那個前臺。他急忙掐掉煙頭,躲在了樓梯口的另一側。
胡子涵手里拿著飯盒打著口哨上了二樓,在到樓梯口的時候拿出家門鑰匙準備開門。上了二樓他也沒注意到在樓梯口另一邊的周博。周博一直在背后跟著胡子涵到了家門口,胡子涵正要打開家門,周博一個縱身把胡子涵撲倒在地。用手死死的扳著胡子涵的胳膊。胡子涵想要反抗感受到了胳臂被在后背過度折彎后發(fā)出的劇烈疼痛,撲騰了兩下沒在做進一步的反抗。
“你是誰?你弄疼我了,趕緊放開?!焙雍鸬?。
“你昨天是不是去醫(yī)院了?”
“是!我是去醫(yī)院了。怎么啦?”胡子涵痛苦的呻吟到?!胺砰_我”。
“那我讓你站住的時候你為什么要跑?”周博厲聲的問到。
“我什么時候跑了,你這人神經(jīng)病吧?”胡子涵轉頭看了看背后用膝蓋頂著自己的這個人。這不是那天和另一個警官一起來圖書館的那個人嗎?他怎么找到自己的。他怎么對自己這個態(tài)度。
“我是市刑警隊大隊長周博,我現(xiàn)在懷疑你與我們一起襲警岸有關,你可以說話,但你說的話我都會記錄在案,有一天你上法庭會作為證據(jù)?!?p> 胡子涵感覺到天打五雷轟般的感覺,自己昨天是去醫(yī)院了。但是怎么就成了嫌疑犯了?他轉頭和壓著他的周博說到這里面肯定有什么誤會。說著周博從后腰抽出手銬將胡子涵銬在了一起。
“我昨天是去醫(yī)院了,但我沒有遇到你,至于你說的我為什么要跑,我真的天大的冤枉”
“別想狡辯我昨天晚上明明看見你在文警官病房門口鬼鬼祟祟我追出去以后你一路跑到地鐵站,我喊了很多次告訴你警察,讓你停下,最后讓你小子跑了?!?p> 胡子涵一邊哭秧子說著,一邊說我昨天確實去醫(yī)院了,但我不是晚上去的。我媽在住院,我去給她送吃的,下午我就回來了。晚上我真的沒去。
一邊說著周博一遍收緊了手銬,“有什么事回局里再說,別狡辯我明明看到的就是你。”于是拉著軟趴趴的胡子涵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