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進入公寓

　　“2128年12月27日

　　Day 1

　　今天由我開始寫第一篇特殊日記，我是愛麗絲，給我好好記牢了！

　　以后你就是我和我老婆日常生活的記錄本了！

　　雖然我們是昨晚舉行完婚禮，但我和沙朗商量過后還是決定把今天當作第一天。

　　好吧，說實話今天才開始，我有些猴急了，那就寫寫昨晚的事吧，昨晚可真是瘋狂，我倆從來都沒有激情過，昨晚沙朗跟換了個人似的，讓我不需要飛機也能高高在天！

　　要不是臨睡前筋疲力盡的我換了條干凈床單，我倆可就得睡在濕噠噠的床上了！

　　感謝喬爾神父為我倆主持婚禮，感謝瑞秋和貝蒂花半年時間為我們做的禮裙，那可真是太美了，我看見沙朗穿出來的第一秒就身體發(fā)燙……

　　不行，我得先找沙朗××××

　　×××

　　×

　　××

　　唉，沙朗不讓我寫太露骨的，我只能把它們都劃掉。

　　但是婚后第一天不去訓練應該情有可原吧？067人那么好，一定會理解我們的，新婚第一天不好好在床上溫存怎么可以呢？

　　希望以后和老婆能夠開×幸福地活下去！直到自然老死！

　　沙朗我愛你

　　愛麗絲我也愛你

　　??愛麗絲＆沙朗婚后生活日記?”

　　……

　　……

　　威廉踏入歐式餐廳后，正巧看見067從一張餐桌上拾起一把餐刀反握在右手掌中，威廉還沒有機會感慨067天才般的想法就失去067的身影。

　　067沒有任何停頓，順走一把餐刀便很有目的性地走向后廚，難能可貴的是廚房里還挺干凈的，只有幾個角落里長有幾塊病毒真菌群，或許是常年沒有獲得營養(yǎng)供給，這些真菌看上去了無生氣，它們像植物枯萎了一般呈現(xiàn)灰黑色的異樣。

　　067和梅子動作同步地輪番檢查冰柜和冰箱，可惜斷電幾年，這里面的東西光是氣味就夠嗆得梅子直咳嗽；接著是貨柜，這里沒被人檢查過，盡管貨柜上的腐肉不適合人吃了，但其中一架上一瓶瓶未開封的陳酒可是末世稀缺的娛樂資源。

　　拉斐爾一個上步跨到酒柜前舉起一瓶葡萄酒兩眼發(fā)光說道：“這可是2116年的波特酒！好東西??！”

　　“確實，現(xiàn)在美酒可是喝一瓶少一瓶了。”胡子剃得干干凈凈的醫(yī)療兵戴文附和道，他精心挑選了一瓶伏特加，刻意用桌上抹布包裹幾層減少開瓶聲響，然后在廚具臺找到一個漏斗把伏特加裝進他隨身攜帶的銀制隨身酒壺里。

　　“就算只有6盎司也值了，我的命也就值個6盎司的伏特加吧哈哈?！贝魑妮p聲但表情豪爽地邊說邊把酒壺塞進野戰(zhàn)背包最深處，手伸回來時露出了他右小臂上一個黑色玫瑰刺青，他不著痕跡地抹平翻卷的袖口繼續(xù)搜查。

　　067檢查的速度最快，他只需掃一眼便能確認有價值物品是否存在，所以他最先走到倉庫前，這扇鐵門不僅是關閉上鎖狀態(tài)，還被人用鎖鏈穿過門把和墻邊鐵柜的立柱緊緊捆綁，鐵門上有寫著十行重復著“內有大量感染者”的深紅潦草筆跡。

　　067將右耳貼到門上，仔細聆聽確實可以聽見“科科科”的喘息聲，期間還總會摻雜一種奇怪聲響，就像門后感染者在對著空氣不斷開合嘴巴，將上下排牙齒不斷輕輕碰撞。

　　梅子跟在067右后方一個身位，輕輕拉了一下067的衣角，067回過來搖頭并示意眾人悄聲離開。

　　盡管有大量感染者存在的密閉空間往往意味著沒被人取走過的未知資源，以067他們的實力也能做到一次放一只感染者出來慢慢殺光并且不被外面的感染者聽見，但他們此行的目的并不是為軍人之家收集材料，所以067就不打算如此大費周章。

　　……

　　一行人從餐廳后門竄出，跑到街對面的一間六層公寓式大樓里，大門口上寫著“沃爾森公寓”。

　　公寓氣氛與路邊歐式餐廳截然不同，沒有燈光的走廊是如此的詭異，尤其是陽光照射不到的陰暗角落和隱藏著未知危險的回廊，逃生通道也不一定可以逃生，如果不是067親自帶著進入，拉斐爾等人是絕對不會靠近這種地方的。

　　公寓一樓的感染者可能因為各種原因走出公寓，一樓聽上去還算安全，但隨著067等人的深入，他們逐漸聽到大量感染者的腳步聲，當然還有叫聲

　　。

　　科科科……

　　咔咔咔……

　　那些令人不安的聲音全都來自其他樓層，眾人畢竟都是活過十年的幸存者了，對跑者還是沒有太多畏懼的，直到幾道綿長而特別的刺耳聲傳來……

　　咿咿啊咯咯咯咯嘎嘎嘎嘎嘎！

　　067立刻回頭做出噤聲的手勢，他看見所有隊友都沒比他慢太多拍就反應過來那是循聲者用來回聲探測的叫聲不免有些欣慰，這要是五年前那群隊友，現(xiàn)在已經驚呼“那是什么”而吸引一群循聲者過來了。

　　眾人更加謹慎地朝東移動，不一會兒便看見后門，067剛開啟一點縫隙便急停不動，他示意眾人一起輪流看了一眼，外面密密麻麻全是奔跑者，保守估計數(shù)目可能有四十只，還有五只循聲者在，這還不包括后門外北面視覺死角他們觀察不到的數(shù)量，情況明顯比剛才便利商店外嚴峻，已經不是紙飛機能夠解決的了，所有人都看向067。

　　067最后看了眼門外，記住感染者們的位置分布，輕輕拉回后門，并從野戰(zhàn)背包拿出一張紙和鉛筆寫下戰(zhàn)術計劃。

　　“我們想辦法到天臺去，我背包里有可以把他們全都引開的東西?！?p>　　“樓上感染者數(shù)量不一定比外面少，等下所有人跟著我不要亂跑，無論發(fā)生什么情況，我沒有做出攻擊手勢都別出手，更別出聲！”

　　……

　　一樓一共有12間住戶，067和梅子帶頭挨家挨戶嘗試開門，很幸運地發(fā)現(xiàn)每間住戶都沒有鎖門，里面也都沒有人和感染者。

　　公寓正門朝西敞開，西面大街暫時算是安全的。公寓住戶及走廊按“彐”字形排列，三條東西向走廊兩端各有四間屋分別兩兩對門，東面盡頭兩處角落位置是兩條樓梯。

　　此時067等人全都在最西南角的那間屋里，整個一樓只有這間屋和它對門那屋是開著門的，其余屋門都被067關上，并且除了他和梅子以外的所有人都被安排蹲在這扇門后兩側墻邊，梅子則一個人蹲跪在客廳正對門口的中心處。

　　067小跑到公寓正門把門緊緊關上，接著拿出在一間屋里搜到的塑料瓶，把里面早就變質的飲料倒在對面那屋客廳地上，接著跑到東南角樓梯口把塑料瓶放在地上用腳摁住后狠狠轉動腳尖。

　　吱呀吱呀吱呀……

　　塑料尖銳的噪聲一下子傳到樓上，至少三層樓的大量感染者都跟著被刺激的循聲者從這層樓梯向一樓沖刺，盡管不少感染者幾乎是跌滾下樓，他們也會想辦法起身跟上。

　　067迅速跑回放屋里，梅子早已卸下沉甸甸的背包，伸手從中摸索出一枚小孩愛玩的彈力球，這顆彈力球被梅子用黑色顏料涂滿表面。

　　眾人只見梅子朝著對門那屋瞄準許久，她不斷做出揮臂動作，并調整了好幾次角度，似乎在模擬彈力球飛行的軌跡，好一會兒才終于丟出彈力球……

　　咚！咚！

　　兩聲平時讓人感覺很輕的碰壁聲在此刻銀針墜地可聞的環(huán)境里格外刺耳，跑到一樓卻沒有收獲的感染者們當然也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