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宋側(cè)頭瞥他。
誰也不是誰的誰,她說他就聽嗎?
“我才不管,”盧宋再次看向車窗外邊不斷向后退著的道路,說,“咱倆又沒關系,我憑啥讓你戒!”
楚嘯威嘴角勾了勾,對于她嘴硬的毛病,已經(jīng)習慣了!
他說,“現(xiàn)在沒有,不代表以后也沒有!”
盧宋內(nèi)心有些悸動,可也想逃避。
她并沒有再進行這個曖昧的話題,而是想找點兒事兒轉(zhuǎn)移一下。
當然,想找事兒的時候,腦子里立刻就能找到。
想起陶智媛的反應,她說,“你對你前妻還挺過分的,我看今天她都想要哭了!”
楚嘯威瞬間皺眉,“都說了不準再說陶智媛是我前妻,找刺激呢?”
盧宋哼一聲,“真是不明白她相中你什么?能受得了你給的那么多委屈!”
“我也不知道,”楚嘯威說,“我要知道我就改了!”
“你就這么絕情?”
還是男人都這么絕情。
不知道為何,聊著聊著,盧宋心里就起了一小股兒火苗。
總覺得一個男人以這樣的態(tài)度對一個女人,太殘忍了些!
他不會就是這樣的人吧!
可楚嘯威是個理智的人,他冷靜的說,“你不明白!”
盧宋身上的刺又長了出來,懟他道,“我不明白什么?”
楚嘯威方向盤一打,拐進了他們居住的小區(qū),停住,刷了門禁卡,等到欄桿升起,他再次撥動方向盤,才說,“分手了就是分手了,之后只能當個陌生人,我不能給她會錯意的機會!”
盧宋一上火就容易繞進自己的思維世界,因此對他口中的話解讀道,“說的冠冕堂皇,其實還是太裝......”
車開進地下車庫,楚嘯威把車停好,踩下腳剎,解開安全帶之后,數(shù)落她,“你怎么老跟個小刺猬一樣動不動就懟人?”
盧宋也解開安全帶,開車門下車,留一句“懟懟更健康,”,在整個地下車庫飄蕩。
“........”
這話要放在別的地方,就有意思了。
楚嘯威看著她自顧自走不等他的背影,無奈的笑笑。
這女人跟小孩兒一樣,剛才還好好的,一瞬間說變就變!
嘴里有意無意的出現(xiàn)些段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要把他往那兒引!
走進電梯,盧宋靠在最左側(cè)的墻角。
電梯門合上,楚嘯威出聲說,“我發(fā)現(xiàn)你挺矛盾的!”
“......”
盧宋擰眉看他,“我怎么了?”
只聽楚嘯威悠悠地說,“無論我以什么樣的態(tài)度對待陶智媛,只要關于她,你總能找到理由生氣!”
盧宋無辜臉,否認道,“我沒生氣啊,跟我有什么關系,我為什么要生氣?”
楚嘯威問,“那你為什么板著臉!”
盧宋答,“看見你就討厭?!?p> 楚嘯威問,“看見別人呢?”
盧宋順口說,“那好一點兒!”
“哦!”
就對他這樣是吧?
楚嘯威再次無奈的笑笑,看來他對她來說還真是特別的。
電梯門開,楚嘯威率先走出去。
有時候吵架,如果他要回嘴,還不至于那么生氣。
可是不回嘴,那會讓人格外生氣。
盧宋不服氣,又吼一句,“你哦什么哦!”
聲音在電梯和樓道里飄來飄去,在這安靜的夜晚,尤為凸出!
楚嘯威沒理她,拿出鑰匙,打開家門。
“楚小薇,”盧宋伸手拽住他的T恤下擺,不讓他走進去,執(zhí)意問,“說,你哦什么哦?”
“先進屋,”楚嘯威一伸手,就拽住了她的手腕,帶著她往家里走。
盧宋甩開,“你放開,怎么老是對我動手動腳的!”
“因為你可愛,”楚嘯威敷衍一句,伸手把門拉上,見她瞥他一眼就要回房,說,“喝杯啤酒再睡!”
盧宋聞言,停住了腳步。
轉(zhuǎn)頭看他,眼神中有些不可思議,“你不會想把我灌醉圖謀不軌吧!”
剛才倆人還吵架呢,瞬間就讓自己陪他喝酒?
“呵.......”楚嘯威笑了一下,走過去揉揉她的腦袋,“想太多了!”
盧宋打開他的手,捋捋被弄亂的頭發(fā),卻沒有反對,“那就喝吧?!?p> 其實她也不是非要找他的事兒,只是情緒這個東西只要遇到楚嘯威,就像兩個元素起了化學反應一樣,炸的難以控制!
讓她自己想解釋都解釋不清楚。
所以,喝點兒啤酒靜靜心也好。
也許放開了之后,她也就跟他解開心里的疙瘩了!
盧宋和楚嘯威各自換完家具服后,從冰箱里搬來一打百威,冰冰涼涼的去除一些心里的燥意。
楚嘯威坐在單人沙發(fā)上,喝下半罐后,身體前傾,手臂搭在膝蓋上。
而盧宋穿著背心短褲,舒舒服服的占了半個沙發(fā),靠著沙發(fā)背兒,雙腿交疊,懷里抱著抱枕,吧嗒著嘴,捏著啤酒罐在認真看,究竟是什么配方,為什么會這么苦!
楚嘯威側(cè)頭看向她,這個角度只能看到一直潔白可愛的小耳朵。
想起倆人見的第一面,他笑著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好像曾經(jīng)被她咬過的傷痕還沒有恢復!
“盧宋,”楚嘯威叫她。
聲音好像一壺陳年老酒,非常的醇厚。
盧宋目光還在啤酒罐的配方上,敷衍的回答一聲,“干嘛!”
楚嘯威突然問,“咱倆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為什么咬我耳朵?”
盧宋猛然回頭,斜他一眼,“怎么?你想翻舊賬?”
楚嘯威再次揚起頭喝了一些啤酒,說,“只是好奇!”
“好奇什么?”
盧宋想,有什么好奇的,想咬就咬了唄!
“你爸我見過,”楚嘯威身體向后,也靠在椅背上,把心里的疑問說出來,“當年軍地協(xié)作的時候,我跟他們軍合作過,那是響當當?shù)拇笥⑿?。咱倆相親的時候我就好奇,按理說你跟你爸長得挺像,脾氣也有點兒相似,性格也挺正派的......”
盧宋坐直了身體,兩只眼睛像兩枚探照燈,明晃晃的看著他,等待他的話。
只聽楚嘯威又說,“可是第一見面就跟我起爭執(zhí),而且還直接動手動口,這有點.......說不過去!”
“哪兒說不過去了?”盧宋仰著下巴反問,“我爸是我爸,我是我,他是英雄,我就不能咬你?”
“只是覺得....”楚嘯威說,“以你們家的家教,不應該呀?”
而且,這段時間跟她相處下來,覺得雖然她的脾氣古怪了一點兒,可是除了跟他,還真沒見她跟別人紅過臉。
所以,楚嘯威很想弄清楚,是不是她,只有對他時,才會起反應?
盧宋瞇了瞇眼,透徹的問,“你想說什么?”
楚嘯威再次仰起腦袋,一口干了罐里的啤酒,將酒瓶捏扁后,才回答,“沒什么,就是好奇而已.........”
盧宋見他不說實話,突然挑了挑眉,捏著啤酒罐從沙發(fā)上站起來,短褲下兩條潔白的大長腿,直接一跨,就一步跨到了楚嘯威坐的單人沙發(fā)上,一屁股坐在了真皮沙發(fā)的扶手上。
楚嘯威怕她踏空翻下去,急忙摟住她的腰,“小心點兒,”
盧宋見狀,不但沒有掙扎,反倒順勢跟他拉近距離靠近他,左手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右手放在他的胸口,帶著蠱惑的笑容,臉距離他的臉不到一只手掌的距離,用最溫柔最騷動人心的語調(diào),輕輕的調(diào)戲道,“怎么了小哥兒?你是好奇我是不是對你一見鍾情,所以誰都不咬才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