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航大口吃著飯,這一次飯菜里面有些油水,只是味道有些怪怪的,像是過期了一樣,不過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至少比餓著強。
兩三下吃完后,周航抹了抹嘴,說道,“好了,現(xiàn)在我來教你怎么掩飾自己盡可能不讓村民發(fā)現(xiàn)懷疑你。”
“你說……”
“嗯……簡單的來說就是和平常一樣,你該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要有特別的舉動,還有,那些村民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和大家保持一致?!敝芎酵nD了一下,看著張四娃。
“其中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你要和平常一樣,如果你不經(jīng)常出門的話,現(xiàn)在也不要出門太多,這樣也會引起懷疑。”
“我知道了。還有什么嗎?”
“還有就是,對于案發(fā)現(xiàn)場你最好只看幾眼,不要多注意,多觀察,這種事情是大多數(shù)人都難以接受的,如果你表現(xiàn)的很感興趣的話,會引起別人的注意。你只用到時候?qū)赴l(fā)的地點和現(xiàn)場的基本情況告訴我就行了,晚上我去看?!?p> “好?!睆埶耐撄c了點頭,似乎在思索著什么。
“你有什么疑惑的地方可以現(xiàn)在問我?!?p> “沒有,”
“那好,我再來說一說暗號,就是每一次你從外面進來開鎖之前都要咳嗽三聲,這樣我就知道你是安全的,如果你發(fā)現(xiàn)自己后面有人,或者有人脅迫你,你就不要咳嗽,到時候我就知道了,也好提前應(yīng)對。”
“這倒是一個好辦法,還有其他的嗎?”
周航仔細想了想,“大概就這些了,如果在具體實施的過程中還有補充的,我們再補充?,F(xiàn)在你需要給我一間屋子,我要在里面進行分析,最好是那種隱蔽的。比如說地下室……”
“地下室?”
……
在張四娃的后面,周航順著向下的樓梯來到了一間地下室中,這個地下室非常陳舊,地面上都是灰塵,角落處也有大量的蜘蛛網(wǎng),顯然很久都沒有人來過。
“這是我祖上傳下來的,起初是為了堆放糧食,但是后來發(fā)現(xiàn)沒有必要了,也就荒廢了,我一般也不來這里。你看看,這里如何?不過,最初我也是想將你安置在這里,既然你提到了,這里就給了用了?!?p> “這里倒真是不錯,”周航看著四面墻壁,這里正適合他做案件分析,也很難被發(fā)現(xiàn)。他點了點頭,“那這里就用來分析案件啊,不過這個地下室有沒有第二條出路?如果上面被堵住的話,豈不是會被困在這里面?
“這……應(yīng)該沒有,那個時候怎么會想這么多,只是為了堆放糧食而已,又不是什么游擊戰(zhàn)。”
“那好吧,不過我覺得要是還有個暗道的話就好了?!敝芎綄@個隱患耿耿于懷,如果他被發(fā)現(xiàn),被困在這里面那怎么辦?
直接餓死?還是被他們放煙熏死?不過當他想到自己死后能復(fù)活也就放下心來,沒有過多地想這個問題。
“這個地方差不多可以了,我現(xiàn)在需要凳子,桌子,紙,筆還有水,如果有膠水或者膠帶的話就更好了。”
“這些東西沒問題,我給你準備。膠帶的話,我要去小賣部買?!闭f著,張四娃眼角抽動了一下。
雖然很細微,不過這卻沒有逃過周航的眼睛,他大概知道了一些具體情況。
……
村長家中,三個人圍坐在一盞燈前,神色鄭重。
“村長,你說這個人到底跑哪去了?怎么到現(xiàn)在都沒有抓到?他是不是已經(jīng)離開了?”
“沒有,”村長搖了搖頭,“我感覺他沒有走,而且就躲在某個人的家中?!?p> “某個人的家中?那我們是不是組織人手搜一搜?不然這終究是一個禍害……”其中一個人說道。
“其實我們也沒有必要這么緊張,萬一他不是警察呢?還有現(xiàn)在他的殺人嫌疑還沒有解除呢。他要是敢在村里面活動,就是找死的,我看大家殺了他的心都有?!?p> “張杰,我說了,他就是警察,我看人看了一輩子,難道連這個都看不出來,他的眼睛沒有錯的,而且這還不是一般的警察,是一個狠角色。”村長心神凝重,眉頭皺起。
“那件事已經(jīng)過了那么多年了,他應(yīng)該什么都查不出來吧?而且當時我們那么多人,也不可能把我們都抓起來啊,我可是打聽過,人很多的話,是不會判很重的罪的。”張杰說道。
“哼,就算人多又怎么樣,犯罪了就是犯罪了,我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好好考慮怎么應(yīng)對他,還有這起殺人案件該怎么辦?這樣一直拖下去也不是辦法,大家的意見很大,都想要報警。最后都被我攔下來了?!睆埌舱f道。
“這起殺人案真是頭疼,怎么在這個時候出來這種事情?報警是肯定不行的,我們得自己找到兇手,不過現(xiàn)在還好的是,大家都以為兇手是那個警察了。”村長抽了抽煙,然后從懷里拿出來一個用手巾包裹的很好的東西。
“我這里有些錢,張安,你和張杰一起去鎮(zhèn)上買些紙錢和油漆,給張川做副棺材,這樣一直把他放在那里也不行,得趕快將他下葬了。木材的話去找張四娃要?!?p> “這樣也好,現(xiàn)在天氣這么潮濕,他一直放在那里,都快要臭了,而且每天晚上安排人去守著他,那些人都推三阻四的,真是麻煩。”張安將錢收起來,對著張杰說道,“那明天早上六點我們在路口集合?!?p> “行,到時候我們坐馬車去?!?p> “對了,村長,要是那兇手再作案怎么辦?”張杰有些不安。
“應(yīng)該不會?他和張川之間應(yīng)該是有什么矛盾,才殺了他,不會亂殺人,我這輩子就沒有見過殺了人還殺上癮的。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他現(xiàn)在害怕還來不及怎么會再殺人。你們不要疑神疑鬼的?!?p> “這樣最好,不然我們村子死了人,不報案,到時候又死人了,追究起來,這責任可是不好承擔啊。”張杰看了村長一眼,就和張安走出了村長家。
村長獨自抽著煙,低垂著眼簾,心事重重的樣子,“如果他要是真的再殺人,那怎么辦呢?恐怕到時候責任全都是我的?!?p> “不行,我得想個辦法,不是說法不責眾嗎?就讓大家和我一起來承擔這件事情,張杰這小子,想的倒是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