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四娃趕忙回到家中,他將這個消息告訴了周航,對于這個消息周航并不感到意外,他讓張四娃去只是看看現(xiàn)場,和周圍的情況。
至于對尸體進行檢查那是他的工作,也只有他才能看出些端倪了,這是在學(xué)校里面專業(yè)訓(xùn)練過的,張四娃只聽了周航說一些簡單的,還無法發(fā)現(xiàn)有價值的線索。
屋子內(nèi),周航換上了一聲黑色的衣服,能夠讓他在夜晚隱藏好自己,同時他的腰間也別上了一把小刀。
“晚上的話,那兩個人應(yīng)該不會再守著,就算是我我也不愿意,大冷天的守著一個死人。想想就頭皮發(fā)麻?!敝芎皆谛睦锩嫦氲健?p> 他看著正在喝酒的張四娃問了一句,“你沒事吧?”
“呃,我沒事,”張四娃到現(xiàn)在都有些神色恍惚,顯然被看到的那具尸體嚇得不輕,他的臉色都還是泛白了,沒有精神。
“你先和我說說死者的具體信息,這張川是一個什么人?”
張四娃抿了一口酒,眼神呆滯的看著周航,這才慢慢說道,“張川啊,這倒是一個好人,平常也沒有惹到什么人,在村子里面也算是熱心腸的小家伙,只是沒有想到就這么沒了?!?p> 周航看著要哭出來的張四娃,有些無語,同時也很同情這個老人,“想必那張川可能是這村子里面為數(shù)不多會和他好好說話的人吧?”
“這個張川今年多少歲了?他是不是還有一個老婆還有個孩子?”周航看過王飛給他的地圖,上面標(biāo)注了張川家的具體位置,和家中的人。
“張川今年也就三十幾歲的人,家里有個老婆是隔壁村娶過來的,叫錢玉,他們兩人還有一個孩子叫做張笙,今年已經(jīng)八歲了,是個小男孩。唉……這么小的年紀就沒有了爹,真是慘?!?p> 張四娃又倒了一杯酒,眼睛看著地上,一下子好像蒼老了許多。
“那你對這個案子怎么想?你覺得是仇殺還是什么?這張川有沒有得罪過什么人?”
“張川就是一個老實人,平時對誰都是客客氣氣的,誰家有什么事情,都和樂意幫忙,按道理來說沒有招惹誰啊?”
“那他和他老婆,那個錢玉的關(guān)系如何?有沒有可能是……”周航還沒有說完,張四娃就眼睛盯住了他,一動不動的,眼中充滿了憤怒。
“這不可能,完全沒有這個可能,他老婆和他關(guān)系一直都很好,基本上沒有吵過架,怎么可能是他老婆?你不要胡亂猜測,還是先看了現(xiàn)場再說?!?p> 張四娃說完后就回到房間中,重重的關(guān)上了門。
周航看著那緊閉的門,嘆了口氣,“查案可不能帶有個人情緒,不然是查不出來的,而且怎么就沒有可能呢?這個世界上什么都有可能。不過看現(xiàn)在的情況應(yīng)該可以排除女人?!?p> 周航換好衣服好久等著天色變黑,他的手里還有一把張四娃給他的手電筒,這種手電筒是老式的,還有點接觸不良。
不過在現(xiàn)在的這個村子中能有這種手電筒的也只有幾家而已,上次那些人追周航大多數(shù)打的都是火把。
雖然周航覺得有些簡陋,但是這已經(jīng)是最好的裝備了。
……
夜色慢慢變深,天上的月亮也被烏云遮蓋起來,沒有一點光線,整個村莊完全被籠罩在黑暗中,散發(fā)著一股詭異的氣息。
周航從園子后面的一棵樹上爬了出去,他沒有打手電筒,摸索著前進。周航按照記憶中,他逃跑的路線重新回去,他不確定那門有沒有被鎖起來。
沒有的話最好,如果鎖上了他還要費一番功夫。
下了幾天雨的村子非常潮濕,樹葉上都是水珠,地面也都是泥漿,“要是當(dāng)初注意一下地上的腳印就好了,說不定那就是兇手留下來的?!?p> 周航有些后悔,但是已經(jīng)沒有辦法改變。
路上很安靜,除了蟲子的叫聲,什么都沒有,畢竟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中,有誰會出來?除了那些不安分的人。
周航小心翼翼地回到了他逃跑的那戶人家中,房屋的門沒有鎖上,這讓他放下心來,至少自己不用再飛一番功夫?qū)㈤T打開。
周航很快就穿過了房子,他沒有發(fā)現(xiàn)有人的蹤跡,這讓他稍微放心下來,只是這黑暗還是讓他心里有些發(fā)憷的。
周航扶著墻壁,聽著周圍的響動,慢慢走到了那個破舊的房子面前,走到那房子面前的時候,稍微有點光了。
那是一個火把,這是唯一的亮光,它就掛在那舊房子的門口。
周航借著那一點光仔細看了看四周,張四娃白天遇到的那兩個人沒有在,確定了周圍沒有人后,他才慢慢走了進去,在門口他就聞到了那難聞的味道,還好的是,這一點張四娃和他說過,他也能想到。
所以他準備了一塊布,將自己的鼻子和嘴蒙起來,這樣不至于那么臭了。
“張四娃說尸體的位置已經(jīng)移動過了,就在地上?!敝芎綄⑹蛛娡泊蜷_,用手掌捂住光線,只留出一點點光露出來。
有這點光足夠他看到周圍半米以內(nèi)的東西。
就像張四娃說的那樣,尸體上蒙著一塊布,布下就是張川的尸體。周航小心地將布掀開,此時張川的尸體完全出現(xiàn)在周航的眼前。
他一看到這具尸體也是嚇了一跳,同時胃里面也翻滾起來。雖然在學(xué)校的時候,他見過不少現(xiàn)場,但是像這種,完全是不一樣的感覺。
周航長長地呼了一口氣,然后用手電筒從頭到腳將張川的整個身體都照了一遍,期待看到什么不一樣的地方。
“尸體保留的很完整,而且因為是陰雨天的緣故,沒有多少地方腐爛?!敝芎娇戳艘蝗Χ紱]有看到值得注意的線索,他也沒有看到致命傷在哪里。
“這個村子的人也真是的,人都死了,為什么不找個地方好好安頓他呢?放在這里像個什么話?”
周航不知道其中的原因,不過他聽張四娃說,村子里的人都是守口如瓶的,沒有告訴外界,這讓周航對于這個村子多少產(chǎn)生了懷疑。
周航走到尸體的頭部面前,他仔細地檢查起頭部來,在仔細檢查過后,周航終于是發(fā)現(xiàn)了致命傷。
“就是這里,在后腦勺部位,應(yīng)該是有人用硬物重擊了他??粗潭龋@就是致命傷,不過還不能確定,他到底是不是死于這重擊?!?p> 周航一向是很嚴謹?shù)模跊]有完全檢查完之前,他都是保持著懷疑。這也是為什么他是學(xué)校里面成績最優(yōu)秀的一個。
周航檢查完頭部后,突然發(fā)現(xiàn)在張川的嘴唇處有些沙子,這引起了周航的注意,因為這種沙子在四周是沒有的。
“這是什么沙子?”周航仔細在手中摸了摸,“這種沙子好特別的感覺,難道是第一案發(fā)現(xiàn)場的?”周航激動起來,“如果真是第一案發(fā)現(xiàn)場的,那就好了,希望不是有人在搬運他的過程中弄上去的?!?p> 周航按捺下激動的心情,“算了,回去慢慢分析,現(xiàn)在開始檢查這具尸體??纯磧词纸o我留下了什么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