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牧不知道等待了多久,終于把這個白衣女人給等到了。
先是頭部,再是胸部、腰部、雙腿,白衣女人的身形慢慢顯露,從河里浮了上來。
白衣女人渾身濕漉漉的站在漩渦中央,好像是這條河的主人一樣,漩渦不但沒有傷害它,反而將它托了起來。
“美……好美……”
歐新的眼神突然變了,變得迷醉起來,好像看到了天下一等一的美人,抬起腳朝白衣女人走了過去。
“這是水鬼的引誘,它在引誘歐新去河邊!”
方牧心中下了個定義,正準備說話,卻發(fā)現自己頭腦也變得昏沉起來,情不自禁的朝著白衣女人走了過去。
在他眼中白衣女人突然變了,變得美艷絕倫,世間無雙。
“叮,受到水鬼意念攻擊,意志+1?!?p> 就在這時,一聲清響從腦海傳出,方牧的意識稍微清醒了一點,不過也只是稍微清醒,還是不能控制自己的身體,繼續(xù)朝著白衣女人走了過去。
“叮,受到水鬼意念攻擊,意志+1?!?p> “意志+1、+1、+1……”
“叮,獲得技能——鋼鐵意志。”
方牧迷茫的眼神突然恢復清明,在看去時,發(fā)現眼前站著的白衣女人不會對自己造成影響了。
獲得鋼鐵意志這個技能,讓他免疫了白衣女人的引誘。
此時歐新還在失魂落魄的朝前走,他沒有方牧的能力,眼看著就要走到河邊了。
白衣女人伸出雙手,看到歐新走得越來越近,嘴巴張得大大的,嘴角直接咧到耳根,如同一只擇人欲噬的怪物。
“你是不是把我忘了?”
方牧舉起右手,一條手臂粗的火焰直接朝著白衣女人卷了過去。
“轟!”
火焰與白衣女人接觸,整條河的河面瞬間水霧迷茫,從外面看去,就像籠罩了一層屏障似的。
“啊——”
白衣女人驚叫一聲,渾身化作水流轟然炸開,消失得無影無蹤。
正在朝前走的歐新突然打了個擺子,嘴巴張開,好像看到最恐怖的東西一樣,接著雙眼一翻倒在地上。
方牧走過去一看,歐新已經昏迷過去,生命應該沒有大礙,估計是被嚇成這樣的,隨后抓起他的衣領扔在后面不遠處。
火焰已經散去,河面的水霧沒有火焰侵襲,由原本的濃厚轉為稀薄,最后消散得無影無蹤。
水霧雖然沒了,可奇怪的是那個白衣女人不再出現,好像躲了起來。
在火焰打在白衣女人身上時,方牧通過火焰能夠清晰的感覺到,白衣女人瞬間化作水流形態(tài)鉆入水底。
河水上的漩渦也消失不見,河面恢復平靜,方牧站在河邊往下面看去,河中白衣女人正用冰冷的目光看著他,目光中除了冰冷就是怨毒。
“縮頭烏龜還敢這樣看我?”方牧嗤笑一聲,接著做了個意想不到的動作,“咚”的一聲跳入河水中。
正在水里觀察著方牧的白衣女人愣住了,眼睛都凸了出來。
這是什么,這個恐怖的男人竟然敢下到水里來,他難道不知道水里根本發(fā)揮不出他的實力嗎?
方牧會游泳,但是水性不好,最多只是在水里撲騰兩下,保證自己不會沉底。
他跳入河面之后想要去抓白衣女人,卻尷尬的發(fā)現抓不到。
眾所周知,從河面上觀察河底時,看著很近的東西其實很遠,方牧現在遇到的就是這個情況。
看似觸手可及,可是下水之后卻發(fā)現根本接觸不到。
白衣女人先是冷靜的觀察,在看到方牧那蹩腳的游泳姿勢后,嘴角露出笑容。
外面你確實很厲害,可是這里是在水里,在水里可就是我的天下了。
真是愚蠢啊,竟然想在水里抓一只水鬼,那就把你吃了吧!
白衣女人冷笑一聲,接著伸手抓向方牧亂蹬的腳踝。
方牧還在胡亂游著,突然覺得腳踝一冷,回頭看去發(fā)現白衣女人正抓著他的腳,滿臉都是笑容,嘴巴又咧到耳根子了。
白衣女人用力一拉,方牧的身體開始飛速下降,轉眼間就落入河中。
窒息感傳來,一開始方牧能憋著,可是越來越沉之后,河里的壓力傳來,讓他感覺頭昏腦漲。
白衣女人的嘴巴越咧越大,看到剛才囂張得不可一世的仇人就要死了,它心情愉悅得快要飛起來。
“叮,受到水鬼攻擊,水性+1?!?p> 水鬼的攻擊無非兩步,第一步是通過引誘的方式把人引到河邊,第二步就是直接把人拖到水里。
在被水鬼引誘時,方牧獲得了鋼鐵意志,現在被拖到水里,水性又得到了增長。
“水性+1、+1、+1……”
“叮,獲得技能——御水?!?p> 伴隨著一聲清響,窒息感從方牧的胸膛消失,周圍的水流都親昵的圍繞著方牧,他突然發(fā)現自己能在水中自由的呼吸。
“你沒了?!?p> 正在興奮的把方牧往水里拖,白衣女人突然聽到一個聲音,奇怪的抬起頭來。
水里怎么會有聲音?這是水里?。?p> 當白衣女人抬起頭來時,看到的景象讓它渾身發(fā)毛。
冰冷的青銅面具下,一雙明亮的眼睛透過水流正盯著它,通過青銅面具眼部的位置,白衣女人看到一雙眼睛帶著無邊的殺意。
“做鬼呢就要有做鬼的覺悟……”方牧的聲音從面具下傳來:“你當一個鬼,老老實實守著這一畝三分地多好,非要跑出來禍禍人,這就是你的不對了?!?p> 腳踝從白衣女人手上掙脫,方牧伸手抓住白衣女人的脖子,越收越緊……
白衣女人劇烈的掙扎起來,可是它很快就發(fā)現,周圍的水好像站在了它的對立面,它連化為水流的能力都做不到。
這是什么情況,身為水鬼的我竟然連水流都無法溝通,反而被一個人類壓制住了,還在自己最最擅長的環(huán)境內。
以它的腦細胞是真的想不通,看到平時聽話的河水站在自己的對立面,白衣女人甚至感到很委屈。
方牧湊了過來,保持著掐住白衣女人脖子的姿勢,湊到它耳邊,輕聲道:“你……看過煙花嗎?”
白衣女人的雙眼猛的睜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