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過得波瀾不驚,就像往常一樣,陸羨過著出租屋研究所兩點一線的生活,篡改器反倒被他單純地當了游戲機,時不時地打兩把游戲解悶。
當然,他有空的時候也會看侯宇的第一視角,本來想著學習一下先進的心理知識,但直播畢竟只是直播,他并不能對侯宇感同身受,所以只能看了個寂寞。
不過好在侯宇表現(xiàn)很穩(wěn)定,幾輪評估下來沒有任何反常的表現(xiàn)。
陸羨也放下心來,一個星期之后,總算完成了畢業(yè)設計,能夠返回學校了。
坐地鐵的時候,陸羨從兜里摸出了一個手機,這是侯宇自首前交給自己的,因為害怕家里擔心,所以讓自己模仿他的語氣瞞過家人。
另一方面,就是試著找到陳欣悅!
第一點陸羨自然做到了,兩人從小就廝混在一起,他對侯宇自然是非常了解,模仿起來就算是他的家人也發(fā)現(xiàn)不了端倪。
只不過陳欣悅就……
從社交賬號上來看,陳欣悅這幾天就像人間蒸發(fā)了一樣,也不知道是不是做賊心虛,發(fā)現(xiàn)侯宇失蹤就提桶跑路了。
“不管了,把畢業(yè)的事情處理好,就去他們學校看一看!”
陳欣悅的學校就在隔壁市,只不過陸羨沒抱多大希望,畢竟哪個壞蛋在行兇的時候會用真實身份?
陸羨甚至懷疑,連陳欣悅這個名字都是編的。
胡思亂想間,他已經(jīng)回到了宿舍,現(xiàn)在剛好四月份,大多數(shù)學生都在忙著畢設和考研復試,所以畢業(yè)年級的宿舍空了一大半。
所以陸羨回來的時候,六人間的宿舍空蕩蕩的,只有劉輝還在風風火火的打游戲。
這貨是前學生會主席,院里已經(jīng)給了保研的名額,提前選的導師也安排了一個簡單的畢設,所以大家都忙的時候,他反而閑了下來。
“老劉!”
陸羨走到他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劉輝打了一個哆嗦,操縱著亞索就E到了對面的塔下,不出意料地黑屏了。
只見他長長地吐了一口氣,緩緩摘下耳機,陸羨知道這是噴人的前兆。
果然,劉輝回過了頭:“你特么……啊!是大仙啊,那沒事了!什么時候帶我上分?。俊?p> “有空吧!”
陸羨笑了笑,順手把包裹塞進了柜子里,篡改器就在里面,不過也不用擔心有人動,宿舍的治安挺好的。
“你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
“畢設做完了唄!”
劉輝沖他豎了個大拇指:“牛逼!進了ICU都能做得這么快,對了!你當時到底啥情況?我當時聽到消息,人都傻了?!?p> “我也不知道,當時剛搬過家,打著游戲就暈倒了,幸虧房東剛好過來找東西,不然我今天就見不到你了?!?p> 陸羨有些唏噓,但說完以后又感覺有些不太對勁,下意識地朝柜子里看了一眼。
他一直不明白為什么自己會突然暈倒,而且全身電解質(zhì)失衡,還伴有一系列的并發(fā)癥,現(xiàn)在回想起來很有可能和篡改器有關(guān)系。
也就是從那天開始,他才開始覺得這個世界開始變得詭異。
一開始陸羨還以為自己這是大病初愈,情緒太敏感導致的,但現(xiàn)在想想,可能并不是這樣。
“對了!前幾天的連環(huán)案你聽說了么?”
劉輝撇了撇嘴:“拜托大哥,這是網(wǎng)絡時代,你把我當穴居人了么?”
“你有沒有感覺最近一個月,類似的案件特別多?”
劉輝一邊在兵堆里面E來E去,一邊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不一直都這樣么?”
陸羨瞳孔凝了一下,趕忙打開手機,搜索了最近比較轟動的案件,然后篩選到了一個月以前。
翻了一會兒,他額頭上冷汗直冒。
的確,一個月以前也是案件頻發(fā),討論度比起這個月并不遜色,但就這些案件,他卻一點印象都沒有。
陸羨死死地盯著柜子,感覺這一切都與篡改器有關(guān)。
雖然目前來看,篡改器只有修改單個生命體數(shù)據(jù)的作用,但畢竟自己現(xiàn)在只有LV0,連個正式使用者都算不上,等到以后等級高了,誰知道還有什么驚世駭俗的功能可以解鎖?
難不成,那天剛好有人利用它更改了世界背景,然后因為不知名的原因,副作用轉(zhuǎn)嫁到了我的身上?
那么那個人是誰,篡改器的前主人么?現(xiàn)在他又去了哪里?
“大仙!”
“大仙?”
劉輝的聲音讓陸羨回過了神。
“?。吭趺戳??”
“什么怎么了?上號??!”
“奧!”
陸羨連連點頭,連上了新買的筆記本,現(xiàn)在想再多也只是猜想,沒有任何證據(jù)和數(shù)據(jù)支撐,考慮再多都沒有意義。
上分的過程還算愉悅,陸羨不是操作型選手,經(jīng)常選個輔助,打字指揮四路隊友打游戲。
罵他裝比的大有人在,但大多都是一邊罵,一邊真香,畢竟不用腦子就能贏比賽,的確爽得不行。
快十點的時候,劉輝去找女朋友看電影了,看樣子今天晚上應該不回來了。
陸羨感覺有些胸悶,便想著一個人出去溜達溜達。
其實大學四年,有不少女生都明里暗里表示想要跟他交往,畢竟他人長得帥,氣質(zhì)也不差,穿著打扮看起來也不窮,不招女孩子喜歡才不正常。
只可惜,陸羨對女孩子有些陰影,聊兩句天可以,耍朋友大可不必。
雖是四月份,但天氣已經(jīng)有些熱了,部分愛美的女生已經(jīng)換上了短裙,大長腿在路燈下白的晃眼。
陸羨跟著腿,不!是跟著直覺,不知不覺就來到了商業(yè)街。
雖然十點多了,但大學生是精力最旺盛的群體之一,不到宿舍門禁,商業(yè)街永遠不會冷場,比較火的幾家店,直到打烊前的十分鐘,都是爆滿的狀態(tài)。
“喝!這么長的隊?”
陸羨挑了挑眉,一家奶茶店的隊伍都拍成好幾個S了。
他抬頭一看,發(fā)現(xiàn)這家奶茶店是新開的,名字叫“唇有余馨”,玻璃墻上還貼著一張海報:開業(yè)酬賓,全場五折優(yōu)惠(4.7-4.14),晚上十點半以后,還可享受折上折哦!
“四月七號?不就昨天么,晚上十點半以后都快門禁了,什么鬼畜操作?!?p> 陸羨吐槽了一聲就準備離開,但下一秒又停住了腳步,因為他在隊伍的末尾,看到了一張似曾相識的臉龐。
純白的長裙,束起的頭發(fā),一張清純的臉如同精致的油畫。
“陳欣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