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走近,便見此處亭中已經(jīng)有人了。
“施主?!?p> “師太?!睂幷Z棠行合掌禮。
寧語棠想著寧語茹之事,半晌道:“師太,我有疑,懇請師太解惑。”
“何疑?”
“師太以為何為情愛?”
“佛曰愛別離,怨憎會(huì),撒手西歸,全無是類。不過滿眼空花,一片虛無。貧尼參不透,只一句君生為君喜,君死為君殉?!?p> 寧語棠微怔:“那君負(fù)又當(dāng)如何?”
靜慧的目光落在棋盤上,眸光溫和:“緣起緣滅,緣聚緣散,皆是天意。求不得,不思量。”
寧語棠苦笑,世間之事大多不如意,但能有幾人真的心無執(zhí)念?
“施主能在此處遇見貧尼,乃是貧尼的有緣人?!?p> 寧語棠坐下:“師太可知此亭何名?”
“此亭無名?!?p> 寧語棠不語。
此亭無名,可此亭在許多年前見證了一對有情人在此定情。靜慧雙手合十,望向遠(yuǎn)方。
……
“小姐,夫人找你呢,便要回寧府了。”云意一見寧語棠,連忙快步上前。
“你這是又去了何處?”寧夫人道。
寧語棠看著跟在寧夫人身旁面無異色的寧語茹,寧語茹搖了搖頭。
“后山?!?p> 當(dāng)夜戌時(shí),謝呈澤翻窗進(jìn)入:“太子的案子有線索了。”
“什么線索?”
“糧餉在渝州停留過。”
寧語棠皺眉:“渝州?渝州寧家?”
謝呈澤搖了搖頭,面露疑惑:“為何會(huì)想到寧家?經(jīng)手的是渝州知府魏青山?!?p> 寧語棠垂眸。
“你在查什么?”
“那只推手?!?p> “為何?”
寧語棠不語。
如今嘉安帝在位,還未到祁晏登位,七皇子篡位之時(shí),可找不出那人便不知他是何目的,也不知他何時(shí)會(huì)推出寧家,她不過是想保住寧家。
謝呈澤輕輕抱住她:“雖不知你為何如此在意,不過我會(huì)幫你?!?p> “我后日要去渝州。”
“嗯?”謝呈澤看她。
“每年上巳節(jié)前后要回渝州寧家主家?!?p> 謝呈澤一笑:“語棠,我今日接了一道皇上的密旨。”
寧語棠看著他不語。
“過幾日我便也要去渝州了,皇上應(yīng)是知道幾路人馬都在探查此事,所以未把此案交與皇子而是交給了我?!?p> 寧語棠挑眉。
謝呈澤嘴角勾起,湊近寧語棠耳邊:“要不我去寧家走一趟,你帶我去見見寧家人?”說罷,唇便湊近寧語棠的耳垂,想要親她。
寧語棠微微偏頭躲過。
“你躲什么,上次不是都說嫁給我了,難不成是框我的?!?p> 謝呈澤眸中有些霧氣,語氣委屈:“我如今幾乎日日都來找你,我離你近一些你都不愿,你之前說的試試和嫁給我定是框我的?!?p> 寧語棠一慌,今日這一天的煩心事都讓謝呈澤哭沒了:“沒有,今日事多?!?p> “能有什么事,哪里有我重要?!敝x呈澤撇嘴。
今日見了鄭夫人與顧修懷,剛剛又得了渝州的消息,著實(shí)費(fèi)心思。
罷了,抬手擦了擦他的眼淚:“別哭,沒框你??捎胁榈酱虤⒛愕娜??”
“暫時(shí)沒有?!?p> “謹(jǐn)慎些,對方不會(huì)那么容易收手的。”
“沒有我就沒人天天煩著你了。”說罷,走向床榻坐下。
寧語棠一笑,眼中盡是笑意,在別人眼前威風(fēng)凜凜如修羅般的大將軍,此時(shí)正委委屈屈的低著頭。
走近,微彎下腰,嘴唇輕觸謝呈澤的額頭,眉眼帶笑:“哭包。”
謝呈澤淚眼朦朧的抬頭:“我可是統(tǒng)領(lǐng)數(shù)萬大軍的將軍。”嘴一撇:“他們還叫我大祁戰(zhàn)神呢。”
一聲輕笑:“你好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