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奶茶大亨的崛起(二)
守門的二人自然不會坐視不管,而他們也很清楚衛(wèi)天當年在草堂是如何樣的實力。
因此他們根本沒多做考慮,一人一掌齊出,就要往衛(wèi)天后背抓去。
衛(wèi)天此時已經(jīng)不是當初的那個衛(wèi)天了,雖然仍是知元境,但知元境也有高下之分。
當值的二人,自然不是什么強者,也堪堪是知元中品左右,其實不遠處就是班房,如果力有不協(xié),大可以高呼或者趕去叫人。
可他們偏偏沒有這么做,只見他們的手掌接觸到衛(wèi)天后背的那一霎,兩道銀色的電流就順著他們的手瞬間竄到二人的全身。
修行者的身體強度,其實跟常人沒有多少差別,更別說被電擊。
其實在這個世界,雷電本身就是一種十分稀有的元氣屬性,金木水火土五行都屬常態(tài),而電,是非常態(tài)。
只覺一陣刺痛和麻癢,二人頓時被彈開老遠,手掌處隱隱有些焦黑色,并且意識瞬間就不清晰起來。
衛(wèi)天自然沒有想要殺死這兩個人的意思,所以并沒有使出全力,他的步伐是如此的風輕云淡,即便兩只手掌接觸到他的后背,他也依然沒有回頭看一眼。
衛(wèi)天現(xiàn)在依舊有了一些基礎的電學知識,他知道持續(xù)性的低電壓可以讓人接觸他的人瞬間麻痹,并且經(jīng)行長時間電擊。
而若是瞬間釋放出高強度的電擊,則可以將人彈開,這點他在那個雨夜已經(jīng)嘗試過一番了,如今可以說是信手拈來。
那當值的兩人,此時依舊眼冒金星,倒在地上哀哀叫苦。
而這里的動靜,還是驚動到了不遠處的班房,班房里齊刷刷的沖出七八個人,他們手持鐵劍,見到衛(wèi)天的時候,有兩個人微微一愣。
“衛(wèi)天?”
“原來是袁師兄和方師兄,多日不見,沒想到會以這種方式再次見面。”
這兩人,是原本與衛(wèi)天在同一個堂的兩個弟子,今日正好在班房當班,對于衛(wèi)天已經(jīng)離開白帝湖這件事,他們也是心知肚明。
“既然已經(jīng)走了,那還回來干嘛?你知不知道,我們師兄弟幾個早就看你不順眼了,要不是師父對你多有偏袒,我們早就把你趕出去了?,F(xiàn)在倒好,你竟然還敢厚著臉皮回來?”那名袁師兄說道。
“跟他廢話什么?打傷白帝湖弟子,還擅闖草堂者,光這兩條,我們殺了你都行。”那名姓方的草堂弟子也接話道。
衛(wèi)天朗聲一笑,說道:“看來兩位師兄還在記恨那些銀子,但這你們也不能怪我啊,怪只怪你們太笨了,騙三歲小孩子的把戲竟然也能信?!?p> “你找死!”二人幾乎異口同聲,頓時提劍就沖了過去。
他們身旁還有幾個師兄弟,看著領頭的兩個師兄已經(jīng)沖了上去,自然也不甘落后,加入了戰(zhàn)斗。
袁方二人一直以來都以劍術見長,在衛(wèi)天還在草堂的時候就已經(jīng)是堂里叫的上號的兩個人物,并且前些日子雙雙突破了知元境,如今已經(jīng)是洞元境界的強者了。
而衛(wèi)天的實力,他們也很清楚,所以很早就想懲戒衛(wèi)天的二人,自然沒有任何留手的意思。
衛(wèi)天現(xiàn)在雖然是知元境,但此時的衛(wèi)天,已經(jīng)不是幾個月前的衛(wèi)天了。
如今他腦海中的招式浩如煙海,而且每一招每一式,都已經(jīng)融會貫通,刻寫在他的每一處神經(jīng)、肌肉、骨骼之中,面對對方凌厲的劍式,衛(wèi)天非但沒有疲于應對,甚至有些游刃有余。
并且衛(wèi)天還在不同的招式之間切換,時而身法鬼魅,時而大開大合,讓人摸不清他的路數(shù)。
“這小子,怎么突然這么厲害了?”袁方二人都從對方眼神中看到了這句話。
而手上卻不可能真的停下來。
衛(wèi)天臉上掛著淺淺的笑意,可他心里清楚,他現(xiàn)在雖然有無窮無盡的招式,但也有短板,那就是自身境界、體能、肌肉力量和反應能力的限制。
所以他并沒有把戰(zhàn)斗拖下去的意思,很快就找了一個空隙,一記掌心雷,那位方師兄就被擊倒在地,失去了意識。
“衛(wèi)天!你這是什么歪門邪術?”袁師兄惡狠狠的罵道。
衛(wèi)天撣了撣身上的灰塵說道:“我為什么要告訴你?反正你也打不過我,不如乖乖投降,我本來就不想跟你們打,我說了,我是去找人的。”
袁師兄根本沒有理會衛(wèi)天說的話,而是高聲喊道:“眾人聽命!叛門者衛(wèi)天,擅闖山門,持械行兇,罪不容誅!放響箭,誅殺惡賊!”
眾人聞言,齊聲喝是。
“嗖”只見一只令箭竄入云霄,衛(wèi)天知道,今天這件事,有趣了。
這種令箭是白帝湖特有的集結令,而且是專門用于誅殺的令,此令一出,只要見到它的白帝湖弟子,無論手上有什么事都要立即停下,飛馬趕來。
而對方身后,就是白帝湖的山門,里面的白帝湖弟子沒有幾千也有上百。
“哼,有本事,不要跑!”袁師兄冷笑著說道。
“傻瓜,我哪里也不會去,我說了我是來找人的?!毙l(wèi)天此時已經(jīng)不想再提他的供奉身份了,如果對方想要鬧大,反而正和了他的心意。
只見浩浩蕩蕩的人影蜂擁而至,不一會就把這里圍的水泄不通。
“咦?這不是馬道長那堂的衛(wèi)天嗎?”
“他不是已經(jīng)離開草堂了?怎么又回來了?”
此時認識衛(wèi)天的人已經(jīng)開始竊竊私語,而其中一人看到衛(wèi)天更是大叫出來。
“衛(wèi)天?你怎么回來了?”
“我是特意來找你這個廢柴的,但這些人似乎不信,而且我好像也不太受人歡迎。這不,我都快被人打成豬頭了?!毙l(wèi)天笑著說道。
站出來說話之人自然就是柴斐,他可能是衛(wèi)天在草堂之中唯一能算的上朋友的人了。
“這是怎么回事?”柴斐看著被打倒在地的方師兄三人,心說被打成豬頭的是這幾個人才對吧。
“少啰嗦!柴斐,你如果跟他一伙,那我連你也打!”袁師兄惡狠狠的說道。
柴斐還沒弄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卻立即站到衛(wèi)天身旁,指著袁師兄的鼻子罵道:“好你個猿猴,小爺請吃酒的時候,怎么沒看你這么橫?欺負師兄弟倒是一把好手!大家別聽他的,衛(wèi)天是我兄弟,這人根本就是借機報復!”
這名袁師兄,本名叫袁弘,但所有人都只會在背地里叫他猿猴,這個外號讓他大怒不已。
對于柴斐的態(tài)度,衛(wèi)天說實話有些驚訝,驚訝之余便是感動,他沒想到這個跟自己一樣臭嘴的損友,關鍵時刻還挺有意氣的。
“衛(wèi)天早就不是白帝湖的弟子了,如今他硬闖山門,還打傷了好幾名師兄弟,所有人聽著,速速將此二人拿下!”袁弘大吼道。
圍成一圈的白帝湖弟子們,大多數(shù)人還是眼觀鼻鼻觀心,又或者面面相覷,不知道到底應該聽誰的。
但還有十幾個跟袁弘比較要好的幾人,立馬站了出來,并且紛紛從背后、腰間、懷里掏出自己趁手的武器。
衛(wèi)天把柴斐推到一旁,今天這場架,看來是必須得大打出手了。
幾人擺好了架勢,戰(zhàn)斗一觸即發(fā)。
就在此時,天邊似有一聲嘹亮的鳥鳴,緊接著又是一陣破空聲響起。
一道白影,不知從何處墜下,以極為突兀的方式落在場間。
很奇怪的是,此人落下并沒有多大響聲,只是吹起了漫天煙塵,使得在場所有人都掩住了口鼻,不停的扇著面前的空氣。
“抱歉!抱歉!”
“這位師弟,實在抱歉!”
“是我唐突了,真是抱歉!”
很意外的,此人在煙塵之中,不停的跟身邊之人說著抱歉。
衛(wèi)天也被煙塵包圍著,并沒有看清來人是誰,只是這個聲音,和那一聲聲“抱歉”,衛(wèi)天已經(jīng)猜到對方是誰。
“是千師叔!”煙塵散開少許,已經(jīng)有人看清了來人。
來人衛(wèi)天幾日前就剛見過,是白帝湖前往云山調(diào)查遇襲事件的白帝湖弟子,千空雀。
“衛(wèi)山主,抱歉抱歉。”千空雀走到衛(wèi)天面前,拱手說道。
衛(wèi)天看著他轉頭的樣子哪里還會有半點生氣的意思,該說他是大公雞好呢,還是呆頭鵝好呢?
“千師叔,您來的正好,此人擅闖草堂山門,還打傷了幾位師兄弟,我看就該亂棍打死,不能讓他壞了我們白帝湖的威嚴!”袁弘并沒有聽到他與衛(wèi)天的對話,只是在煙塵之中看清了來人的身份。
來人既然是千空雀,那他就無比放心了,因為千空雀是島上的弟子,也就是上人的親傳弟子,對付一個小小的衛(wèi)天,根本就不在話下。
而衛(wèi)天,則把剛剛發(fā)生的事,簡要的跟他耳語了幾句。
千空雀極為機械的轉動著腦袋,看了看他手中的令牌,又說了兩聲“抱歉”,便轉身走向袁弘那處去了。
袁弘,此時非常得意,看著衛(wèi)天的眼神就和看個死人一樣。
然而,他并沒有等到預想中千師叔的大打出手,反而對方怎么往自己這里走來了,心中不免有些疑惑。
“千師叔……”話音未落,只見千空雀一個巴掌就扇到了袁弘的臉上。
“啪!”
聲音沒有多響亮,但十分清脆,而且所有人都聽的清清楚楚。
只是所有人都不解,千空雀為何會幫著外人打自家人?
袁弘此時趴在地上,嘴角淌著血,他十分吃驚的張大著嘴,眼里盡是疑惑的神色。
只聽千空雀清了清嗓子,大聲說道:“袁弘目無尊長,以下犯上,拖下去按門規(guī)處置?!?p> 所有人都愣了愣,不知道千空雀何出此言。
“千師叔,我并沒有對您無禮啊?!痹肟迒手樥f道。
千空雀卻如同一只大公雞般轉動著腦袋,向四周說道,“抱歉抱歉,是我沒說清楚,衛(wèi)天是我白帝湖供奉,品級相當于白帝湖掌門師弟,袁弘不分青紅皂白,不僅言語怠慢,還刀劍相向,實屬目無尊長,以下犯上,拖下去按門規(guī)處置。”
千空雀的言語沒有半絲情感,似乎在說一件極為尋常的事情。
而場間,卻是鴉雀無聲,袁弘更是張大了嘴不知如何言語。
供奉?白帝湖幾時有了供奉?而且竟然跟掌門師弟平級?掌門是誰???掌門是那位上人啊。
所有人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看衛(wèi)天的眼神就如同看著一個怪物。
袁弘此時已經(jīng)跪在地上顫顫發(fā)抖,旋即又猛的抬起頭說道:“這不可能,他幾個月前還是草堂弟子,怎么會變成供奉?白帝湖怎么可能有供奉?”
忽然,又一個耳光冷冷打在他的臉上,而這次,打他的人不是千空雀,而是衛(wèi)天,只聽他冷冷說道:“其實,在很早之前,我也看你不順眼了?!?p> 說罷,衛(wèi)天微笑著向千空雀點了點頭,又拍了拍托著下巴的柴斐,把他從恍惚之中拍了回來,隨即搭著他的肩膀向山門之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