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教她御木術(shù)
一夜無眠,等第二天早上,唐果果驚奇地發(fā)現(xiàn)她的小腿奇跡般恢復(fù)了,原本那魚骨刺穿了她的小腿,現(xiàn)在小腿上一點痕跡也沒有了。
唐果果按了按腿,要是她的腿斷了會不會重新長起來呢?
章先生剛好走了進來,“看來你已經(jīng)恢復(fù)了?!?p> 唐果果連忙收腿站了起來,“章先生,你怎么樣,還好吧?”
章先生:“我很好?!彼裉齑┝艘患疑r衣,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沒有了昨天的狼狽模樣。
“你的琴課還沒完成,你還得努力?!闭孪壬鷮μ乒麤]有完成的學(xué)業(yè)很執(zhí)著。唐果果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花子語真是給她安排了一位好老師。
“是我不好,忘記了你不是人,用教人的方法教你彈琴,你是學(xué)不會的,今天我們換一種方法。”章先生抽出一根細(xì)長的木棍,她指了指唐果果的手。
唐果果好奇地伸出手,章先生示意她把手放在那棵金桂上,唐果果照做。
“凝神靜氣,聽一聽這棵樹在說什么?”
唐果果仔細(xì)聽了一會兒,什么也沒聽見。
她尷尬地看了章先生一眼,章先生拿了一把獨弦琴,這是他自己做的,他在唐果果身邊坐下,唐果果跟著他坐下。
章先生讓唐果果跟著他彈琴,“我是海妖,不懂樹妖之間是怎么交流的,但是有一點我知道,凡是有靈性的生物他們都喜歡音樂,你試著用音樂和這些樹交流,你不一定會聽見它們說話,或許你能感受到他們的心情?!?p> 唐果果點頭,她依在金桂上跟著章先生撥動琴弦,聲音曼妙,她仿佛又看見那個白衣女子,唐果果看不清她的面容,只見她好奇地蹲在唐果果身邊,伸手戳唐果果的肩膀,低頭嗅她的頭發(fā)。
唐果果不敢出聲,害怕把她嚇跑了。彈了一上午的琴,唐果果感覺被那個白衣女子圍著她玩了一上午,一曲彈完,唐果果抬頭,原本坐在桂花樹上,雙腳蕩來蕩去的那個女子不見了。
“章先生,你剛才看見有人沒有?”
章先生抬頭瞄見了桂花樹上開了一朵金黃色的小花,“我只看見了你,沒看見其他人。時間不早了。休息一會兒吧,我下午再來找你?!?p> 章先生起身準(zhǔn)備離開,唐果果道:“要不章先生你再教我一會兒吧?!彼朐囈幌?,她彈琴時那個白衣女子會不會再次出現(xiàn)。
章先生收起琴,“不行了,我是水里的妖,不能在岸上呆久了?!弊叩臅r候,章先生委婉提醒唐果果,走廊上布滿監(jiān)控,魚洪波整天擺弄電子設(shè)備,所以唐果果只要出了這個門他就會知道。
唐果果撓頭,原來還是一只科技魚。唐果果想起章先生身上有傷,不敢多留他。等章先生走后,唐果果拿出獨弦琴彈了起來。
她信手撥琴,也沒有調(diào)。想起前途未卜,她爸媽下落不明。自己也身處危險之中,不由嘆了一口氣。
這時旁邊也嘆了一口氣,這次唐果果聽得非常真切。
她的手一停頓,望向那棵雞冠刺桐?!笆悄銌??雞冠樹?”
周圍寂靜無聲,她走過去把手扶在樹干上,一瞬間,迷茫、困惑、煩悶......全部涌上她的心頭。
她猛地縮手,她能感受這棵樹的心情,真的如章先生所說。
唐果果再次試探著,小心翼翼地把手放在樹干上,這次是煩悶中帶著好奇,這棵樹也在感知她。
“你好呀?”唐果果輕聲打招呼。
樹沒有說話,樹上紅色的花朵更艷了。
下午,章先生來找唐果果的時候著實嚇了一跳,那個露天大陽臺開滿了各種鮮花,芳香四溢,原本現(xiàn)在還沒有到金桂開放的季節(jié),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滿金燦燦的桂花。還有其他的鮮花都一起開放了。
唐果果穿梭在花叢中,對各種花草輕言細(xì)語,她悄咪咪地不知道在和這些植物說什么,不過看樣子她和這些花草樹木相處得很愉快。
唐果果抬頭見著了章先生,“章先生,你快來看,好神奇,這樹都開花了。”
章先生微微一笑,“嗯,看見了?!?p> “你已經(jīng)學(xué)會了彈琴,以后不用我教你彈琴了。”
唐果果疑惑,“可是我還沒學(xué)會呢,我沒有你彈得那么好聽呀?!?p> 章先生收起他自制的獨弦琴,“你已經(jīng)找到你的聽眾了,他們很喜歡你,所以不需要跟著我練琴了?!?p> 唐果果愣住,原來章先生是在教她一種修煉方法。
***
烈日炎炎,花子語熱得口干舌燥,他在上空仔細(xì)搜尋蘇無言的身影,該死的,大樹沒找著,這鳳凰就已經(jīng)不見了。
太陽已經(jīng)落下了,下面依然燥熱,周圍逐漸昏暗,花子語的視線開始看不清了。花子語深吸一口氣,大罵:
“這個瓜娃子,穿一個爛風(fēng)衣,長得像一個排風(fēng)機,我看到你都著急,以為自己很帥很得行,出去就想騙妹兒感情,其實在學(xué)校只會教眼保健操,尼瑪老漢看到你都心焦,長得區(qū)嘛黑,喪不完的德,這輩子都找不到堂客!”
花子語一口氣罵完氣都喘一下,雖然他在罵蘇無言,但是心里還是放心不下他,任然不死心在搜索他的身影。
熱浪鋪在花子語的臉上,他精神有點恍惚,在熱風(fēng)中他居然聞到了海水的味道,漫天的沙塵暴襲來,風(fēng)沙卷著螺旋桿,飛機逐漸失控,花子語從飛機上墜了下去。
他從飛機上跌落,重重地跌在地,沙子灌進他的鼻腔,他猛烈咳嗽,黃沙撲在他的臉上,他的臉被刮得痛。
他聽見遠傳傳來“嗚、嗚”的聲音,他撕下胸口的襯衣捂住口鼻,快速地向聲音方向跑去。
透過黃沙,他看見蘇無言正拖著一個巨大的骨架,蘇無言用力扣住骨架,飛躍起來再將骨架狠狠甩在地上,地上頓時騰起巨大的沙浪,那副骨架發(fā)出嗚嗚的聲音。
那是一個骨妖,在蘇無言的手下毫無還手之力,它使勁掙扎,騰出風(fēng)沙,沙塵暴就是他倆折騰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