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嵐說話的時候很平靜,非常的平靜。
甚至是有些平靜的過頭了。
她這般平靜的聲音下,其實就是心里徹底的放下了。
將以前的牽絆放下了。
其實一直以來,黃家就是一份羈絆。
她們早已經(jīng)仁至義盡了,只是黃家一直都對她們進行道德綁架,進行著貪得無厭的索取。
這些年她也一直忍著。
她父母早亡,自幼就是跟著爺爺長大。
十年前,她二十多歲還沒有畢業(yè),老爺子就撒手人寰。
她用自己單薄的肩膀扛起這個家,扛起家族企業(yè)。
因為爺爺去世的太早,她沒有機會進到孝心,這是她心里最大的疼,也正是因為這樣……
早年間救過她爺爺,因為救她爺爺導(dǎo)致身死的黃老爺子的后人,她一直都在照顧著。
覺得自己將爺爺老兄弟的親人照顧好,這也算是在給爺爺盡孝了。
故而這些年她對黃家的種種行為都是在忍耐。
可黃家貪得無厭,不斷的得寸進尺。
她也一直都在隱忍。
今天的事情,其實就是一個導(dǎo)火索。
黃家這些年的所作所為,就如同一捆炸藥。
今天黃敬年的行為就像是點燃了炸藥的導(dǎo)火索,讓她徹底的爆發(fā),也徹底的想開了,決定放棄黃家。
畢竟,他爺爺已經(jīng)關(guān)照黃家?guī)资炅恕?p> 她從爺爺手里接過這份責任,這十年來也對黃家百般關(guān)照,
她覺得所有的恩情也該還完了。
她不會在讓步,也不會在對黃家所有隱忍,她選擇直面這一切,選擇讓該付出代價的人,付出相對應(yīng)的代價。
“宋云嵐,你不能這個樣子,你不能這樣啊……”
“當年是我父親救得你爺爺,如果不是我父親救你爺爺?shù)脑?,你爺爺早就死了……你這個王八蛋,賤人,忘恩負義的賤人?!?p> 黃敬年徹底的絕望了,他聲嘶力竭的怒吼謾罵起來。
宋云嵐眼里噴涌出怒火。
她向前幾步,一把按在黃敬年打著石膏的手上。
“啊,啊……”
黃敬年疼的發(fā)出慘叫,他的手本來就一直在疼,現(xiàn)在宋云嵐用力的按在上面,更是疼的鉆心。
黃敬年發(fā)出殺豬般的聲音。
宋云嵐面無表情的看著他:“黃敬年,這些年我對你百般忍讓,真以為我就是好欺負的嗎?”
“啊,放開我,放開啊,我錯了,我錯了……求你快放開啊,疼死我了,我要死了?!?p> 黃敬年繼續(xù)慘嚎著,
他想要掙脫,可這只手根本就不敢用力,而他另外的那只手……半個身子都是麻木的,根本就做不出任何動作。
所以他無法掙脫,只能是求饒、
“剛剛你罵我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求饒的,黃敬年自作孽不可活,你惹不起我知道嗎?!?p> 宋云嵐眼里泛著寒光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黃家在碧源美妝的人,基本上每個人都有問題,你放心就好……我會一一調(diào)查的,然后將他們都送進牢里,你們會在牢里團聚的?!?p> “到時候你外甥,你兒子,女兒,妻子……你們一家人,整整齊齊的都會去做牢?!?p> 這話說出口,黃敬年瞬間面如死灰。
的確!
他們?nèi)叶加袉栴}。
如果真的要追究起來的話,他們?nèi)叶紩翢o疑問的被抓起來,然后關(guān)進監(jiān)獄。
黃敬年面無人色。
宋云嵐沒有再和他說廢話,將該說的說完后便直接離開。
只留下絕望的黃敬年。
……
話分兩頭。
林秋和蘇清雪離開后,他們并沒有返回家中,而是來到之前購買的大廈。
蘇清雪在這里監(jiān)督裝修。
林秋閑來無聊,便是到附近的商業(yè)街轉(zhuǎn)了起來。
“林先生,林先生……林先生好巧啊,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你?!?p> 忽然!
就在林秋漫無目瞎轉(zhuǎn)悠的時候,身邊忽然響起一道驚喜的聲音。
林秋轉(zhuǎn)身看去,便看到余詩詩已經(jīng)站在自己的身邊了。
“哦,這不是余經(jīng)理嗎,你今天休息?”
林秋看到余詩詩過來,笑著打招呼道。
這不是別人。
正是自己購買五十輛豪車的那家店的經(jīng)理,余詩詩。
“是啊,因為你的那筆訂單,老板很高興,所以就讓我?guī)叫菁僖粋€月?!?p> “這一個月,除了負責你那筆訂單的后續(xù)之外,其余時間都是帶薪休假?!?p> 余詩詩笑著說道。
那可是七個億的超級訂單,老板賺的盆滿鍋滿,余詩詩那也抽去百分之三的提成,也是賺得不少。
光是提成的話就有接近兩千萬。
她以后也算是財務(wù)自由了。
“林先生,你對這里熟悉嗎,你是來買什么東西的,需不需要我?guī)戕D(zhuǎn)一下。”
余詩詩依舊是滿臉笑意。
雖然現(xiàn)在是她的休假時間,但在這里遇到林秋,她瞬間進入工作狀態(tài)。
畢竟這可是七個億的大客戶。
無論在什么時候遇到這樣的客戶,那都得進入工作狀態(tài)。
因為跟這樣的客戶將關(guān)系處理好,那以后說不定哪天對方需要車了,那就又是一筆大訂單。
所以!
余詩詩對林秋表現(xiàn)的格外熱情,說話也極其有分寸。
她說話的時候,也在小心的觀察著林秋的表情。
如果發(fā)現(xiàn)林秋的臉上有任何一絲不耐煩的表情,那她會很識趣的立即找理由離開,不會在這里墨跡或者是糾纏。
相比較那位馬經(jīng)理而言。
余詩詩的業(yè)務(wù)能力,可真是甩開對方幾百條街。
“沒什么事情,我就是在這里瞎轉(zhuǎn)罷了,你……來這里是抓藥的?”
“家里有人病了?”
林秋擺了擺手,忽然出聲反問道。
余詩詩一愣。
“啊,林先生你是怎么知道的???”余詩詩道。臉上寫滿驚訝。
林秋微笑著道:“我聞到你包里的草藥味了,而且我也看得出來你身體還不錯,沒什么病情,所以自然就是你家人生病了?!?p> 林秋說的很輕松。
可是這些話落在余詩詩的耳朵里,卻是讓她的驚訝有增無減。
隔著包就能聞到草藥味。
他覺得林秋太厲害了。
但是林秋接下來的話,卻讓她更震驚了。
“你包里的藥有問題,藥效有沖突,建議你不要帶回去給家人用,會出事的?!?p> 林秋再度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