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的錯…”
濮陽清荁再次痛哭起來,身子微微顫動著,也不知是因為怕的還是因為難過的。
“皇后息怒?!?p> 濮陽秦墨感覺到鐘離芷兒的殺意,半跪下皇后面前出聲請求道。
“啪?!?p> 一聲響亮的耳光重重的甩在濮陽清荁的臉上,濮陽清荁因為這一巴掌太過用力整個人都摔倒了地上,只是她好似不知疼一般,除了哭再無其他的反應。
“丞相府濮陽清荁,謀害圣女,罪不可恕,誅之?!?p> 如今鐘離芷兒的話就是圣旨,話音一落就有幾個侍衛(wèi)上去要去拉濮陽清荁,殺意盡然。
“皇后忘了雪荷了嗎?”
半跪在地上的濮陽秦墨,站起身對鐘離芷兒大喊道,身邊的侍衛(wèi)還要將濮陽清荁拉走,鐘離芷兒身邊的太監(jiān)連忙使了一個眼神讓他們退下。
雪荷…
這個名字像一段被塵封起來的記憶突然找到了鑰匙,這是著記憶上的灰塵難免會讓人忍不住酸了鼻尖。
“荁兒可是雪荷唯一的女兒?!?p> 濮陽秦墨急迫的說道,這是保住濮陽清荁最后的底牌。
正匆匆趕來的濮陽琮說聽見這個名字有些愣住了,站在那里一動不動,但還是被鐘離芷兒看見了。
“呵,你的殺了雪荷,雪荷的女兒殺了本宮的蕓兒,這是怎樣的孽緣?!?p> 鐘離芷兒好似在自言自語又好似在逼問濮陽琮說,氣氛一下子變的微妙起來,周圍的下人只得一直跪著把頭深深埋于地面,不敢輕易聲張。
“求皇后看在雪荷的份上饒了小女一命?!?p> 說著還顫顫巍巍的跪了下去,濮陽清荁見狀連忙過去想要扶自己父親起來,但是濮陽琮說的頭早已重重的磕在地上,任濮陽清荁怎么拉也拉不起來,濮陽秦墨上前把濮陽清荁扶到一旁,攔住了她。
“你也配提起雪荷?”
濮陽清荁冷笑著說道,往事種種如潮水般涌上心頭,加之韓蕓蕓的離去,讓鐘離芷兒對丞相的恨意顯露無遺。
“濮陽琮說,你有沒有一瞬間覺得虧欠過雪荷?”
鐘離芷兒有些平靜的問道。
“這些年你對那個賤人生的孩子百般寵愛卻冷落濮陽清荁,你以為這些本宮都不知道嗎?”
濮陽琮說聞言依舊一動不動的跪著,沒人看得見他是何表情。
“我本想讓蕓兒這個善良的丫頭陪著濮陽清荁,沒想到…”
鐘離芷兒說著還看向濮陽清荁,眼中的冷漠和鄙夷再次刺傷了濮陽清荁那個早已麻痹的心。
“濮陽琮說,是不是但反跟你沾邊的人都如你一樣冷漠無情?”
鐘離芷兒說著還低下身子強行抬起濮陽琮說的腦袋,那雙蒼老混濁的眼睛里早已滿是濕氣,此時的濮陽琮說也早已沒有了當初的正氣凜然。
見濮陽琮說這副樣子,鐘離芷兒嫌惡的甩開了濮陽琮說的腦袋,還用手絹把碰過濮陽琮說的手擦了又擦。
“是本宮的錯,沒想到絕情竟也會相傳?!?p> 鐘離芷兒看著韓蕓蕓的棺木有些自責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