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春喜對著那個人影故作輕松的說道,越走近那張臉就越熟悉。
見那人并未說話,春喜也沒在意,繼續(xù)閑聊。
“我剛才都沒看見你,還是韓…大皇子殿下告訴我的?!?p> 最終春喜站在了那個人面前,看著他的眼睛在黑暗中有一種莫名的感覺。
“你…”
“對不起。”
春喜還想說什么,卻被那個人打斷了。
“我?guī)阕撸ツ睦锒己?,我們離開這里?!?p> 說著那個人握住春喜的手,越說越激動,好像有一種不可抑制的情緒要發(fā)泄出來。
“濮陽秦墨,你瘋了。”
春喜甩開了濮陽秦墨的手,那個站在黑夜里的人就是濮陽秦墨。
“是我的錯,我不該懷疑你,不該那樣對你。”
濮陽秦墨像是在闡述一個事實(shí),這樣春喜都懷疑他這次來的目的是不是想要懺悔什么。
“濮陽秦墨你別傻了,如果我不去,去的就會是你妹妹?!?p> 春喜不想讓濮陽秦墨活在對自己的內(nèi)疚中,所以只能讓這件事說到濮陽清韻那里。
“是啊,要不然就是我妹妹。”
濮陽秦墨呆呆的重復(fù)春喜的話,但是表情卻沒有任何變化,這讓春喜懷疑他會不會是太難過導(dǎo)致的。
看著濮陽秦墨這樣春喜真的很想躲進(jìn)他的懷里,說不愿意嫁,但是她不能,她手上現(xiàn)在攥著的是濮陽清韻的幸福和兩國百姓甚至是三國百姓的生死,她不能那么自私。
“你回去吧?!?p> 春喜想說的那些話都成了這一句不痛不癢的話,一方面覺得自己殘忍一方面又不得不這樣殘忍。
“用不了多久,我一定會把你接回來?!?p> 濮陽秦墨看著春喜眼神里充滿了堅定,這讓春喜也微微紅了眼眶。
“我一定會接你回家。”
聽著濮陽秦墨的承認(rèn)春喜再一次恍惚了一下,不過這一次她很快又被現(xiàn)實(shí)拉了回來。
“別瞎說,等嫁到楚國,楚國皇宮就是我的家?!?p> 春喜盡量讓自己這句話說的十分輕松,卻沒想到竟帶了一絲顫抖。
聽著春喜這樣說濮陽秦墨也不再說話,只是看著春喜,久久不說話。
“好了,回去吧?!?p> 春喜擺了擺手,示意自己要離開,濮陽秦墨沒有再挽留,而是看著春喜慢慢離開,再未說出一句話來。
“等我?!?p> 看著春喜的背影濮陽秦墨有些堅定而又自責(zé)的說道。
如果春喜聽見了的話,一定會殺回來讓濮陽秦墨收回這句話,因為她現(xiàn)在最不相信也是最不愿意聽見的就是這句話。
天氣漸漸入了深秋,蟬鳴聲也早就不在了,只有無盡的微風(fēng)還有刺骨的冰涼讓你感到秋天的氣息。
就在這氛圍濃厚的深秋里,濮陽秦墨深情的看著春喜,一言不發(fā),夜晚籠住了他好看的面容,讓人無法再看清他真實(shí)的神情。
而春喜就是在這樣有些寒意的微風(fēng)中漸行漸遠(yuǎn),她感覺到身后有一雙眼睛在看自己,只是她沒有回頭的勇氣,就這樣兩個人漸行漸遠(y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