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衛(wèi)宮家
月光灑在庭院中,看起來寧靜、和諧。
一點都不像是剛發(fā)生一場大戰(zhàn)的戰(zhàn)場,一切都恢復了原樣,這實際上還要感謝遠坂的恢復魔法。
客廳的桌子上擺著好幾個茶杯,坐墊也增加了不少,就像是來了客人一樣。
所有人都圍著方桌盤膝而坐,除了不合群的英雄王。他站在門口,環(huán)抱著手臂,一條腿纏在另外一條腿上,橫倚門框,抬頭望著月亮。
“那么,這就是到目前為止發(fā)生的所有事了?!痹诳蛷d里的士郎解釋完畢,長長的呼了一口氣。
“是嗎......原來如此,可是好奇怪啊,你自己也是Servant,為什么能再和其他Servant簽訂契約呢?明明都是靈體的存在.........”凜右手托著腮,只顧思考的她,忽略了眼前的紅茶,茶杯冒著騰騰的熱氣。
“是啊,我也覺得很奇怪。”士郎回應一般的附和道。
這時候旁邊的征服王那粗獷的聲音插了進來。
“你不知道嗎?我們已經(jīng)不是靈體的存在了,在這次圣杯戰(zhàn)爭發(fā)起的時候,我們就獲得了確實的肉體?!?p> 聽到這句話的士郎反應很大、
“欸?意思就是說你們已經(jīng)不算是英靈了?”
聽到這句話的征服王,用右手來回撫摸著自己的胡子。
“你這么說也不是不可以,我們確實獲得了肉體,但是當我們依然可以靈體化,而且如果死了的話,身體還是會消失的。”
“是........啊?!笔坷傻吐暤泥絿佒?,偷偷的將目光轉向了坐在旁邊靜靜喝茶的Saber。
意思就是說,當升杯戰(zhàn)爭結束的時候,她或許能留下來?
想的出神的時候,卻突然被凜的質疑聲打斷了,于是強制被拉回了現(xiàn)實。
“但是如果你們獲得了肉體的話,那還需要Master來干什么呢?”
伊斯坎達爾將目光斜向天花板,露出一副傷腦筋的樣子,考慮了一會說道。
“嗯..........硬要說的話,大概就算是程序或者儀式吧,或者就是圣杯本身的意志。”
“那么、士郎和Saber再契約也只能視為儀式或者圣杯的意志吧....”
遠坂從對方的話語中分析,然后靜靜的得出推論。
坐在對面的藤姐則是聽得云里霧里的,但是即使如此她也仍然不忘了插一嘴。
“有什么關系?反正又沒發(fā)生什么事,Saber也回來了,這不是挺好的嗎?”
于是豪爽的大聲笑起來。
真不愧是樂天派,都差點沒命了居然還說沒發(fā)生什么事,話說剛才為此擔心的自己真是個白癡。
士郎看著眼前哈哈大笑的藤姐,露出無奈的表情。不過這也算是她的優(yōu)點吧。
“但是Saber好象沒有相關的記憶是吧?!?p> 凜將頭轉向Saber,靜靜的詢問。
Saber靜靜的點下頭,低聲說道:
“是,就如你所說。”
記憶喪失啊,真是難辦呢?話說以前好像也出現(xiàn)過這種讓人傷腦筋的事情。
這么想著的凜端起桌子上已經(jīng)不再冒熱氣的紅茶喝了一口,然后好像突然想到什么,她猛的拍桌而起。
“對啊!記憶喪失大概是因為不完全召喚的關系,所以士郎和Saber再一次締結契約或許就能找回失去的記憶?!?p> “真的?我居然沒想到?!笔坷捎捎谕砹艘徊剑荒苊つ康脑谶h坂后面跟風。
“這樣做.......或許行不通,作為Servant不可能留下現(xiàn)世的記憶?!卑蜐商匾е约旱氖种福J真的說出可能性。
“不,Saber有點不同,她會留下關于圣杯戰(zhàn)爭的記憶,并且,這場戰(zhàn)爭本身就有點特殊,你們的Servant不也是通過再一次的契約找回了記憶。”凜甩過頭來,自信的說道。
“那么.......事不宜遲?!?p> 遠坂慢慢的走出去,眾人也緊隨其后。目的、當然是為了完成契約。
既然打定主意了,這種事就宜早不宜晚。
“魔法陣的話........倉庫里有?!?p> 說著、士郎招呼眾人走到后院的倉庫門口,隨著厚重的金屬摩擦聲,倉庫笨重的鐵門被打開了。
一股鐵銹的氣息撲面而來,眼前是一堆機械廢品。
這里就是和Saber第一次見面的地方,看到這樣的場景,士郎不禁一笑。
庫丘林用嘲笑與惡作劇一般的語氣調侃道:
“哈~~就是在這里,我差點把你逼上絕路..........不過真沒想到,那時候差點死于我槍下的小鬼,現(xiàn)在也變成了英靈。”
可以聽的出來,他的口氣多多少少的中也充斥著懷念之情。
“不要再提我那黑暗史了?!笔坷陕冻鲆桓辈缓靡馑嫉谋砬椋缓筠D移話題。
“話說你不也是在這里被Saber打敗,然后逃跑了?”說著、也對著庫丘林回敬了一個嘲笑的表情。
藍色槍兵為了不有辱自己的威名,馬上辯解道。
“哈?什么叫做被打???那是Master的命令,命令啊命令,有什么辦法啊?”
然后擺出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嘆了口氣。
“真的嗎?”士郎的話語中滿懷著質疑。
“啰嗦啊,小子.......”
旁邊的Saber湊上來用困惑的聲音發(fā)問。
“我曾經(jīng)和Lancer交過手嗎?”
士郎聽了之后轉過頭來,很耐心的為她解答。
“是啊,而且還把他打跑了呢!”
“所以都說了....那是命令,就算是撤退,至少也說成是戰(zhàn)略性轉移吧?!?p> 庫丘林不滿的發(fā)出抗議,然后二人開始爭執(zhí)不下。
Saber好像還想要說什么但卻被凜的聲音給打斷了。
她不慌不忙的走到兩人中間,伸出雙手如同制止小孩一樣。
“是是~~~到此為止,忘了我們的目的了嗎?”
聽到這句話,兩個人才停了下來。
士郎向里面走去,將散落的機械廢品向旁邊推開,在下面顯現(xiàn)出一個圓形的魔法陣,正在發(fā)著微光。
凜示意Saber走進去,然后對著士郎說:
“衛(wèi)宮同學,按照我以前的詠唱文詠唱,不要出錯?!?p> 說完,將道路讓給了士郎。
“我明白了?!?p> 士郎回應著走到前面,緩緩伸出左手。
接下來、按著遠坂說的詠唱。
突然、心之湖畔響起一個聲音,一個熟悉的男人的聲音。
“這樣真的好嗎?”
如同將小石子擲向平靜的水面一樣,聲音一圈圈的擴散開來。
“什么意思?”士郎如同質問自己內心一樣,發(fā)出心聲。
“聽著,按自己內心的想法去詠唱,別管什么咒文之類的外在因素?!?p> 聲音如同帶有魔力一樣,讓士郎不得不遵從。
心里的聲音突然都停止了,全神貫注的閉上眼。
然后、低吟的聲音在后房的倉庫中響起。
“銘之基石,黃金的劍戟。矗立在原野上的戰(zhàn)爭之王.........”
旁邊的遠坂聽出了異樣,焦急的發(fā)出聲音,想要阻止。
“等等,衛(wèi)宮.........”
卻被庫丘林出手攔下。
“涌動的風潮遮蔽武器,跨越十二圣戰(zhàn),從王冠中釋放,在通往理想鄉(xiāng)的三岔路口徘徊吧!”
魔術回路如同燃燒一般,焦灼著自己的身體,溫度一點都不比十一年前那場火災差,但是、咬著牙依然要繼續(xù)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