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光的箭劃破黑暗,包裹著風刃,襲向Berserker,在距離不足一米的地方時,將攜帶的風壓、武器的能力、及信仰大量解放,如同炸彈般的引爆,威力之強甚至能吹翻地下室的汽車。
但是Berserker卻佇立在如同鋼鐵般的風壓之中,身體已經(jīng)由于正面承受這一擊而變的傷痕累累,但是他本人卻感受不到絲毫的恐懼,大概是因為狂暴化了的關系。
慎二看著眼前的場景不但不擔心反而哈哈大笑,看起來一副樂不可支的樣子。
“沒用的,衛(wèi)宮。在Berserker面前,一切攻擊都是徒勞?!?p> 徒勞?不可能,他的身體已經(jīng)被重傷了,如同確認一般,再次看向Berserker,但是他的傷口卻奇跡一般的愈合了,手中的銀斧子閃著詭異的微光.......
是寶具嗎?士郎心里猜測著,然后本能的向身后退。
站在一邊的慎二繼續(xù)自說自話道:
“痛苦吧,很痛苦吧。衛(wèi)宮,安心吧,這就讓你解脫!”
Berserker突進,只要和他肉搏的話就危險了,于是士郎一邊盡可能的和他保持距離,一邊猜測他的寶具。
但是一瞬間的分神,就將導致不可挽回的局面。
Berserker出其不意的出現(xiàn)在了咫尺的距離下,揮動斧頭,重達百斤的金銀巨斧被如同武士的太刀一般靈活的揮起。
盡管斧頭如此巨大,還能揮舞自如嗎?
士郎利用Berserker的身體飛身躍起,只不過這一次是跳到頭上。
然后數(shù)十道破空的光芒,接著是插在Berserker眼前無數(shù)的箭矢。
Berserker的身體被光芒貫穿,全身上下多處為致命傷。
這樣的話絕對........
或許是士郎想法太天真,又或許是Berserker寶具太過詭異強大。
總之,銀斧微微閃光,傷口和剛才一樣復原到完好如初的程度。
“什...........”
沒辦法,只能先拉遠距離,然后再尋找機會。
士郎腳一蹬地向后躍去,雙方再隔出數(shù)十尺的距離的情況下,相互對峙。
就在僵持不下的時候,從電梯通道中傳來沙沙作響的聲音,是鋼鐵與鋼鐵之間摩擦的聲音。
不管是士郎還是Berserker亦或是慎二聽到聲音的第一反應就是扭過頭去,然后目不轉睛的盯著電梯入口,眼看著一道藍色的身影從通道中涌出。
然后落在士郎的身邊,這時候,傳來熟悉的聲音:
“Master,你沒事吧!”
士郎轉過頭去,是Saber。眼前的Saber全身的鎧甲邊緣泛著紅色,仿佛燒灼的鋼鐵一樣,難、她就是這樣滑下來的?
“Saber.....你.........”士郎伸出手想要觸碰她。
但是她卻只是淡淡的說了聲‘我沒事’然后就轉過頭去,向著Berserker架起‘無形之劍’。
士郎也明白現(xiàn)在的情況,于是轉身面向Saber簡明扼要的說明:
“小心,Saber,他的力量和速度都很厲害,而且還不明白他的寶具是什么,剛才我兩次重傷他,但是只要銀斧一閃光,傷口就復原了。”
“能治療傷勢的斧頭嗎?”Saber如同詢問一樣自言自語。
“不,不是,那光芒有點詭異?!?p> 那就只能先試探一下了,Saber揮劍沖了上去,藍色的身影在黑暗中舞動,無形的劍和金銀雙斧纏斗在一起。
交織著亮麗的光芒,迸發(fā)出耀眼的火星。
士郎一動不動的觀察著他,希望能破解他寶具的奧妙。
這時候,突然注意到了慎二身后有個人影。
那個是................
遠坂!
凜突然從背后發(fā)動奇襲,一招將慎二打翻在地,救出了伊莉雅。
倒在地上的慎二膽怯的呼叫Berserker回援,但是眼下的Berserker卻被Saber纏住脫不開身。
慎二發(fā)出死命的呼喊,于一道令咒從魔導書上消失,Berserker身邊的次元遭到扭曲,令咒的力量強制把它送回了Master的身邊。
眼前是放松了警戒心專心為伊莉雅解繩子的凜,Berserker揮動銀斧向她砍去,Saber如同疾風一般插入二者中間,揮起‘無形之劍’擋開了奪命的銀斧,清脆的‘鏗鏘’聲響起,火花在黑暗中飛濺。但是貿(mào)然前進的Saber卻已經(jīng)沒有辦法擋開側面飛來的閃耀著金色光芒的斧頭了。
即使是Saber也對這一擊沒有辦法了,只能閉上眼睛待死亡,下一秒,頭顱會被砍飛吧,然后變成一具冰冷的尸體,倒在血泊中。
但是在那之前,士郎已經(jīng)飛身沖了上去。
既不是戰(zhàn)術,也不是決策,只是單純的想要救她罷了。
身體不由自主動的了起來,出現(xiàn)在黃金的利斧之下,以此身,成為了她的盾。
隨著一聲肉體撕裂的聲音,黃金大斧切斷肋骨,血液從側腹噴濺而出。
不知道為什么,傷口居然還在惡化..................
這也是他寶具的能力嗎?
勉勉強強沒有當場死亡,想一想以前似乎也出現(xiàn)過類似的情景。
微微的回過頭都覺得吃力,連自己都顧不過來卻還在關心別人。
顫抖的聲音在空氣中回響:
“S......Saber......你....沒事吧?!?p> 斷斷續(xù)續(xù)的說出來,就已經(jīng)是極限了。
眼前的金發(fā)少女,以及她身后的凜都瞪大眼睛看著。
首先是身后的凜跑上來,一改往日惡作劇時的表情,此時的她淚流滿面。
“士郎,振作點,士郎?!?p> 而金發(fā)少女看上去仿佛在窺探夢境一樣的,只不過現(xiàn)在....夢醒了。
她呆呆的看著眼前的少年,腦海中從來沒有過的記憶在來回的翻飛。
想起來了,一切都想起來。
眼前的少年是自己最重要的人啊,怎么會忘記了呢。
她顫抖的嘴唇再一次叫出這個名字:
“士.....郎........”
兩個字從她嘴里說出的一瞬間,臉頰上就已經(jīng)沾滿了淚水。
真糟糕,惹她哭了..........
怎么能讓她哭呢,我的存在,是為了讓她能從內(nèi)心展現(xiàn)笑容啊。
于是、信念支撐著搖搖欲墜的身體慢慢的站了起來。
右手積蓄著力量。
體內(nèi)如同裝了鐵架一樣嘎嘎作響。
身體發(fā)出鈍重的聲音,回應著主人的意志。
慎二看到眼前的景象十分享受的瘋狂嘲笑道:
“難看,太難看了,衛(wèi)宮。”
然后示意Berserker給他最后一擊。
奪命的金斧揮動,其中裹帶著白色的颶風,以雷霆之勢砍來。
伸出右手,此刻士郎的手如同是鋼鐵構筑一樣奇跡般的擋下了金斧。
發(fā)出鏗鏘的聲音,火花從中炸裂...............
手與金斧相交的瞬間,對方的記憶流入體內(nèi)。
那是一個無比悲戚的記憶、
一個年輕出色的國王,他駕馭了桀驁不遜的貴族,粉碎了禍國殃民的根禍,最后甚至為了百姓和人民不得不與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結婚。
自己一生中唯一摯愛的女人也嫁給了意大利的國王,而二人之間只有一個兒子,卻也不得不為了國家和人民受盡屈辱。
有一天兒子在父王面前哭著要找他的媽媽,國王看著淚流滿面的孩子答應道一定會帶他的媽媽回來。
他當時在心底下定了決心,只有這一次,就只為了自己任性這一次。
為了實現(xiàn)一個父親對兒子的承諾,他六次遠征意大利,即使背上昏君的罵名也在所不惜,但還是功敗垂成。為了人民,他扭曲了自己最后的驕傲,跪在教皇腳下親吻他的腳背時,內(nèi)心感到何等的屈辱難過。
直到最后,他聽到了愛人病逝的消息,知道對孩子的諾言已經(jīng)成為永遠不可能實現(xiàn)的夢時,他萬念俱灰,然后以游泳為名自殺了。
就在他閉上眼的時候,靈魂卻受到了感召,即使是將愿望寄托于圣杯,即使是淪為喪失本心的‘魔獸’,他也仍然希望能完成那個他生前未能實現(xiàn)的、身為父親的諾言。
這就是他的一生,被稱為‘紅胡子’的神圣羅馬帝國的皇帝:腓特烈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