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聽完阿奴的故事,翻了一個白眼。
“你這是什么破故事,講的不倫不類的。你以為我不知道唐朝時候的稱呼?人家那是叫阿耶。你這怕不是胡編亂造的吧!什么老爺之類的都來,你把我當傻子看嗎?”
桃夭早就扔下筆,不肯記載。這破故事,還沒之前別人講的好。阿奴嘿嘿一笑,“這不是想換種表達方式嗎?我看電視里都是這么演的,就直接套用那里的稱呼了?!?p> 電視劇是電視劇,又不真實的。再說,都是一些瞎編沒有經(jīng)過考證的稱呼,這可不是什么正經(jīng)的。
桃夭哼了一聲,也沒再理會阿奴。她望著外面行走的路人,也不再說話。
故事是漏洞百出,可是,誰知道阿奴是不是隱藏了什么呢?他不肯說,也無所謂。誰還沒點小秘密不是嗎?
包括自己,也是。
當年她不是也沒想到,游離于三界之外的她,還能變成如今的模樣。在這里,開著一間不大不小的咖啡店,聽著眾人分享的故事,還順帶收了一個小店員。
桌上放著的那本《怪談傳說物語》,即使沒有多少故事,也因為字數(shù),看起來不少。
這座慢生活的城市里,也不知道還有多少歷史被埋藏起來,等著人去發(fā)掘。故事終究是故事,也不可能變成現(xiàn)實,即便講述的故事是曾經(jīng)真實發(fā)生的,加工美化后的故事也變了。
阿奴不在意桃夭的態(tài)度,他只抱著自己才從超市買回來的一瓶酒,小口小口的喝著。
一邊喝一邊搖晃著腦袋,嘴里還哼著小曲兒。
夢回鶯囀,亂煞年光遍。
人立小庭深院,炷盡沉煙。
拋殘繡線,恁今春關(guān)情似去年。
曉來望斷梅關(guān),宿妝殘。
你側(cè)著宜春髻子恰憑欄。
剪不斷,理還亂,悶無端。
已吩咐催花鶯燕借春看。
阿奴唱的興起,還起身來了一段,這步伐走起來,還有那蘭花指翹的也是有模有樣。
桃夭見他不知什么原因變得那么高興,也沒阻止他,也許是看他這段不錯,也還坐在一旁,翹著腿,跟著哼了兩句。
原來姹紫嫣紅開遍,似這般都付與斷井頹垣。
良辰美景奈何天,賞心樂事誰家院?
朝飛暮卷,云霞翠軒。
雨絲風片,煙波畫船。
錦屏人忒看得這韶光貝戔!
故事還在繼續(xù),他們也都還在。人世間有太多的悲歡離合,誰不是誰的過去?誰又何嘗不是誰的未來?
傳說咖啡館的咖啡,一如既往的與眾不同,那味道,依舊是喝掉它就能獲得重生的感覺,依舊不變。
店員依舊還是那個店員,老板娘也依舊是那邊貌美如花。
只是誰也不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
眾生皆云云,眾生皆有苦。佛渡有緣人,她渡的,是孽緣新生。
孟婆湯的味道,不是不好喝,而是酸甜苦辣,你的一生都融入其中,傳說咖啡館的咖啡,如同孟婆湯一般,回味無窮。
如果你需要,他們也就在。你需要的只是付出一個故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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