婧薰咬咬嘴唇,眼巴巴的看著白葉,道:“我不想干嘛,就是想喝點酒……”
白葉對小二擺擺手,點點頭,示意小二去拿酒,轉(zhuǎn)頭看著婧薰:“行,我陪你一起喝,但不許喝多?!?p> “這……”婧薰撓撓頭發(fā),上下打量著白葉,最后搖搖頭:“嘖,就你這酒量,還是別陪我一起喝了,免得到頭來我還得照顧你?!?p> 白葉擺了擺手,閉著眼說道:“那就別喝了?!?p> “別,別呀!”婧薰來不及多想,一把抱住白葉,鉆進他的懷里,撒嬌著:“我就喝一點點,我保證不喝多,好不好嘛~”
看著婧薰這副模樣,白葉心中一軟。揉了揉她的腦袋,苦笑道:“行吧,不許喝多哦?!?p> 剛說完,小二提著一壺?zé)峋茢[在桌子上:“客官您慢用?!闭f完,小二便去其他地方忙去了。
婧薰斟了一杯酒,端起酒杯輕啜一口,靠在白葉懷里,望著酒杯嘆息著:“今日去不了鳳凰山了……”
白葉輕攬著婧薰,笑道:“沒事,我們還有時間。”說罷,白葉揉揉婧薰的腦袋。
婧薰從白葉懷里直起身,看著他笑道:“你還是先填飽肚子吧!再不吃菜都涼了。”
白葉摟緊婧薰,伸手拿過她手里的酒杯,搖搖頭:“不了,沒什么胃口?!?p> “誒……”婧薰瞧了瞧空蕩蕩的手掌,眼巴巴的望著白葉,不解的問:“你拿我酒杯干嘛?”
白葉將杯中的佳釀一口氣悶完,伸手捏了一下婧薰的嘴唇,道:“不忍心看你一人飲酒?!?p> 婧薰低著頭撅起嘴巴,嘀咕著:“這酒本來就少,還跟我搶喝。”
白葉苦笑一聲,抬起婧薰的下巴,無奈看著她:“你一個女孩子家,酒量怎么這么大。”
聞言,婧薰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道:“都是因為小時候嘴饞,練出來的。我小時候經(jīng)常偷喝娘親釀的果酒,有一次因為喝多了,直接倒在酒壇子旁邊,醒來時還被娘親說了一通?!毕肫饍簳r自己頑皮的樣子,婧薰不自覺的笑了出聲:“娘親總說我小時候很皮,可是我覺得我蠻乖的……”
白葉嗤笑一聲,輕輕摸著婧薰的臉蛋,輕笑道:“真不愧是我的女人,竟然是一個酒豪?!?p> 婧薰嗤笑著看著白葉,說:“我很少喝醉,倒是你,酒量居然那么差,嘖嘖嘖?!?p> 被婧薰這么一說,白葉不由臉上發(fā)燙,撇過頭,解釋道:“戰(zhàn)場前線,時刻生死一線,軍營嚴(yán)令禁酒。我……”
“哇噻!”看到白葉居然臉紅了,婧薰如同發(fā)現(xiàn)新大陸一般,不由得驚嘆一聲,隨后伸手捧著白葉的臉,調(diào)侃道:“你也會臉紅??!哈哈,你臉紅的樣子好可愛??!真想咬一口?!?p> 白葉連忙拍掉婧薰的手,別過頭,不去看她,但臉上依舊有些發(fā)燙,酒量方面被女子比下去,好丟臉……
“誒呀,不就是酒量沒我好嗎?這有什么害羞的?。 辨恨箯娙讨σ獍参恐矍暗娜耍溃骸安缓染浦辽俨粋?,而且,倘若以后我喝醉了,你還可以照顧我是不是?”
白葉轉(zhuǎn)過頭,看著婧薰,問到:“你剛剛說喝酒傷身?”
婧薰點點頭,沒有多想,脫口而出:“對啊,喝酒不好,傷身的?!?p> “哼”白葉冷笑一聲,抬起她的下巴,說:“既然傷身,那就別喝了?!卑兹~將酒杯蓋在酒壺上,伸出手將她摟在懷里,嗅著她的發(fā)香。
婧薰雙手捂著臉,心下暗想:早知道就不說了。悄悄的在指縫里瞄了一眼白葉,見白葉沒有注意她這樣的小動作,心里偷笑了一把,跳離白葉的懷抱,在白葉沒反應(yīng)過來之前,拿酒杯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之后,朝白葉吐了吐舌。
見婧薰這番俏皮模樣,白葉不忍說什么,只得苦笑:“你這丫頭……”
婧薰歪頭想了想,抱著白葉的手臂搖晃著,說:“反正今天去不了鳳凰山了,不如我們?nèi)ジ浇膹R宇上香吧?”
“嗯,聽夫人的。”說完,白葉疑惑地看著婧薰,問:“你想拜誰?鳳凰小鎮(zhèn)有三個廟,一個是戰(zhàn)神韓肖的廟,一個是月老廟,還有一個是玄女廟?!?p> 聞言,婧薰戲謔道:“我想去月老廟求姻緣,想試試走桃花運是什么樣子的?!?p> 白葉挑挑眉,勾起唇角,溫柔的語氣中帶著點危險:“夫人想走桃花運?”
婧薰摸摸鼻子,嫣然一笑:“我開玩笑的啦!誰讓你之前也跟我開玩笑來著?!?p> 聽到婧薰這么說,白葉只是寵溺的捏捏婧薰的臉。
婧薰托著下巴沉思著:月老廟是求姻緣的,眼下自己也不需要,而白葉即將上戰(zhàn)場,不如就去……
“我們?nèi)?zhàn)神韓肖的廟!”婧薰一臉認真的說。
白葉意外地看了一眼婧薰,本以為她會想去玄女廟,沒想到,最終選了韓肖的廟。
“嗯,走吧。”
白葉對小二招了招手,拿出二兩銀子放在桌子上。牽起婧薰的手朝外走去,身后小二高聲喊道:“客官慢走?!?p> 走出門外,白葉細想他先前在鐘樓上看到韓肖廟的位置,牽起婧薰,朝韓肖廟走去。
婧薰與白葉并肩走著,側(cè)頭看著那張無瑕疵的俊臉,問:“你上戰(zhàn)場的時候,有沒有受過傷?”
白葉歪頭,在戰(zhàn)場上,受傷是在所難免的,但是,他好像并沒有受過致命傷。于是搖了搖頭,笑道:“好像沒有受到致命傷。他們都說再過些年,我可能會成為第二個韓肖。”
白葉忽然想起,以前父親給他講述韓肖的戰(zhàn)績,轉(zhuǎn)過頭對婧薰說:“韓肖他一生征戰(zhàn),從無敗績,從未受傷。武藝超群,渾身是膽。曾經(jīng)以一人之力,面對萬人大軍,竟然血戰(zhàn)三天。歸來時,渾身是血,但沒有一絲血是他自己的。這也讓他被人稱為戰(zhàn)神?!?p> 婧薰笑著搖搖頭,目視前方,說:“我不希望你像韓肖一樣成為戰(zhàn)神?!鳖D了頓,婧薰看向白葉,繼續(xù)說:“戰(zhàn)神為世人所敬仰,對于普通人來說,那是遙不可及的,我不求你成為戰(zhàn)神,只求你平安歸來,兌現(xiàn)許我的承諾。”
白葉對著薰兒輕輕一笑,伸手揉著她的后腦勺,笑道:“笨蛋,我可是許諾過,不管路有多遠,我都會回到你身邊的。況且,我也不想成為韓肖。”白葉心里苦笑,只怕世人都不知道,韓肖最后死在了自己女人手里。
婧薰皺了皺臉蛋,輕哼:“我要是沒記錯的話,在戰(zhàn)場上,他們可是稱呼你為戰(zhàn)場修羅的?!闭f著,婧薰嘆了嘆氣,道:“說來也慚愧,我一次都沒能贏你,雖然我武藝沒你高,但是也絕對不弱。”
白葉伸出手,沒好氣地彈了一下她的腦門:“你想贏我什么?”
婧薰揉揉腦門,撇撇嘴:“什么都想贏你?!睋u頭嘆息著,她除了酒量比白葉好之外,都不占上風(fēng)。
白葉皺了皺眉頭,心中不解,這丫頭為什么這么想贏他呢?伸出手揉了揉婧薰的腦袋:“為什么想贏我?”
婧薰眨了眨眼,不答反問:“誰愿意輸?”
白葉微微垂眸,伸手攬過她的腦袋,將自己的額頭與她的額頭碰在一起,輕聲說道:“我愿意為你輸?!?p> 婧薰驚訝的抬眸看著白葉,他的話如同一股暖流劃過心底,輕笑道:“可我想憑自己的實力贏,當(dāng)然了,我現(xiàn)在不想贏你了,而且,我不希望你輸?!币驗殒恨剐睦锴宄?,與白葉論輸贏的前提下,是站對立面!
白葉無奈看了一眼薰兒,真是搞不懂,剛剛還說要贏他,現(xiàn)在怎么又不想了。
“笨蛋。”白葉伸手彈了一下婧薰的腦門,隨后輕輕吻了一下剛剛彈過的地方,牽起婧薰的手,繼續(xù)朝韓肖廟走去。
婧薰走了好一段路,還是沒有到韓肖廟,不由得發(fā)了牢騷:“這韓肖廟也太遠了吧,走了這么久還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