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薰衣似夢

第八十章:處決

薰衣似夢 歸煦文 5407 2021-04-08 00:00:00

  也不知道清綰搜證據(jù)搜得怎么樣了,忽然想起什么,婧薰拍拍腦袋,有件事她得去找婧瀧商量一下。

  她剛進(jìn)去,就見婧瀧揮手示意姜樓和清綰離開,似乎是交代了什么事情。倆人轉(zhuǎn)身看到婧薰,抱了抱拳就離開了。

  婧薰回頭看了看離開的姜樓與清綰,走到婧瀧身邊,問道:“哥,是不是清綰找到證據(jù)了?”

  “嗯?!辨簽{看向婧薰的眼里,多了幾分欣慰的笑意,他說:“干得不錯。”韓冬隱藏的太深了,別說深得陳老將軍信任,若非那晚婧薰提起,就連他都不曾懷疑過。

  婧薰笑了笑,這些細(xì)作確實都藏得很深,不容易被發(fā)現(xiàn),若非她用了一些手段逼細(xì)作自己供出同伙,還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nèi)挖出這些細(xì)作。

  “雖然目前我們揪出了不少細(xì)作,但是仍有一部分隱藏很深的人沒法查出來,還是要多留個心眼,不能掉以輕心?!辨恨剐睦锖芮宄词棺カ@的細(xì)作招供,也會有所保留,不可能一五一十的招出來。

  “那是自然?!?p>  忽然想起什么,婧薰問道:“哥,你打算怎么處置那些細(xì)作?”雖然軍營里面的細(xì)作沒有全部拔除,但城內(nèi)的細(xì)作卻抓的差不多了,除了那名女細(xì)作。不過這也多虧了趙晗的那份名單,以及個別受不住嚴(yán)刑拷打的細(xì)作的提供。

  聞言,婧瀧眼中泛起冷光,剛毅的臉上全是肅殺之色:“全部處死?!比舴沁@些細(xì)作,左秦不會有這么大的傷亡。

  婧薰心里顫了顫,試探性的問:“那,那些孩子呢?”其實她心里有答案,但是不知為何,她想替那些孩子求個情,不由得想起小櫻,心口一疼,也不知道她怎么樣了,韓冬應(yīng)該很快就招供了吧……

  “剩下的事情我會處理,這兩天你也挺累的,去好好的休息吧?!辨簽{沒有直接回答婧薰的問題,他深知婧薰容易心軟,所以不讓婧薰參與處決細(xì)作的事。

  “哥……”婧薰扯了扯婧瀧的衣袖,咬了咬唇,弱弱的開口:“能不能放過那些孩子?”

  婧瀧蹙眉,用不容商量般的語氣說:“不能,今日放了他們無異于為日后留下隱患?!?p>  婧薰松開婧瀧的衣袖,苦笑一聲,意料之中的答案。她怎么能忘了,是她下令將所有與細(xì)作有關(guān)的人抓回來的,把小櫻推上刑臺的人也是她……閉上眼睛,不知為何腦子里出現(xiàn)了小櫻單純的臉……

  看著婧薰這幅模樣,婧瀧輕嘆一聲,拍拍婧薰的后背,安慰著:“你無需難過自責(zé),該傷心內(nèi)疚的人不是你,在他們利用孩童傳遞信息的那一刻就該想到會有今天。”

  婧薰閉了閉眼,她知道對待敵人不能心慈手軟,她已經(jīng)吃過虧了,這種錯不能犯第二次。深呼吸,調(diào)整好心態(tài),笑道:“哥哥,如今細(xì)作已經(jīng)拔除,我是不是可以離開戰(zhàn)場了?”

  婧瀧點點頭,自腰間取下一塊令牌給婧薰,說:“左秦與東空接壤之地戰(zhàn)火紛飛,為避免節(jié)外生枝邊境已經(jīng)全部封鎖,你帶著這塊令牌從南境的附屬國離開,沒人會攔你?!?p>  南境的附屬國接近左秦皇都,故而那里的邊境是不允許駐扎軍隊的,那也是如今唯一可以離開左秦的地方了。

  婧薰看著那塊令牌,她想拿,但是手怎么也抬不起來,在心里掙扎了一會兒,婧薰搖搖頭,苦笑道:“我不走了?!?p>  對于婧薰的回答,婧瀧并不意外,看著婧薰的眼睛認(rèn)真的重申:“從南境離開后你想去哪都行,我們不會再逼你回左秦,這次的戰(zhàn)爭可能會持續(xù)很久,你現(xiàn)在不走過段時間可就走不了了。”

  婧薰依然搖搖頭,堅定的說:“我確實想離開,但絕不是現(xiàn)在。我雖然不懂行軍打仗,但是我可以留在這里去傷兵營幫忙,或者在必要的時候去安撫民心。”身為左秦子民,她既然回來了怎么能夠在國家打仗的時候離開。

  婧瀧笑了,收回令牌,順了順婧薰的秀發(fā),笑道:“好樣的?!彼梨恨沟男愿瘢谶@生死一線的重要關(guān)頭,婧薰不可能置之不理一走了之,所以他給了婧薰選擇的機(jī)會。

  在來的路上他就考慮著怎么樣讓婧薰留下來,以婧薰的能力留在軍中可以幫他處理不少事情,但是他也了解婧薰的性子,強(qiáng)硬要她留下她肯定不依,若是讓她自己做選擇,她會慎重考慮。

  婧薰剛想說話,外面就進(jìn)來了一名守衛(wèi),只聽他說:“大公子,外頭有人求見?!?p>  “讓他進(jìn)來?!?p>  “是!”

  “我用不用回避一下?”婧薰不解的看著婧瀧,她知道軍中事務(wù)有些是很機(jī)密的,不管是什么身份,不該聽的時候就不能聽。

  “不用,坐著吧?!辨簽{說話間,一名士兵走了進(jìn)來,手上不知呈著什么。

  “大公子,這些便是韓冬的供詞?!笔勘鴮⑹稚系墓┰~遞到桌上,彎腰抱拳道:“還請大公子過目?!?p>  婧薰瞥了眼婧瀧手中的供詞,問那名士兵:“韓冬這么快就招了?”她心里松了一口氣,按照時間推斷,這么快招供的話小櫻應(yīng)該沒受什么傷,這樣想著,她心里好受多了。

  “是,韓冬全部招了?!?p>  “那個小孩呢,可有受傷?”婧薰緊張的問,話剛出口心底就有個聲音在嘲笑著自己:明明是你把人送進(jìn)去的,現(xiàn)在又何必?fù)?dān)憂呢。

  “沒有受傷?!边€沒等婧薰松一口氣,士兵接下來的話令婧薰心頭一緊,他說:“不過韓冬在招供完之后,帶著那小孩一塊自盡了?!?p>  “什么?”婧薰激動的站了起來,繼續(xù)問道:“他既然想好了死路,為何還會招供?”

  “可能是因為那小孩跟他說了一句‘爹爹不哭,小櫻不怕’吧?!?p>  聽到這話,婧薰無力的坐回椅子上。

  婧瀧看了眼婧薰,將供詞放在一邊,揮手示意士兵退下。

  婧薰捂了捂眼睛,苦澀的說:“原來她知道……”

  “細(xì)作家庭長大的孩子,不會一味的純真?!辨簽{嘆了嘆氣,說:“自盡對于他們來說是最好的結(jié)局,至少保留了尊嚴(yán)?!?p>  婧薰沒有說話,心里十分難受,那么小的孩子,究竟承受了多少啊……

  “薰兒,你該慶幸。”婧瀧沒有安撫婧薰的情緒,而是很嚴(yán)肅的對她說:“一個五六歲的孩子對你尚且構(gòu)不成威脅,但若讓她平安長大,其城府可想而知。你記住了,細(xì)作最擅長獲取信任和博取同情,對他們心軟就是自取滅亡?!?p>  婧薰抓了把頭發(fā),站起身,往外走,留下一句“還有一個漏網(wǎng)之魚,我去抓回來?!?p>  婧薰離開后,婧瀧再次看了眼韓冬的供詞,上面赫然寫著一些人的名字包括編制的隊伍。五指聚攏,指間捏的咯吱作響,婧瀧的目光變得陰沉,軍中各處都混入了細(xì)作,這個是他始料未及的,他沒想到左秦軍隊里面暗藏著這么多的細(xì)作。

  未免再生變故,婧瀧當(dāng)即就下令將所有抓獲的細(xì)作統(tǒng)統(tǒng)處死……

  ……

  婧薰走出軍營沒多久,就看到一名渾身是血的女弟子跌跌撞撞的跑回來。那名女弟子看到婧薰如同看到了救星,顧不得身上的傷痛,加快腳步跑到婧薰身邊。

  “大小姐,我們發(fā)現(xiàn)那名女細(xì)作了,現(xiàn)在被圍困在城西的小巷子里?!?p>  “知道了,你回去處理傷口吧。”說著,婧薰運(yùn)起輕功,往城西方向飛去。

  婧薰踩著輕功,飛到傳來打斗聲的小巷,在屋頂之上觀看情形,見那女細(xì)作身手矯捷,實力不凡,自己手下女弟子聯(lián)手竟然拿不下她,反而落得下風(fēng)。

  就在一名女弟子要被刺傷之際,長劍出鞘,劍光一閃,挑開竹棍,反手一劃,硬生生的將竹棍分成兩半。

  婧薰沒有給對方任何喘息的機(jī)會,趁著對方手上沒有任何武器,全力逼近,招招致命。

  婧薰身形之快令對方無從招架,身上已有多處劍傷,就在長劍要刺入對方肩胛之際,婧薰撇開攻擊方向,收回力道,一掌將人擊飛。

  敏鳳摔在地上,咳出一大口血,胸腔傳來撕裂般的疼痛,她低著頭捂著胸口,困難的呼吸著。

  婧薰走上前,用長劍撩撥開對方凌亂披散的頭發(fā),想要看清對方的臉。

  敏鳳抬起頭,看到婧薰容顏的那一剎那震驚不已,瞳孔瞬間收縮。

  婧薰不知為何對方見了她是這副神情,也沒有細(xì)想,對一旁的女弟子說道:“把人帶走?!?p>  女弟子將敏鳳架起來押回軍營,婧薰擦干凈劍鋒上的鮮血,收劍入鞘。

  望著那個背影,婧薰蹙了蹙眉,她怎么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回到軍營,婧薰命人將敏鳳帶去她的營帳,她要親自審問。

  看著被女弟子押著跪在地上的敏鳳,婧薰冷聲問:“你們究竟竊取了我軍多少機(jī)密,還有多少情報沒有送出去?”

  敏鳳沒有說話,目光淡然,來的時候她就做好了犧牲的準(zhǔn)備,絲毫不懼。

  見敏鳳不開口,婧薰上前抓起敏鳳的手腕,握著一根手指往后折,硬生生折斷。

  “啊!”敏鳳慘叫一聲,臉色煞白,疼得冷汗直冒,可盡管如此,她依然不屈服。

  “還不說?”婧薰冷笑,又折斷敏鳳一根手指,喝道:“說!你們運(yùn)送輜重的路線是什么,城中還有多少細(xì)作,你們的將領(lǐng)都有誰?!”

  十指連心,手指被硬生生折斷的痛苦非常人所能忍受,敏鳳痛得想要掙開束縛,但是兩名女弟子將她押得死死的,疼痛感使她的五官擠在一起,但她依舊不開口,不吐露半分。

  見敏鳳一臉痛苦難忍的表情,婧薰松開手,取出一枚銀針,在敏鳳臉上輕輕劃動,威脅道:“不想變成丑八怪的話,我奉勸你老實交代!”女子無一不在乎自己的容貌,容貌被毀比死還難受。

  面對婧薰的威脅,敏鳳滿不在乎,事到如今,她連命都可以不要,還會在乎容貌被毀嗎?

  婧薰瞇了瞇眼,眼中泛著寒光,手中用力,銀針刺入臉頰,拖動銀針往下劃,瞬間,敏鳳的臉上劃開了一道口子,鮮血直流而下。

  敏鳳臉上血肉模糊,加上她痛苦的神情,看上去有些猙獰。

  這樣還是撬不開敏鳳的嘴,婧薰氣得一把掐住敏鳳的脖子,鮮血滴落在她的手上,目光也漸漸變得狠辣,手指用力收攏,咬牙切齒道:“你再不說我就把你關(guān)進(jìn)牢里,里面的刑具應(yīng)有盡有,我就不信還撬不開你的嘴!”

  聞言,敏鳳意味深長的看著婧薰,鼻腔嗅到的全是她自己身上的血腥味,脖子上的力道令她呼吸困難,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她說:“婧薰大小姐,同樣作為細(xì)作,你在東空隱藏的可真夠深的,居然都沒被發(fā)現(xiàn)?!闭f完,敏鳳眼中的意味深長又恢復(fù)了淡然。

  從敏鳳看到婧薰容顏的那一刻,她就認(rèn)出了婧薰,雖然只有一面之緣,但是她對婧薰印象很深刻。也在這一瞬間她明白了為什么當(dāng)初他們的押送任務(wù)會失敗。

  聞言,婧薰松開手,敏鳳確實給她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卻沒想到居然是在東空的時候見過。

  就在婧薰想要問清楚敏鳳身份時,她聽到一聲怒喝:“妖言惑眾,拖出去斬了!”

  婧薰循聲望去,看到婧瀧站在帳門,臉色不是很好。士兵聽到婧瀧的命令,立馬就將敏鳳拖了出去。

  見敏鳳被帶走,婧薰急忙說:“哥,不再審審嗎?此人是長青城內(nèi)細(xì)作頭目,如此關(guān)鍵人物一定知道不少重要情報?!边€有一個原因她沒有說出來,她想弄清楚敏鳳的身份。

  “不必審了?!辨簽{不再多說什么,轉(zhuǎn)身就走了。他聽屬下來報說婧薰親審細(xì)作,他特地來查看情況,他在帳外站了好一會兒了,清楚的聽到里面的對話。

  當(dāng)婧瀧聽到敏鳳說認(rèn)識婧薰時,心一驚,婧薰在東空待過一段時間,他擔(dān)心婧薰想起敏鳳是誰后心軟,怕出什么岔子所以立即下令斬了敏鳳。

  敏鳳天賦異稟,在獲取情報這方面很有一手,也正因如此白葉才會派她混進(jìn)左秦境內(nèi),為的就是迅速讓潛伏的細(xì)作活絡(luò)起來,聯(lián)手獲取機(jī)密。

  營帳里只剩婧薰自己一個人了,敏鳳的一系列反應(yīng)讓婧薰陷入了沉思:敏鳳最初看到她時的震驚,后來意味深長的說認(rèn)識她,最后面對生死的淡然……

  婧薰不禁回想起與敏鳳打斗的場面,她沒到時,敏鳳且僅憑一竿竹棍就能傷那么多女弟子……

  忽然,婧薰反應(yīng)過來,敏鳳使用的招式有些熟悉,倒有幾分像白葉的槍法,再聯(lián)想到敏鳳見了她之后的神情,莫非……

  婧薰閉了閉眼,恍然記起,有一次在御香酒樓剛好撞見白葉帶著他的弟子去辦案,只是那時候她一門心思都在白葉身上,沒工夫去搭理其他人。

  想到敏鳳已經(jīng)被押往刑場,婧薰急忙跑過去,心中祈禱但愿還來得及。

  婧薰趕到刑場時大刀已經(jīng)砍下,鮮血噴出,頭顱掉在地上滾了幾圈。

  刑場上還有先前處決的細(xì)作尸體,尸身與頭顱分成了兩半,士兵還沒來得及打掃,整個刑場都是鮮血淋漓的,鼻尖充斥著濃濃的血腥味。

  看著眼前血淋淋的一幕,婧薰揉揉眉心,頗感頭疼。比起白葉的槍法,她更熟悉的是白葉的劍法。因為每次她跟白葉切磋用的都是木劍,而白葉練習(xí)槍法的時候,她基本上是在一旁撫琴。

  也正因如此,與敏鳳交手之際她沒能認(rèn)出那些招式。若是她早點認(rèn)出敏鳳是白葉的弟子,斷然不會讓婧瀧將人處死。

  婧薰心中又開始隱隱作痛,不禁在想,倘若白葉知道了此事,會恨她嗎?這樣想著,婧薰感覺胸腔又開始傳來鈍痛,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士兵在打掃刑場,婧薰心中壓抑,漫步在軍營中,心中彷徨著,一時之間不知該怎么辦。

  忽然,鼓噪四起,婧薰心中一震,敵方的戰(zhàn)鼓敲響了,她再不懂戰(zhàn)事也知道這是開戰(zhàn)的預(yù)兆。

  頃刻間,軍中將士火速集合,整裝上陣蓄勢待發(fā),我方號角吹響,緊接著也敲響了戰(zhàn)鼓,這片天地間鼓角齊鳴。

  婧瀧從營帳里面出來,身披戰(zhàn)甲手握長槍,指揮部署著作戰(zhàn)方陣。

  “大公子,如今戰(zhàn)事吃緊,各處緊缺人手,此時迎戰(zhàn)我軍兩翼暫無帶兵將軍。”姜樓急切的跑來向婧瀧匯報著。

  婧瀧眉頭緊皺,對姜樓吩咐:“你帶一支人馬攻打左翼?!?p>  “那右翼?”姜樓有些為難的看著婧瀧,如果右翼無人帶兵……

  “我去吧?!辈恢螘r,一直默默的站在一旁的婧薰穿上了戰(zhàn)甲,她走上前,主動請纓:“我?guī)Пゴ蛴乙?,雖然我不擅長帶兵打仗但是上陣殺敵的本事還是有的?!彼热贿x擇留在軍中就不會袖手旁觀什么也不做。

  “好?!辨簽{看著婧薰堅定的眼神,同意了婧薰的請求,吩咐道:“我?guī)П嬗瓟?,你與姜樓分別帶領(lǐng)五千人馬攻打左右兩翼?!闭f著,給了婧薰一塊令牌:“這塊令牌可以調(diào)動兵力。”

  婧瀧將令牌給了婧薰之后,看了一眼婧薰,不再說什么,跨上戰(zhàn)馬,高聲喊道:“開城門!”

  城門打開,婧瀧率領(lǐng)大軍沖了出去,他沒告訴婧薰敵軍將領(lǐng)是白葉,如果婧薰知道就不會選擇帶兵出戰(zhàn)了。

  待大軍沖出去正面迎敵之后,婧薰與姜樓才分別帶兵沖向兩翼。

  婧薰策馬帶兵出城,一出城門她就看到了敵方的軍旗,上面寫著一個大大的“白”字,心一驚,這是白葉的將旗!

  戰(zhàn)場的廝殺已經(jīng)開始了,沒有時間給婧薰思考,這個時候她不可能撤回去了,她要是撤回去不帶兵打右翼,帶軍正面迎敵的婧瀧就會有危險,所以她只能按照部署好的帶兵攻打右翼。

  婧薰在心里不斷地祈禱,千萬不要遇上白葉。她現(xiàn)在要帶兵去攻打的是右翼,而白葉在正面與婧瀧對抗,不出意外的話她是不會碰到白葉的。這樣想著,婧薰也能安下心來,帶著五千名將士去右翼設(shè)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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