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第一桶金

　　晚上，孫小滿屋子里賴了幾個丫鬟不肯走，她們還排好了班定點去給爐子添碳。還在孫小滿的屋子大，擠四個人也擠下了。

　　冬兒和孫小滿擠在床上，小丫鬟鶯兒、歌兒在地上打了地鋪，為了討好孫小滿，小丫鬟連她的洗腳水都給她打好了，孫小滿也過了一把主子癮。

　　第二天，春兒過來：“你這里好暖和呀，小姐剛才還問暖氣是什么樣子讓我過來瞧瞧，你跟我一起去說給小姐聽吧?！?p>　　孫小滿想了想說：“春兒姐，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不如你請了小姐來我這看看?！?p>　　“好吧。”春兒也覺得暖氣怪有趣的，正好冬日里無聊，不如讓小姐過來瞧瞧熱鬧。

　　“趕緊，趕緊！”孫小滿催著小丫鬟收拾起來。

　　她自己又去了廚房，跟廚娘買了些橘子。孫小滿把幾個橘子的皮扒下來，然后把橘子皮放在暖氣上，一會兒酸酸甜甜的橘子味就溢滿了房間。

　　“咦，你這屋子里頭味道壞好聞的?！遍T口傳來劉氏的聲音。

　　春兒撩起門簾，劉氏、李晚菊走了進來。劉氏笑著說：“冬日里左右無事，聽說你房里有暖氣，我也來瞧瞧。”

　　“您能來讓奴婢屋子里都增光添彩了。快請坐?！睂O小滿把劉氏和李晚菊讓到靠近暖氣的床上，又用木盤裝了橘子和新沏的兩杯茶端了過去。

　　劉氏和李晚菊都沒見過暖氣，好奇地打量著，李晚菊還用手指敲了敲暖氣。

　　“娘，這個暖氣真熱乎，屋子里裝了這個一點都不冷呢?！崩钔砭諏⑹险f。

　　劉氏的眼光可比李晚菊好多了，她一眼就瞧出這是個賺錢的買賣。

　　“小滿，這都是你自己想的？”劉氏眼里閃過精光問道。

　　“嗯吶，我在村子里有錢人家會按火墻，普通人家也會盤個火炕，這個原理差不多，比火炕美觀些?！睂O小滿知道劉氏她們也沒去過村里糊弄著說。

　　劉氏喝了兩口茶，說：“這個暖氣果然暖和，比我那個燒著銀霜碳的火盆還要好，等下你跟我一起回我房里，我有事要和你說?！?p>　　孫小滿點頭應著。

　　又坐了一會兒，劉氏才帶著戀戀不舍的李晚菊離開了這個暖氣房。孫小滿跟在她們后頭，一邊走一邊想，劉氏待會兒會和自己說些什么。

　　進了屋子，里邊擺了四個大大的裝滿了銀霜炭的火盆。屋子里的溫度也比較高，絲毫感受不到外邊的涼意。與暖氣相比，火盆需要時時有丫鬟看著清爐灰添加炭火，而且四個火盆放在屋子里也占了不少走路的空間。銀霜碳煙氣比較小，但是四個火盆點起來，屋子里也有一種憋悶的感覺。

　　“坐吧?！眲⑹献屟诀呓o她擺上鋪了厚棉墊的小凳子。

　　孫小滿坐下后，劉氏又說：“早就瞧著你是個出息的，沒想到你還會造暖氣。說說吧，暖氣你以后打算怎么去做？”

　　孫小滿眼睛一亮，看著劉氏就好像看到天使輪投資客戶一樣，她停了兩息，在腦海中迅速組織好語言。

　　“如夫人，奴婢關于暖氣還有不少想法。一是暖氣的外形可以更輕薄，二是外邊可以做上好看的裝飾。暖氣根據(jù)鍋爐的尺寸可以帶動幾個房間的供暖，比普通火盆更加節(jié)省空間也不用擔心煙氣熏人。這個暖氣主要的銷售對象是......”

　　巴拉巴拉，孫小滿說了一大堆的話，說到最后就看到劉氏在不斷地點頭，直到最后嘴巴干了，孫小滿才停了下來。

　　“你想沒想過找人入股？”劉氏問，后來又想到孫小滿一個小村姑恐怕不懂入股的利弊，又細細地給她講解了一番。

　　“暖氣這個生意，我很看好，我想用晚菊的名義給你入股如何？”劉氏對李晚菊絕對是掏心掏肝的愛護，她想給自己的女兒攢厚厚的嫁妝，哪怕她是庶女，有了銀子在手到了婆家腰桿也硬硬的。

　　“如夫人，您和小姐待我那么好，我當然愿意的?！睂O小滿對劉氏和李晚菊都心存感激，自己在最微末的時候是她們收留了自己，如今這樣一個雙贏的機會她很樂意和她們合作。

　　劉氏喊了李晚菊過來，三人一起詳細擬定了入股的事情。

　　孫小滿這幾日抓緊對李府的院子進行改造，暖氣的改良、后期的裝飾以及各個房間的連接都由孫小滿負責，費用由劉氏承擔，如果效果良好，她們再研究下一步的發(fā)展方案。

　　接下來的半個月，孫小滿忙得像一只陀螺，來回往返于鐵匠鋪子和李府之間。黑大漢這幾日里因為孫小滿的苛刻要求感覺自己都累瘦了一圈，他一看孫小滿過來，大聲道：“姑娘哎，俺們天天都不睡覺的干活了，你咋又來了呀！”

　　“嘿嘿?！睂O小滿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

　　“黑牛哥，我就是來看看暖氣造得怎么樣了！”

　　一提到暖氣，黑大漢黑牛可委屈了，他伸出雙手：“你看看俺的手，為了打這個薄暖氣俺都起了水泡，你還讓俺們在里邊加上白銀，俺師傅已經(jīng)一宿都沒睡了。”

　　孫小滿為了防止暖氣生銹，想到的辦法就是在管帶內(nèi)壁加上一層薄薄的白銀，為了實現(xiàn)她的想法，劉掌柜領著鐵匠鋪子的鐵匠們豁出命來干，他知道一旦成功，以后他們鐵匠鋪子就一舉成名了。

　　孫小滿舉著手里的籃子說：“這是通判府的好酒，我給你們帶了些過來，大家喝點解解乏?！?p>　　黑牛一聽就樂了，鐵匠們工作之余都喜歡喝上那么幾口，他帶著酒進了鐵匠鋪子，孫小滿跟在他身后一起走了進去。

　　鋪子里每個鐵匠都忙得團團轉，有的用圓頭錘初步加工鐵管，有的用細錘將薄銀片打到鐵管壁上，還有的在燒鐵塊......

　　孫小滿簡單和劉掌柜聊了幾句后就回了通判府。

　　第十日，劉師傅通紅著眼睛一臉疲倦而又興奮地帶著鋪子里的鐵匠把孫小滿要的鐵件送到了李府。

　　孫小滿這些日子把每個屋子的施工圖都已經(jīng)在各屋的墻上畫好就等劉師傅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