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誰???我認識你嗎?”
秦朗對著面前那中年男子道,說著,還炫耀似的,把摟在邱輕水纖細腰肢里面的手緊了緊。
不由的,邱輕水一下子朝著秦朗貼身靠了過去,甭提多親密了。
看得那中年男子一張臉,霎時便成了豬肝色。
“你……”
嘴里氣得,更是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你什么你?也不看看你一把年紀了,還想著這么年輕貌美的女學(xué)生呢?你也不害臊……”
秦朗毫不客氣的繼續(xù)批判。
說完,直接摟著邱輕水朝著善緣拍賣行里面走去。
但邱輕水的腳步,卻是在這一刻停了下來。
不僅停了,她還看向那氣得一張臉都扭曲變形的中年男子。
然后紅著臉,喊道,“爸!”
那一秒,秦朗的手,觸電似的從邱輕水的腰肢上拿開。
我靠……
秦朗的一張臉,頓時變得滑稽無比。
玩脫了!
這居然是邱輕水的老爹?
秦朗的眼睛瞪圓,滿是不可思議。
不過想想也對。
自己去給邱母治病,在鏡苑別墅里,從始至終都沒有見到過邱輕水的老爹。
現(xiàn)在想來,應(yīng)該是錯過了。
秦朗站在一旁,一句話都不敢多說了。
倒是邱文肅,也就是邱輕水的老爹,氣得狠狠的一跺腳,轉(zhuǎn)身就朝著拍賣行里面走去。
“對了!”
剛走了兩步,邱文肅忽然停了下來,扭過頭來,原本臉上難看的神情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唯有眼神之中還殘留著些許怒意。
“弘杰昨天從國外回來了,今天就到了拍賣行,說是特地過來見見你!”
說完,邱文肅便徑直離開了。
剩下邱輕水面色古怪的站在原地。
直到看不見邱文肅了,秦朗這才長舒一口氣。
這種大企業(yè)家,果然是喜怒不形于色啊。
自己當著他的面,調(diào)戲他女兒,還硬核強懟他,也只是幾步之間,面色便恢復(fù)如常了,厲害?。?p> 倒是邱輕水,扭頭看著秦朗,有些遲疑著道,“那個……要不,改天我再帶你來鑒定那玉葫蘆?”
秦朗一下子明白了過來。
“因為那個什么弘杰?”
邱輕水貝齒緊咬下唇,小手抓著自己的衣角,不停的打著轉(zhuǎn)。
頓了頓,才道,“徐弘杰,自幼便和我青梅竹馬,可我一直當他是哥哥……但去年,他就來我家提親,我以正在讀書為理由拒絕了,沒想到,他,他……他又來了!”
邱輕水說話有些支吾,還一邊小心的抬頭看了一眼秦朗,觀察秦朗的神色變化,生怕他會一怒之下掉頭離去一般。
說完,見秦朗還在聽,不由的補充道:
“他如果品行端正的話,我或許早就屈服家里的安排,答應(yīng)下來了。
可我找人調(diào)查過,光是在國外讀書期間,他就弄大了八個女學(xué)生的肚子,其中還有老師。
而這之后,他讓那些人去打胎,如果敢不聽的,就找社會上的那些小混混,去圍毆一個手無寸鐵的弱女子,將孩子踹掉流產(chǎn),以免那些女子以后用孩子來訛詐他!”
秦朗眉頭一挑。
忽然笑了起來。
他一伸手,揉了揉邱輕水的腦袋,將她綁好的發(fā)絲弄得有些亂。
“慌什么?你不是才剛聘請我成為你的貼身高手的嗎?要是連這一個騷擾者都應(yīng)付不了的話,那豈不是有些太不稱職了?”
一邊說著,秦朗直接大步朝著善緣拍賣行里面走去。
邱輕水愣在原地,看著秦朗的背影。
眼眶有著淚水在打轉(zhuǎn)。
自小,父親邱文肅,就從來不會問自己喜不喜歡徐弘杰。
邱文肅關(guān)心的,是徐弘杰家里的企業(yè),以及,自己嫁給徐弘杰之后,徐家能給邱家?guī)矶啻蟮陌l(fā)展……
可眼下。
第一次有人對徐弘杰,以騷擾者的名義進行定義。
忽然的,邱輕水深吸一口氣,將淚水擦干,嘴角處,掀起一絲很燦爛的笑容。
然后一路小跑,再度將秦朗的胳膊給抱在懷里,臉上的甜蜜,就像是一個墜入愛河的小女生一般。
秦朗剛推開善緣拍賣行的玻璃大門,他便是感覺到一道充滿敵意的目光,朝著這邊掃了過來,讓人感覺很不舒服。
特別是,那目光還落在邱輕水緊緊的抱著秦朗的胳膊的地方,更是其中充斥著一絲幾乎按耐不住的戾氣。
秦朗看到。
一個穿著黑色條紋西裝,身高大約一米八,面容俊朗的男子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盡管他臉上堆著笑,但是眸子里面,卻閃爍著宛若毒蛇一般的陰狠。
“輕水,好久不見??!”
男子雖然此刻幾乎已經(jīng)憤怒到了極致,但還是耐著性子道。
邱輕水看了一眼徐弘杰,然后便低下頭去,“嗯!”
就算是打過招呼了!
這讓徐弘杰更是火上澆油。
先前的邱輕水雖然拒絕過自己的提親,但至少,不會態(tài)度如此冷漠。
這一切,都是她身邊的這個男子造成的。
徐弘杰的眸子深處掠過一絲濃濃的恨意。
“不知道這位是……”
徐弘杰表面上似乎并不介意邱輕水的冷漠,轉(zhuǎn)臉看向秦朗,笑瞇瞇的詢問道。
秦朗還沒開口,邱輕水便是上前一步,道,“這位,是我?guī)淼淖鹳F的客人,來我們家的拍賣行鑒定寶貝的!”
徐弘杰上下打量了幾眼秦朗,旋即一陣嗤笑起來,“就他?能有什么好寶貝來這里鑒定?”
“當然有!”
邱輕水晃了晃手上的那個玉葫蘆,然后直接拉著秦朗,繞過徐弘杰,徑直去了鑒寶室。
留下徐弘杰站在那里,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極其難看。
在他看來,邱輕水是他預(yù)定的女人,而今,卻當著他的面,緊緊的抱著別的男人的……
“怎么?弘杰,一個從鄉(xiāng)下來的土包子,就讓你泄氣了?”
邱文肅剛剛一直觀察著秦朗和徐弘杰兩人的交鋒,見女兒離開了,他也端著一杯紅酒走了過來。
在他的認知觀念里面,秦朗,就算是一百個捆在一塊,也配不上自己女兒的一根腳趾頭。
盡管秦朗治好了自己的老婆,但他認為,只需要給一筆錢就可以兩清了。
妄想因此而攀上他們邱家的高枝兒,簡直就是做夢。
徐弘杰看了一眼自己這個未來岳父,摸了摸鼻子,笑了笑,“伯父,我是不會放棄的,另外……”
說著,徐弘杰的眸子之中有著狠厲浮現(xiàn),“我早就說過,敢染指輕水者,死!”
話音落下,徐弘杰便也是朝著鑒寶室走了過去。
站在后面的邱文肅,看著徐弘杰的背影,嘴角浮現(xiàn)出一絲滿意的弧度,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姓秦的,在門口的時候,我給了你離開我女兒的機會,但是你自己不好好珍惜,那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