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明城郊外,廢棄工廠地下室內(nèi)。
傳來一陣巨響。
一處被單獨隔離出來的密室。
為首的紅衣男子,坐在沙發(fā)上。
在他的面前的地面上,正趴著一名男子,七竅流血,抽搐不已。
另外一邊的墻壁內(nèi)。
此刻也正深深的嵌入了一道人影,渾身鮮血,早已經(jīng)氣絕身亡了。
先前的那道巨響,正是這男子被有人一腳踹入墻里的聲音。
“廢物!”
“一群廢物!”
“這么多人,我還給了你們這么多的沾染有圣血的寶貝,你們卻連一個女孩都抓不住,我養(yǎng)著你們,還有何用?”
沙發(fā)上的紅衣男子,眸子森寒,大聲吼道。
底下眾人,噤若寒蟬。
很快,一道人影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道,“大……大哥,那女孩就算是逃了,對我們的計劃也并無影響,即便是她看到了那夜的情況,說出去,也沒有人會相信她的!”
“放屁!”
紅衣男子氣得狠狠的一巴掌拍了下來。
“小心才能使得萬年船,多一個人活著,我們就多一分危機!”
“今天這艘本該沉沒的游輪,卻意外的被一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小子給救了,導致竟無一人進入圣獸大人的口中!”
“這就是變故,我們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第二次!”
“所以,那逃走的叫唐萌的女孩,必須要抹除,而且,不惜一切代價!”
先前說話的男子,哆嗦著道,“大哥,這次的游輪是在白天沉沒的,難免沒有晚上那么順利,其實,也……”
“嘭!”
紅衣男子的眉頭皺起,狠狠的一巴掌扇了出去,打的那男子一個趔趄,一頭撞在墻上,鮮血直冒。
“不為失敗找借口,只為成功找方法!”
“這樣的話,我也不想聽到第二次!”
頓了頓,紅衣男子這才重新坐回沙發(fā),“誰能告訴我,我們派出去的兩批死士殺手,一共十個人,為什么今天一個也沒有回來?”
沉默。
死一般的沉默。
就在這種沉默籠罩心頭,幾乎要讓人窒息的時候。
一道聲音卻是詭異而突然的在這地下室內(nèi)響起。
“我來告訴你們吧……他們,已經(jīng)在黃泉路上等你們呢!”
瞬間。
原本還聚集在地下室內(nèi)的一群人,瞬間臉色大變,個個驚恐慌亂了起來,四處尋找著那道傳來的莫名聲音。
“唉,好好的正途不走,為什么偏偏要去幫一個老烏龜,把同類當做口糧送給他呢?你說,你們?nèi)プ鲆粋€老烏龜?shù)淖吖罚@樣的人生,還有意思嗎?”
“何人在這里鬼祟,大放厥詞,有本事你出來!”
坐在沙發(fā)上的男子,眸子陰翳,沉聲道。
秦朗懶得理會。
淡淡的聲音繼續(xù)響起,“天作孽,猶可恕,人作死,不可活!”
“只要思想不滑坡,死法總比活法多,你們愿意成為老烏龜?shù)淖吖范?,這是我萬萬沒有想到的!”
“堂堂正正的做個人,不好嗎?”
秦朗的聲音每傳出去一分,那密室內(nèi)的眾人,臉上的驚慌之色,便是愈發(fā)的多了一分。
“還愣著干什么?給我找,一定要找出這個人,先前十名死士的失蹤,和他脫不了干系!”
“而且,門口的暗哨,到現(xiàn)在都沒有發(fā)出警報,一定是被這小子給摸了,殺了他,必須殺了他!”
坐在沙發(fā)上的男子,瘋了一般的大喊起來。
面前的十多個人,這才慌慌張張的朝著四周而去。
這地下室內(nèi)的情況,沒有人比他們更熟悉了。
但也就在這時。
一聲沉悶的慘叫傳來。
隨后,便是有著人員倒地的聲音響起。
“不好了,那小子在這邊,他殺了我們的同伴!”
有人大喊了起來。
可惜。
那喊聲,才剛傳出一般,便是戛然而止。
黑暗中,一道銀色的精芒,陡然洞穿那人的眉心。
他臉上表情逐漸凝固,而后轟然倒地。
秦朗的身形從黑暗之中走了出來。
手掌一招。
那銀芒便是重新飛了回來,附著在了他的手腕上,成了手串。
“不得不說,這件手串小劍,還挺不錯!”
秦朗眸光掃過。
此刻前方,已經(jīng)有著幾個人朝著他這邊圍攏了過來。
“小子,你敢壞我們的好事,你該死!”
一個滿臉虬須的大漢,手持利斧,猛地朝著秦朗沖了過來。
秦朗眸光平靜。
“你們寧愿成為一只老烏龜?shù)淖吖?,殘害無辜,該死的,是你們!”
“咻!”
秦朗手掌一揮,那手串小劍霎時爆飛出去。
“當!”
手串小劍和那大漢手上的利斧碰撞在一起,爆發(fā)出一陣璀璨的火花。
而后。
讓人驚駭?shù)囊荒槐闶前l(fā)生了。
那利斧。
竟是直接被從中間剖開,成了兩半。
手串小劍繼續(xù)掠過,威勢不減,很是輕易的便是洞穿了大漢的眉心。
后者,至死都不明白自己是被什么東西所殺。
秦朗面色平靜。
這群生活在陰暗處的雜碎,本就不該繼續(xù)存在于這個世上。
秦朗一步一殺。
剩下的人越來越少。
見識到了秦朗的手段之后,他們越發(fā)不敢上前了。
秦朗的眸光鎖定那坐在沙發(fā)上的男子。
后者,也同樣在看著他。
“年輕人,你真的很優(yōu)秀,能夠孤身一人闖到這里……”
沙發(fā)上的男子一句話還沒說完,一道嬌小的人影便是從秦朗的身后跳了出來。
“誰說他是一個人的,還有我呢!”
唐萌死死的盯著那男子,咬著牙道,“你們害死了我的親人,今天,血債,必須用血來償!”
“是嘛?”
沙發(fā)上的男子,忽然輕笑了起來。
“很好,既然你們來了,那也免得我再去派人找你們了!”
“今日,死吧!”
男子忽然眸子變得猩紅起來。
他原本身下的暗紅色的沙發(fā),此刻卻是在快速的蠕動了起來。
秦朗的瞳孔一縮。
直到此刻,他才看清楚。
那壓根就不是沙發(fā),而是一個巨大的肉瘤。
只是上面覆蓋著一層沙發(fā)布,看上去才會像是一個單人沙發(fā)。
肉瘤蠕動起來,快速的附著在了那男子的背上,不一會兒,便是形成了一個厚厚的甲殼。
秦朗看得一陣無語。
這男子,真不愧是跟那老黿勾搭成奸的,竟然有著同樣的龜殼防御手段。
不過想來也是。
這些防御手段,定然是那男子,用那整整三船人的性命,在那老黿那里換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