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鄂手中的蝴蝶刀,正急速刺向聲響的兩名保安。
但,唐萌卻是上前了。
她沒能救下第一人,卻是直接不顧一切的要去救下剩下的兩人,不想他們做無謂的犧牲。
徐鄂手中的蝴蝶刀威勢不減,直接刺出。
而其對準的位置,赫然是唐萌。
也就是在這時,清脆的交擊聲響傳來。
破風聲落下,和那蝴蝶刀撞在一起。
“當!”
徐鄂手中的蝴蝶刀一歪,直接將唐萌的發(fā)絲都削掉了一小簇,飄然而下。
也是這一耽擱。
唐萌快速的帶著剩下的那兩名早已經嚇得呆若木雞的保安離開了。
一時間。
場中眾人的目光,全都朝著門口看了過去。
五道人影,正緩緩的朝著這邊走來。
為首的,是一名穿著粗布麻衣的老者,手里還拄著拐杖,一副老態(tài)龍鐘的模樣。
跟在老者身后的,是幾名年輕男子,均是一身的潮流打扮,時髦的發(fā)型,染得花花綠綠。
此刻。
徐鄂的目光,正落在其中一個手上抓著一副撲克牌的年輕男子。
因為剛剛,對自己出手的,便是此人!
是一張撲克牌擊擊中了自己的蝴蝶刀。
導致刀鋒偏移,沒能斬殺唐萌。
“你們是何人?”
徐鄂面色森寒,沉聲道。
為首的老者,淡淡一笑。
“我們是何人,你無需知曉,只要知道,唐家,我們罩著就行了!”
“是嘛?”
徐鄂臉上浮現(xiàn)一絲陰寒,“想從龍哥手里截胡唐家的產業(yè),那就要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唰!”
蝴蝶刀直接在他的掌心之上翻飛起來,宛若一條毒蛇一般,直取那老者。
不僅徐鄂動了。
徐勇,徐圖和徐光,也是直接出手。
唐家,已經是囊中之物了。
竟然有人在這個時候來虎口奪食,那就殺了便是!
“唰!”
徐家四兄弟動手的一瞬間,四張撲克牌一下子飛了出去。
但是他們四人的實力,均是不俗。
面對那四張氣勢洶洶的撲克牌,他們并未有絲毫的退縮,反而迅速的逼近,直接將之斬碎。
而后,九個人混戰(zhàn)在了一起。
這一幕,讓唐家眾人都驚呆了,一個個的紛紛朝著四周退去,再也不敢上前半分。
唐羨雷的臉上也是有著濃濃的驚訝之色。
他沒想到,這個時候,竟然還有不怕死的人冒出來救唐萌?
同時,他也是在對徐鄂他們喊著,“弄死他們!”
老態(tài)龍鐘的老者,名叫蒼髯。
是疤雄的老師,原本也是桂城本地人。
疤雄這次聽從秦朗的命令,前來桂城保護唐萌,沒想到,竟然對上的是灰龍的人,他的心里也沒底。
因此。
在離開桂城,回去向秦朗匯報的時候,特地找到了自己的老師,讓他幫忙照看一二。
如果,唐萌有危險,便可出手相救。
“當!”
徐鄂手中的蝴蝶刀,猛地揚起,直接朝著蒼髯老者劈砍了下去。
蒼髯在年輕的時候,也算是道上響當當?shù)娜宋铮拿^,可全都是靠著自己的一雙鐵拳打出來的,毫無水分。
可眼下。
他終歸是老了。
如今的他,已經八十五歲了。
反倒是徐鄂,正值巔峰。
這狂暴的一刀下來,盡管被蒼髯接住了。
但恐怖的反震之力襲來,還是讓蒼髯老者踉蹌著后退而去。
腳掌,在院子鋪地的石板之上,踩出來數(shù)道深深的印記,同時,喉頭也是有著一絲絲的甜意涌現(xiàn)。
“嘿嘿,老匹夫,你若是在年輕的時候,我尚且還懼你三分,但現(xiàn)在……”
徐鄂滿臉猙獰的小子,“現(xiàn)在……給我去死!”
“呼!”
隨著徐鄂的一聲大吼。
他的身形快速的逼近蒼髯老者。
一手蝴蝶刀,神出鬼沒,不斷的朝著蒼髯老者的要害部位刺了過去。
憑借著老辣的經驗,蒼髯老者尚且還能夠周旋片刻。
但隨著時間推移。
徐鄂的攻擊勢頭不減反增,蒼髯老者卻是漸漸力竭。
“茲啦!”
蒼髯老者一個躲閃不及,肩頭位置,直接被徐鄂手中的刀鋒給挑出來一道深深的血痕。
刺痛襲來,讓蒼髯老者的身形動作再度一滯。
徐鄂滿臉大笑。
他伸出嘴唇,舔了舔嘴角。
“老東西,就是現(xiàn)在,送你去死……”
“唰!”
蝴蝶刀,以一個蒼髯老者根本就不可能反應過來的速度,刺向了他的咽喉。
眼見,蒼髯老者就要被直接斬掉腦袋。
“嘩啦!”
無數(shù)的撲克牌,宛若滿天飛雨一般的席卷而來。
想要阻隔徐鄂。
可惜。
徐鄂的身形,宛若鬼魅一般,在撲克牌之中穿梭,根本就絲毫無損。
蝴蝶刀的刀芒,距離蒼髯老者的脖子,已經只有不足一米的距離了。
接下來,只需要短短的半息時間,便可以輕易的將之洞穿。
“爺爺!”
那拿著撲克牌的青年,眼睛一下子紅了。
自己的撲克牌,根本就阻止不了對方。
容不得他多想,直接撲了過去。
“滋!”
蝴蝶刀的刀鋒,直接穿透胸膛。
那青年,手指縫隙間,還夾著最后一張尚未來得及發(fā)出去的撲克牌。
是一張黑桃A!
青年的面色瞬間蒼白,身體也是無力的倒地。
蒼髯老者原本渾濁的眸子,一下子變得猩紅無比。
“小布!”
青年的名字叫做蒼布,是他的親孫子。
可現(xiàn)在,卻為了救自己,而被洞穿了胸膛……
“??!”
蒼髯老者,狀若瘋狂,嘶聲大吼起來,直接朝著徐鄂撲了過去。
但徐鄂卻是敏捷的朝著旁邊掠過,不僅避開了蒼髯老者的一擊。
同時,手中的蝴蝶刀快速的旋轉起來,再度在蒼髯老者的胸膛劃開一道血口。
蒼髯老者的動作一頓。
徐鄂眸子陰翳,欺身逼近。
蝴蝶刀,狠狠的從天斬落下來。
其位置,赫然是蒼髯老者的脖頸。
如果這一刀落實的話。
老者的腦袋……將會直接落地。
而且。
跟著蒼髯老者一起的其他的三名青年,也均是被自己的三個兄弟纏住了,想要救援,也根本就不可能。
只要這蒼髯老者死了。
那偌大的唐家,還有誰能阻止我?
徐鄂臉上的笑容愈發(fā)燦爛。
但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
因為。
他看到了一張絕美的面龐,快速的朝著這邊沖了過來。
是唐萌。
她要用自己的身軀,再度替那蒼髯老者擋下這一刀……
徐鄂想要收刀,已經是不可能了。
他一咬牙,罵道,“真他娘的無趣,一會兒沒得玩了!”
同時,手中的刀鋒,勢頭更盛。
唐萌面色冰冷平靜。
她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些冒著危險來幫助自己的人,死在自己面前,而自己卻無動于衷。
就算是死,她也會選擇自己死在他們前面。
唐萌閉上了眼睛。
她做好了死亡的準備。
但等了好一會兒,卻始終沒能等到胸口處傳來刺痛。
當她睜開眼睛的時候。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熟悉的,噙著淡笑的面龐。
“你是我的貼身丫頭,都還沒來得及給我暖被窩,洗衣做飯,哪能就這么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