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兒?”
隨著那前來回報的下人的話音落下,整個別墅大廳內(nèi)。
數(shù)道人影,幾乎是同時站了起來,然后開口問道。
汪中天,汪重遠,喬嫣嫣……
全都是將目光看向那前來匯報消息的下人。
那下人被這架勢幾乎嚇了一跳。
他尋常不過是喬家跑腿的,就算是偶爾見識過一些大人物,但也是沒有今天這么多啊。
更何況此刻,這些人的目光,可全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那黑衣男子一下子怔住了。
倒是喬虎爺,冷喝一聲,“還傻站著干什么?別吞吞吐吐的,有什么消息,說出來!”
直到這時。
那黑衣男子才如夢初醒一般,忙不迭的道,“是,是……我們的人收到了一個視頻,是那些投靠我們喬家的一些小企業(yè)家發(fā)出來的!”
“這些小企業(yè)家一直都在想盡各種辦法來攀附我們喬家,所以,對于我們喬家要做的事情,他們再清楚不過了!”
“他們知道我們要找那秦朗,就在今天晚上,有人在明珠酒樓看到了那秦朗,是翟永峰的仆人魚婆親自下樓迎接的,這里還有視頻!”
說著,黑衣男子直接掏出手機遞了過去。
喬虎爺沒有接,直接讓人將手機轉(zhuǎn)交給了汪中天。
他知道,此刻最想秦朗死的人,莫過于他了。
果然。
汪中天結(jié)果手機之后,看到視頻里面的秦朗,當即眉頭一皺,全身上下,一股怒火瞬間涌動了起來。
“就是此人!”
汪中天沉聲道。
一旁的汪重遠也看了一眼那手機畫面,然后就轉(zhuǎn)身掏出自己的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梁子,找人,帶家伙,明珠酒樓!”
簡簡單單的幾句話,一下子就將所有的事情安排好了,沒有多余一個字。
說完,汪家父子倆就直接往外走。
喬虎爺急忙跟了上去,“汪老頭,你還真打算就這么沖進去明珠酒樓殺人啊?”
“怎么?你們喬家要是不敢的話,大可以不去,我們也沒有請你去!”
汪重遠一扭頭,冷聲道。
喬虎爺苦笑一聲,“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們的消息還不夠靈通??!”
“那可是明珠酒樓啊,整個明城最為高檔的酒樓,你們難道還不知道明珠酒樓背后的人是誰嗎?”
不等汪重遠開口,喬虎爺便是自顧著道,“明珠酒樓背后的人,就是翟永峰!”
“從那視頻上來看,這翟永峰對那秦朗頗為器重啊,要知道那魚婆可是翟永峰的代言人,魚婆親自下樓迎接,基本上就意味著是翟永峰本人親自下樓迎接了……”
“出現(xiàn)這樣的結(jié)果,難道你就沒有想一下是什么原因嗎?”
汪重遠和汪中天全都愣了一下,停了下來。
“什么原因?無非就是那姓秦的擅長溜須吹馬,讓那翟永峰高興了,不然的話,又豈會寧可選擇得罪我們汪家和喬家,轉(zhuǎn)而去替他出頭?”
汪重遠一臉不忿的道。
喬虎爺搖了搖頭,他沒有看汪重遠,而是扭頭看向汪中天,“王老頭,你我沒有少跟那翟永峰打交道,你覺得,他是一個輕易能夠被溜須吹馬就哄好的人嗎?”
汪中天沉默了,沒有說話。
倒是汪重遠急性子,“爸,你還愣著干什么?他們翟家的總部又不在這里,我們找人砍過去,他明珠酒樓的那群垃圾,還能攔得住我們嗎?”
看到汪中天仍舊沒動,汪重遠一跺腳,轉(zhuǎn)身就往外走,嘴里還怨氣十足的嘟囔著,“敢情死的不是你兒子,你不心疼,你不去,我自己去!”
“啪!”
汪重遠剛轉(zhuǎn)身一步,汪中天卻是陡然沖到了他的面前,狠狠的一巴掌甩了下來,直接抽的汪重遠一個趔趄,差點一頭栽倒在地。
“雖然我也很不爽這個姓喬的,但是我也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是有道理的!”
汪中天甕聲道,“根據(jù)我對那翟永峰的了解,他本身最討厭那種溜須吹馬的人,只有那些有著真本事的人,他才會看中!”
“那……”
汪重遠急著道,“那也許是那姓秦的手段高超,蒙騙了那翟永峰呢?”
汪中天冷冷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
“就我這老眼昏花的模樣,咱們汪家的幾個不務正業(yè),溜須拍馬的人都能查清楚,難道,他翟永峰還看不清嗎?”
汪中天冷冷的道。
“那這……”
汪重遠有些語塞。
汪中天則是將目光看向喬虎爺,“別在那里賣關子,你知道什么消息,就趕緊說!”
喬虎爺上前一步,“根據(jù)我最近安排在外面的人傳回來的消息,翟永峰這么做,只有一種可能!”
說到這里,不僅是汪中天和汪重遠,就連一旁的喬雨和喬嫣嫣也都將目光朝著這邊看了過來。
喬虎爺頓了頓,道,“你們應該都知道,翟永峰之前因為一次意外,導致雙腿殘廢,常年只能坐在輪椅上,翟家的人,為他遍訪名醫(yī),但是毫無作用!”
“以至于,要強的翟永峰,為了不再昔日老友面前墮了面子,所以才會一個人搬離京城,來到了這偏僻的明城居?。 ?p> “說重點!”
汪中天脾氣火爆,而且,心里早就窩著怨氣,因此冷冷的道。
再說了,喬虎爺說的這些,幾乎只要是個人,都能夠打聽的到,沒有什么意義。
喬虎爺點了點頭,“而據(jù)我所知道的消息,翟永峰,站起來了!”
“他的雙腿被治好了!”
“什么?”
汪中天瞳孔一縮,面色巨變。
汪重遠也是眉頭皺了起來。
喬虎爺繼續(xù)道,“雖然目前還不知道是被誰治好了,但是從現(xiàn)有的一些情況所透出來的蛛絲馬跡來看,極有可能是……”
說到這里,喬虎爺話音一頓,沒有繼續(xù)說下去了。
但是在場的,只要是個人,都該知道最后省略的那兩個字是什么。
秦朗!
“什么?”
這下子,就連汪重遠也是面色變得難看了起來。
如果真的是如此的話,那事情可就變得棘手了。
區(qū)區(qū)一個秦朗,不足為慮。
就算是翟永峰想要罩著秦朗,但只要他們手腳干凈,不留證據(jù),殺了也就殺了。
翟永峰最多咆哮兩句,不會動真格的了。
但是現(xiàn)在情況可就完全不一樣了。
如果真的是秦朗治好了翟永峰的雙腿的話,那他們再去動秦朗。
就算是手腳再干凈,翟永峰沒有證據(jù),他也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的。
要知道,翟家可是京城老牌的貴族。
翟家的怒火,他們喬家和汪家,就算是聯(lián)起手來,也斷然是難以承受的。
汪中天沒有說話,但是他大概知道,喬虎爺說的極有可能是真的。
以翟永峰何等驕傲的人,從來都只有別人巴結(jié)他的,哪里有他去迎接秦朗這樣一個晚輩的?
汪重遠滿臉的不愿意相信,嘴里快速的道,“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沒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喬虎爺看了一眼汪重遠,道。
汪中天嘆了一口氣,“難道,我的孫兒的仇,就要這樣算了嗎?”
汪重遠也是一臉痛苦之色。
但也就在這時。
一直沉默著,沒有開口的獨臂喬雨卻是上前一步,聲音斬釘截鐵的道,“不,還有辦法可以報仇,不僅可以報仇,或許我們兩家,還能夠因此機會,一躍成為京城貴族上層階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