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的好好聽。”一首歌畢,姜晚檸有些感慨,“這歌里面的思念真到位,我有點想媽媽了?!?p> 媽媽。
蘇堇禾的大拇指在水杯上摩擦。
門口傳來躁動聲。
蘇堇禾她們坐在靠里面的角落,看不清門口發(fā)生的事。
“……龍哥,不是我們不答應(yīng),我們都只是給老板打工的,老板不說賣,我們沒有辦法的。”
為首被稱為龍哥的人長的魁梧,臉上有一條疤,從額頭劃拉到右眼眼角。
“我說了,今天只是來消費。”
“您可放過我們幾個員工吧,您這尊軀來我們這,招待不周得罪了您我們可擔(dān)不起這責(zé)?!?p> 說話的是酒吧經(jīng)理。
“來箱啤酒?!饼埜缫膊还芙?jīng)理說了什么,自顧和他的兄弟們坐下。
“去,搬箱啤酒。”經(jīng)理沒辦法只能讓服務(wù)員去拿酒。
服務(wù)員把啤酒搬來打開,放在桌上。
“啪。”
龍哥幾個人喝了一口吐了出來把瓶子摔到地上。
“呸,你們是什么黑店,拿過期的酒來糊弄我們?!?p> “沒有……經(jīng)理,我看了日期,是上個月新到的貨?!蹦镁频姆?wù)員解釋道。
“還新貨,騙誰呢。大家伙看看,這家酒店真黑,拿著過期就給顧客喝。”龍哥的一個手下拿著酒瓶到其他客人的面前宣揚。
客人們知道這伙人是來鬧事的,但也沒人敢惹。
“閉嘴。”
“佳吟。”姜晚檸擔(dān)心蔡佳吟惹到那些混混。
“這小姑娘長得不錯?!蹦鞘窒卤緛硪簿筒皇鞘裁春萌耍匆婇L的漂亮的女人見色起意也屬正常。
佳吟哪怕身材火辣,發(fā)育成熟,卻也不過是個剛?cè)氪髮W(xué)的學(xué)生。
身上的單純掩蓋不了。
蔡佳吟雖然說話氣勢很足,但是這些混混見過各色各樣的人,一個小姑娘還不至于唬住他們。
“小姑娘,你這是要當(dāng)出頭鳥?”龍哥用眼神警告蔡佳吟。
“你們這是犯法的?!辈碳岩鞲约焊赣H出入過大大小小的場合,也見過許多大人物。
面對這些地痞混混心里還是有些怵。
“是嗎?那你來告訴我犯了什么發(fā)呀?這里環(huán)境不好,要不我們換個地方?”說著,那龍哥手下還將手搭在蔡佳吟身上。
“啊!”
只聽見那手下一聲慘叫,“誰這么不長眼?!彼嗳鄤倓偙蝗伺み^的手。
抬頭看見一雙勾人的丹鳳眼,如果說剛剛的蔡佳吟是性感美人,那這個就是絕色佳人。
美的讓人驚艷,穿著普通的針織毛衣、牛仔褲、雪地短靴,卻依舊讓人離不開眼。
氣場也讓人壓迫。
“如果你們現(xiàn)在住手,然后賠禮道歉,酒吧老板可能會大事化了、小事化了。不然……”
“不然……能怎么樣?”小混混有些被眼前的女學(xué)生氣場鎮(zhèn)住了。
他也覺得奇怪,不過是個女學(xué)生,怎么會有這么強的氣場。
“根據(jù)《刑法》第二百九十三條有下列尋釁滋事行為之一,破壞社會秩序的,處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隨意毆打他人,情節(jié)惡劣的;追逐、攔截、辱罵、恐嚇他人,情節(jié)惡劣的;強拿硬要或者任意損毀、占用公私財物,情節(jié)嚴重的;在公共場所起哄鬧事,造成公共場所秩序嚴重混亂的;糾集他人多次實施前款行為,嚴重破壞社會秩序的,處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可以并處罰金?!碧K堇禾說完背過身舒口氣,她覺得今天狀態(tài)有些不對。
“老大,這么嚴重……要不我們……撤吧……”小弟有些慌,不過拿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他可不想坐牢。
“你別聽她唬你?!饼埜缙鋵嵰灿斜徽饝氐剑犠约菏窒逻@么說又覺得這么被一個女娃娃鎮(zhèn)住實在沒面子,“兄弟們,別聽那女娃娃瞎說,給我砸,把他們生意攪黃了,老板還不是屁顛屁顛搬走?!?p> 于是一伙人像土匪一樣開始四處砸東西。
酒吧里面的消費者被嚇到都往外面跑。
“堇禾,佳吟,晚檸,要不我們走吧?這兒太危險了。”李念一從小到大還沒見過這種陣仗,自然是嚇壞了。
“不,不能走,不能讓他們這么砸,這可是五奶奶的心血?!辈碳岩髋苓^去阻止他們砸店里的東西。
“堇禾,你干嘛去?”晚檸看見蘇堇禾也沖進混亂。
就看見正在砸東西的男人揮拳朝蘇堇禾打過去,沒想到蘇堇禾側(cè)身一閃躲了過去,接著就聽見自己的手臂“咔擦”一聲,脫臼了。
這邊看見已經(jīng)打起來了,本來顧及到蔡佳吟是個女孩子就沒動手的也開始動手了。
蔡佳吟以前學(xué)過一點武術(shù),加上常年練習(xí)舞蹈柔韌度好。
打不過可以躲,對方混混打架打的多,但沒遇到這么會躲的。
蔡佳吟也沒有挨多少打。
姜晚檸沒想到蘇堇禾會打架,心里也暗舒了一口氣,她自己也想幫忙,但既不會打架,又沒有柔韌的身體閃躲。
去了只會幫倒忙,只能心理著急。
龍哥加上帶的小弟一共五個人,龍哥覺得沒什么大問題交代完就坐下來觀戲。
沒想到這倆女孩子還打起來了,還有一群受驚的消費者,場面一度混亂、不能控制。
龍哥抄起酒瓶朝蘇堇禾走過來。
“小心,堇禾?!币慌远阍诮锹淅锏慕頇幙匆婟埜缇破颗e起準備從蘇堇禾背后偷襲就驚叫道。
“啪?!?p> 原本落到蘇堇禾頭上的酒瓶換了個方向,砸到了龍哥頭上。
蘇堇禾跌入一個寬實的懷抱。
“你怎么來了?”蘇堇禾轉(zhuǎn)身看見了一臉怒氣的白映南。
“我要是晚來一步,你今天又要進醫(yī)院了?!卑子衬虾苌鷼猓澳闶巧底訂??翅膀硬了?還跟人打架?受傷了誰負責(zé)?”
“我……”
蘇堇禾沒來得及說話被白映南打斷,“閉嘴。”
“范總,這就是你跟我說的一份大禮?!卑子衬系呐鹬苯訜絼偤退黄疬M來的中年男人身上。
“不是,白總你聽我說……”中年男人開始懊惱,當(dāng)初怎么會讓這些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小混混來辦事。
“你們怎么辦事的?”中年男人開始質(zhì)問龍哥。
“范總,我們可是按照您的吩咐讓這酒吧老板同意搬走,可那老婆子死活不答應(yīng)……”
“那我讓你砸人家店了嗎?”
“沒……但是……”
“虧我還信任你,你說今天一定能讓老板同意,結(jié)果你就用這種方法,你真是好樣的?!?p> “范總……這件事是我們不對,能不能再給我們一次機會。”
“……白總,您看,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能說服老板?!?p> 白映南看了一眼薛少宇,薛秘書立馬明白:“范總,抱歉,你不適合和我們公司合作?!?p> “不是,白總,再給我一次機會吧?!?p> “你觸犯了我的底線?!?p> 白映南說完拉著蘇堇禾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