磚石路上,迎著微風(fēng),李伊舒服地喟嘆了一聲,玩著他額前的發(fā)須,“我把你的小七發(fā)配到天都了。”
“她犯錯了事,本應(yīng)受罰?!?p> “就這?”
“所以你要抓緊你相公?!?p> “你說什么?”她皺眉,手上的力度加大,難道這不怪他四處招蜂引蝶?
“我沒招惹她?!?p> “怪我咯!”
“還說,那個曾可怎么回事?”
“他就一孩子?!崩钜拎街?,有些不滿。
“此人城府頗深,還是小心為上?!?p> “我知道,所以留他在府讓你把把關(guān)?!彼植簧担裨蛇@般聰明的人兒,又怎會沒有去處。
“不許想他?!?p> “嘿,你這小屁孩,這醋我可不認?!崩钜列χ?,伸手捏了捏他的耳朵,“放我下來,剛回來一定有些累?!?p> “不累,與你貼的這么近,我很開心。”
“流氓,”李伊拍了拍他的背,又趴在了上面,臉埋在他的肩上,“我很想你?!?p> “我也是?!?p> ……
隔著幾條街,是太子府。
書房后面的密室昏暗,燭火照在臉上,一閃一閃的。
“殿下,小七已經(jīng)到了天都,要不要……”黑衣人說著,做了一個抹脖的動作。
“不用管她,死了倒是會引起對方的懷疑?!?p> “是!”
“現(xiàn)在你們就看好他的夫人,時刻監(jiān)視著三層樓?!?p> “是!”
黑衣人退下,角落里的黑影走了出來。
“你的想法果然有點用。”趙肅笑著,靠在椅子上,捏了個葡萄,塞進嘴里。
“謝殿下夸獎!只不過我還有一事相求。”
“說吧,想要什么?”
那人笑著,提筆寫了一個字。
“有點意思??!”
“呵,覺得有趣罷了?!?p> “沒問題?!?p> “既然無事,那就先行告辭了。”
“請吧!”
……
夜幕降臨,天空又換了顏色,一襲黑色長袍,蘊著稀疏的星光,閃閃的,對著房頂上依偎的兩人,眨著眼。
他們同樣看著天,大腦放空,什么都沒想。短短一瞬,月亮就被云遮住,一轉(zhuǎn)視線再次回來時,又恢復(fù)了常態(tài)。
一陣風(fēng)吹來,李耳將她抱得更緊,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伊伊,這種感覺很好。”
“是啊,寧靜,美好。”
“這一個月,想你的時候,我都會坐在房頂看月亮,如今,終于夢想成真了?!?p> “矯情!”李伊松開了懷抱著他的手,雙手搭在了他的肩上,吻上了他的唇。
云層蒙著眼,擋住月亮的視線,一顆流星滑過,一瞬即逝,落入黑暗之中。
“回房間?”李耳撫著她的腰,啞聲道。
“好!”
兩人飛身而下,正欲推門進去。
“夫子,學(xué)生求見。”曾可負手站在外面,腰背挺直,慢悠悠地踱著步。
“何事?”李伊忙把手從他的衣襟里拿了出來,稍稍整理了衣裳,去廚房打好清水,簡單洗了把臉。
“本應(yīng)明日叨擾,但是父兄前來拜見,不得不來?!?p> 李耳皺眉,終是松開抱她的手。
兩人看整理的差不多,這才出門迎客。
曾可望著李伊略顯濕潤的嘴唇,心頭一動,忙垂下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