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夏輕語給流云城分析著,該如何依次分批的開放流云城內房源時。
楚揚的思緒已經飄蕩到了北辰山脈的另一邊。
以至于他都沒太清楚,夏輕語的話。
不過對于夏輕語的提議,他粗略的聽一耳朵也就了解了個大概。
按照夏輕語的方案來,完全沒有問題。
所以楚揚也就直接敲定了下來,甚至將整個流云城內剩余宅邸的開放權限,也全都交給了夏輕語來負責。
大概聽了一下夏輕語接下來對于靈通齋和城主府財務上的匯報后,楚揚便將整個流云城內各處宅邸如何開放購買的管理權交給了夏輕語。
然后讓她迅速安排下去。
而楚揚自己,則開始研究起了怎么在北辰山內部挖掘隧道。
流云城內宅邸第一批開放購買,給城主府的府庫中充實了很大一部分的資金。
除了將其中的一多半用在了軍隊的擴編上之外,剩下的好幾百億都還在城主府的賬上沒有動過。
如何挖掘隧道這確實有些棘手。
要知道整個北城山脈中,妖獸眾多,想要在這條山脈中挖掘一條隧道出來。
恐怕并不是什么簡單事。
至少在這隧道的挖掘之前,最好還是派人去北辰山內仔細勘察一番。
將這件事放在心上后,楚揚正準備派人安排下去,一小廝卻急急忙忙的從門走了進來,給他帶來了一個他并不太想聽到的消息。
有人造訪。
而且那個造訪的人楚揚他還很熟悉。
若是在以前知道宮瀾來了,楚揚肯定掃榻歡迎。
但現(xiàn)在……
楚揚撓了撓頭腦門,他覺得有些頭疼。
畢竟現(xiàn)在城主府基本上已經直接和萬商會站在了對立面上。
宮瀾在這個時候來這里,他接待也不是不接待也不是。
這處境上,確實有那么一點點的尷尬。
“見吧?!?p> 嘆了口氣,楚揚起身來到了會客廳。
等了沒多久,宮瀾便在那位彬彬有禮的門童的帶領下,出現(xiàn)在了城主府的會客大廳內。
“我還以為你不會愿意看到我呢?!笨吹阶跁痛髲d內的楚揚,宮瀾自嘲一笑道。
聞言楚揚不在意的擺擺手。
他確實也糾結過,但最后還是選擇了見宮瀾。
這自然不是因為他忌憚于宮瀾背后的萬商會,畢竟發(fā)生了萬川海那件事。
現(xiàn)在萬商會楚揚是一點都不打算慣著。
之所以讓宮瀾進來,其實說到底,楚揚還是將她看作朋友的。
雖然楚揚也想過當初武道大會上宮瀾之所以不辭而別,是因為知道萬川海已經有了刺殺他的計劃。
而她的離開也是為了使得這一計劃能夠順利進行,而作的不得已的鋪墊。
不過轉念又一想,宮瀾只不過是個在萬商會手下打工的異姓巡查使。
且不說以她在萬商會中的地位能不能接觸到如此核心的機密,就算她真的在當時就知道萬商會有刺殺他的計劃。
宮瀾恐怕也無法做出比這更好的選擇。
難不成他還能真讓宮瀾撇開自己的前途不談,就生生冒著得罪整個萬商會的風險,來幫自己一把?
這種連他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楚揚自然也不會苛責于他人。
“這次來找我不會是打算在流云城里謀一處房產吧?!?p> 楚揚沖著宮瀾調侃似得一笑,然后沖著宮瀾招了招手,示意她坐下。
見楚揚似乎是一點沒有將他和萬商會之間的隔閡放在他們二人中間的樣子,宮瀾多少也感到了極度的詫異。
“你就不想問問我當時離開的原因?”
楚揚無奈的聳了聳肩:“不如不問。”
聞言宮瀾一怔。
但隨即她也就明白了楚揚說這話的意思。
問了不論楚揚從她這里得到的答案如何,是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都會在兩人之間形成一個芥蒂。
而且如果楚揚心中早已有認定的答案,那么不論她作何解釋,結果都不會改變太多。
所以這話確實不如不問。
“喝茶嗎?”看著宮瀾那略有些復雜的臉色,楚揚笑著將一盞茶推過去。
“嗯。”宮瀾點點頭,結果茶盞后開口道:“我這次來找你,還有有一些其他的事情。”
“很重要的事?”聞言楚揚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嚴肅起來。
“嗯。”
宮瀾毫不避諱的點了點頭:“對于流云城來說,恐怕確實相當重要。”
就在宮瀾話音剛落的同時,楚揚面色猛然一怔。
眼中閃過了一絲吃驚的表情。
他之所以吃驚,并不是因為宮瀾的話。
而是他意外感知到了,宇智波斑的存在。
而且距離城主府很近!
“他怎么會在這個時候過來?”
楚揚嘴里嘟囔一句,緊跟著從自己位置上站了起來。
“誰?”
楚揚沒有回答宮瀾,而是徑直走出了會客大廳。
就在楚揚走出會客大廳的同時,遠處城主府的回廊里,一個身穿黑色長褂的中年男人,一步步朝他走了過來。
“你怎么來了?”
楚揚有些好奇的看了眼宇智波斑。
這家伙就是個移動的核武器,所以應付他楚揚自然需要謹慎一些。
聞言宇智波斑,看了眼楚揚不在意道:“老在山上住著,確實也寡淡了些。所以這次打算下來看看,在你這里會不會碰到什么有趣的事?!?p> “我這里能有什么有趣的事。”楚揚面色僵硬的咧了咧嘴。
能讓宇智波斑都覺得有趣的事,他這里可千萬不敢有。
“介意我進去坐坐嗎?”宇智波斑看了眼楚揚身后的會客廳問道。
“當然?!?p> 楚揚嘆了口氣。
還沒開口說出不行兩個字時,宇智波斑便已經十分自覺的抬腳走了過去。
得嘞,隨這位爺高興吧。
咧了咧嘴,楚揚也跟著宇智波斑一并走了進去。
會客廳內,宇智波斑看了眼坐在那里的宮瀾,然后便從她的身上收回了目光,在那圓桌角落里找了個的地方坐下來。
宇智波斑身上并沒有散發(fā)出什么特別的氣勢,整個人坐在那里和一個普通的中年大叔并沒有什么區(qū)別。
但即便他什么都不做的坐在那里,存在感卻依舊是過分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