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應(yīng)該不至于,反正我曾經(jīng)就回過一次!”李太醫(yī)惆悵地看向了窗外,似乎有很多話要說,“那是一個夜黑風(fēng)高的晚上,我站在井邊,正準(zhǔn)備跳下去,一道閃電不偏不倚,正中我腦袋。
疼是疼得要死,可是我發(fā)現(xiàn)我回去了,還跟我的小伙伴吃了一頓夜宵,我還記得我們吃了很多臭豆腐,喝了很多酒。
可是我喝得正盡興的正盡興時,我家那臭婆娘,說她懷孕了,我嚇得暈了過去,醒來后,發(fā)現(xiàn)我又回來這里了!”
“你想告訴我,要好好活著,總會有機會回去的是嗎?”唐婉靜感激地看著他。
“不是,”李太醫(yī)卻一本正經(jīng)地跟她說,“我只想告訴你,如果你真想著回去,就要做好被雷劈的準(zhǔn)備!”
“被雷劈的話,除了疼得不知天昏地暗,還有就是這個,”說著,他指了指自己的頭,一副快要哭了的樣子,“一頭白發(fā),染的都沒這效果。一劈就白,怎么染都染不回來!”
原本只是疼只是痛,她還是可以接受的,只是“一頭白發(fā),一夜變老”這個代價,她就不一定能承受了。
“所以,”他又繼續(xù)說,“我勸你,別整天想著回去了,好好活著才是正理!”
李太醫(yī)留下這么一句話,以及一些藥方,便離開了。
她始終記得李太醫(yī)的話,要想在這里活下去,就得鞏固地位。
“是不是要寫個計劃什么呢?有計劃才不會亂!”唐婉靜心想,剛好看見青竹拿了本賬簿,便將她叫了過來。
“青竹,給我準(zhǔn)備筆墨紙硯,我要寫東西!”她說。
“什么?”青竹大概以為自己聽錯了,站在那里,半天沒有緩過勁來。
連打著瞌睡的翠菊聽到這話,也吃了一驚。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走了過來,“娘娘你要什么?”
“筆墨紙硯!”唐婉靜也好奇地看著她們,“難道沒有?”
“有,有,有!”青竹連連應(yīng)到,但并沒有移步,“只是,娘娘,你要這個來干什么呢?”
“寫字??!”
“你要寫什么,你說,我讓白蘭來寫,白蘭的字漂亮!你的,有點~~”青竹話還沒有說完,就跑去把門外跟人嬉鬧的白蘭叫了進(jìn)來,然后又從寢殿另一邊的廂房取來筆墨紙硯。
雖然沒有說完,但唐婉靜也猜到了她的意思。只是她這是高度機密的東西,怎么能讓旁人知道呢?見這三人團團圍著自己,瞬間就沒有了寫的欲望。
只是東西都拿來了,又不好又叫她們拿回去,只好讀了幾首詩,讓白蘭寫了下來。
她不是一個愛學(xué)習(xí)的人,所以能記住的詩也沒有幾首,隨意念了幾首李白的??蓻]有想到,卻引來一陣驚嘆。
“娘娘,你竟然會作詩了!”青竹由衷贊嘆,看唐婉靜的時候,滿眼都是星星。
唐婉靜突然想起了李太醫(yī)的話,這個朝代離唐朝還遠(yuǎn)著呢,自己就算把唐宋八大家的文章拿過來裝逼,也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啊。
“唉,正所謂情到濃時,油然而發(fā),以前我不會作詩,是因為我想得不夠多,現(xiàn)在我成熟了,自然情感也細(xì)膩了些,詩這種東西,自然就信手拈來了!”她大言不慚地說,卻還在心里為自己豎大拇指。
青竹三人信以為真,還不停地拍手稱贊。
唐婉靜很享受這種被人追捧的感覺,她準(zhǔn)備再來一首白居易的《長恨歌》,讓這三貨對自己的崇拜更上一層樓。
不料,卻聽到門外又是一陣騷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