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桂花弄的糍粑嗎?”翠菊也問。
看到青竹也一副迷茫的樣子,唐婉靜還是死心了,“我就隨便一說,你們不用在意!”
幾天過去了,她再沒見上盛凌一,心里竟然空空的。
“大概是我急于求成的緣故吧!”唐婉靜自我安慰,可她越是安慰,心里就越不得勁。
“翠菊,皇上什么時候來?”她忍不住問。
“我也不知道??!要不我去跟他說,你身體不適,想見他,他大概會來吧!”翠菊說。
“別,千萬別!”唐婉靜忐忑地看著她,生怕她真的跑去找皇上了,“我就是隨口一問,你可別亂來!”
“唉,主子,以前的你可沒這么矜持,以前你想去,就會直接去的,不會在這里唉聲嘆氣,郁郁寡歡!”
唉聲嘆氣?郁郁寡歡?
“我有嗎?”唐婉靜很是驚訝,這可是深宮怨婦的標志,她竟然有這樣的行為?她尬笑,“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郁郁寡歡?”
“主子,你今天上午就去了十次宮門了,對著桂花樹嘆了八次了!”
“有沒有那么夸張?”她可是一個很能端著的人,怎么可能會控制不住做出這等行為?她是不會相信的。
“我雖然沒有數(shù)!”青竹笑著放下手中的水果盤,也走了過來說,“但主子你盼皇上來的心情,連我都能感受到了!您呀,老是盯著皇上的長生殿的方向看,稍微心細一點的人大概都能猜到主子的心思了!”
“我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怎么可能~~”
“這才可怕,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卻知道往哪個方向瞧,可見思念之深!”翠菊感嘆,不忘給予她同情的一瞥。
唐婉靜不以為然,始終堅持自己的看法,“你不懂,我這不是思念他,我是惦記我的貴妃之位,他不來,我怎么有機會讓他恢復我的貴妃之位!”
青竹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
白蘭卻十分贊同,她點了點頭說,“主子確實要趕緊想點法子,恢復自己的貴妃之位,我可不想再看淑妃的臉色!”
“就是,自從主子降為婕妤,那淑妃就趾高氣揚,耀武揚威的,好像這后宮成她的一樣,皇后也不放在眼里了!”翠菊也憤憤不平地說,小拳頭緊拽著,
淑妃怎么樣對于她而已,并不太重要,就像李太醫(yī)說的,她要做的,是服侍好皇上,等他一高興,什么夜明珠,什么貴妃之位,不也是手到擒來?
可是她連人都見不到,還談什么服侍?
難道,我真要放下尊嚴,去求他?唐婉靜心想,但很快又自我否認了,“不行不行,我得堅持最后的原則!”
然而,這艱難的抉擇,在她從皇后宮里問安出來之后,有了決斷。
“青竹,走,我們到太和殿走走!”唐婉靜說著深深地吸了口氣,看得出她是很艱難才下的這個決心。
“我們是要去找皇上嗎?皇上此刻可能還在上早朝,恐怕我們?nèi)チ艘舶兹?,再說,這個風氣由來已久,皇后自己不說,如果娘娘去說,只怕會被認為多事呢!”青竹提醒。
“我不是去找皇上,我是要讓皇上找我!”唐婉靜說,嘴角露出詭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