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表情,這語氣,唐婉靜深知,肯定與這次的事脫不了關(guān)系,而且還可能還起著關(guān)鍵的作用。
她對這三個女人也算有一定的了解了,雖然心思單純善良,但工作能力真的很一般。
她的眉頭慢慢皺了起來,問,“什么事?”
“主子,你以前一直沒有在皇上面前跳過舞,皇上并沒有看過你跳舞!”
“沒看過,就不愛看嗎?我明明看見他一開始的時候是很歡喜的呀!”唐婉靜更加詫異了。
“他以前叫你跳,你也不跳給他看,他可能記仇呢!”翠菊插了一嘴。
“不跳就記仇,作為一國之君就這點(diǎn)氣量!”唐婉靜還是懷疑。
“他不是怪你跳給他看,是怪你不跳給他看,卻跳給了李蒙衛(wèi)尉看!”
又是他!唐婉靜對這人倒記得清楚,雖然未曾謀面,可根據(jù)青竹之前的描述,她想忘記都難。
“跟他又有何相關(guān)?”
“你想啊,你今天怎么跳的,他肯定以為,你以前也是那樣跳給李蒙衛(wèi)尉看的。哪個男從容忍得了自己的女人在別的男人面前跳這樣的舞!”
唐婉靜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剛開始的時候,他還傻樂來著,到了脫衣的動作,他的臉色就慢慢變得難看了!”
“這事,怪我,我要是能提醒一下主子,就不會出這檔子事了!”青竹還在自責(zé),眼睛紅紅的,一副快要哭了的樣子。
“這事確實(shí)怪你!”唐婉靜說。
她不過隨口一說,可沒想到她這話一出口,青竹竟嚶嚶地哭了起來,“是奴婢的錯,奴婢對不住主子!”
唐婉靜有點(diǎn)吃驚,說話的態(tài)度這么友好,語氣也沒有說重,竟也能挑動她的淚腺?
她原本要安慰一下她,卻被白蘭接下來的話噎得說不出話。
“也不全怪你,只怪主子當(dāng)年太過風(fēng)流,如果不是真做了那樣的事,皇上怎么會知道呢?”
我風(fēng)流?唐婉靜哭笑不得,她很難想象,一個女人風(fēng)流起來會是什么樣子。
這樣的吐槽大會,怎么少得了翠菊呢,“所以,主子,你說皇上氣量小,是不對的,如果你還記得你以前干過的事,大概你會覺得皇上是這世上最大度的人了!”
“聽你這么一說,我怎么覺得我有一個很不堪的過去呢?”唐婉靜忐忑地看著她。
翠菊也沒有令她‘失望’,抖摟了一堆她的糗事出來。原來年輕時的她竟然如此蠻橫,才十三歲就知道追男人,而且還必須是長得非常好看的。
當(dāng)時為了追李蒙,還不惜到他家給他跳舞。當(dāng)然,結(jié)果也是顯而易見的,大概那是她追過的男人當(dāng)中為數(shù)不多拒絕了她的。
聽了這些,唐婉靜并沒有覺得難為情,倒對過去的自己多了幾分佩服。想想自己,在21世紀(jì),喜歡白宇一年多了,卻連跟他說話都發(fā)抖,更別說告白。
唐婉靜甚至想,如果她有那樣的勇氣,只怕早就抱得美男歸了。
想到這,她深深地嘆了口氣。這一嘆,竟引起了胃的不舒適,她竟然想吐。
“主子,怎么了,是傷心過度了嗎?”翠菊趕緊上前輕輕拍著她的后背。
青竹也趕緊去倒了水來。
“不是!”唐婉靜說著,緊張兮兮地走到梳妝臺,拿出那張紙。因為沒有日歷,她又想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便每天都在上面畫一筆,以標(biāo)記過了幾天。她數(shù)了數(shù),驚出一身冷汗。
她已經(jīng)來了這里四十二天了,但大姨媽竟然還沒有來過一次!
“青竹!”唐婉靜忐忑地輕喚,聲音都有點(diǎn)抖了,“我的月事,準(zhǔn)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