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晚,我是哥哥呀!”慕辰拿了手里的手帕輕輕的擦去了慕晚臉上的淚痕,眼里全是心疼。
“哥哥,”慕晚嘴里喃喃吐出了這兩個(gè)字。
“我想起來了,我全部都想起來了。所有的,全部的記憶,你真的要說是我的哥哥嗎?那溪月是誰?慕晚又是誰?”慕晚眼里像是墜落的星辰,失去了往日的神色,抓著慕辰的衣袖,滴下了一滴一滴的淚,眼神是無盡的迷茫。
“我從未騙過你,溪月是你,慕晚也是你,不論你是叫什么名字,不論你在什么地方,你都是我最疼愛的妹妹阿晚呀!”慕辰說這話,字字明了,低沉的聲音像是烙印一般落在了慕晚的心上。
“你幼時(shí)丟失,爸爸媽媽都拼命的找尋你的下落,哥哥從未放棄找尋你得下落。我知道你爸爸待你很好,可哥哥看到你受他人欺負(fù),哥哥的心上也像是被千瘡百孔一樣疼。哥哥想盡了一切的方法把你帶回家。妹妹,哥哥對你說過,就算我的小公主在哪里迷了路,哥哥一定會帶她找回回家的路的。”
“回家的路?”慕晚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臉上突然變得慘白,身體也止不住的顫抖!
“哥哥,”慕晚忽的撩起了慕辰的袖子,入眼的便是那刺目的遍布整個(gè)手臂的一道道傷疤,讓人看到心里不禁一跳。
“哥哥,對不起,對不起,阿晚對不起你,阿晚本來就是要死的,哥哥為什么要救我,所有的人都離我而去,爸爸走了,媽媽也走了,阿晚成了這幅樣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哥哥,你真的不要自己的命了嗎?”慕晚淚水不停的涌了出來,聲音是遍地的沙啞!
“阿晚,沒事的,哥哥本來就是要照顧妹妹的,我答應(yīng)過爸爸媽媽,要保護(hù)你的。哥哥從來沒有食言。”慕辰用手帕溫柔的擦拭著慕晚臉上的淚珠,聲聲的安慰。
“哥哥,我想回家,你帶我回家吧!”慕晚聲音斷了下來,眼里充滿了憂傷,再不復(fù)從前的那種快樂。
“妹妹,我?guī)慊丶??!蹦匠秸f完,親自抱了慕晚坐上了車,離開了學(xué)校。
許朝看著離去的慕晚,并沒有去阻攔或者追去,而是十分冷靜的和其他的人回了班,周欣欣看著大佬這幅平淡的模樣,心里更加的擔(dān)心了。
小周被留在學(xué)校里處理接下來的事情。
校長室,小周一身正裝冷清的站在校長面前,語氣嚴(yán)厲冷酷“慕總不希望我家小姐的事被有些的人傳出去,你應(yīng)該知道怎么處理,否則,明天,也許不會在存在這所學(xué)校了?!?p> 校長只是陪著笑連連答應(yīng),頭上早已冒出了點(diǎn)點(diǎn)汗滴,“慕家,真的是不好惹!”
路上,慕晚有些低沉,沉悶也是不說話。漆黑的眼眸中就像是沒有生命的死物,無懼無怒,沒有一點(diǎn)生氣。
“阿晚,到家了?!蹦匠脚ゎ^看向旁邊幾乎整個(gè)人低沉不已,抱在一團(tuán)的慕晚,內(nèi)心一片苦澀。
慕晚還是沒聽到的那般,一點(diǎn)也出什么聲音,呆呆的坐在那個(gè)車?yán)?,思緒飄落在不知什么地方。
“我知道阿晚不想走路,我?guī)О⑼砘丶?,回阿晚的家?!蹦匠侥樕铣读艘荒ㄐΓ瑴睾腿逖湃绯?,抱起了旁邊坐著慕晚,緩緩的走進(jìn)了玫瑰古堡里面。
“老大,”方航面露擔(dān)憂,有些艱難的開口喊了慕辰一聲。
“阿晚,哥哥給你彈鋼琴好不好?哥哥給你彈你最喜歡聽的鋼琴好不好?以后阿晚想聽,哥哥就整天陪著你,每天給阿晚彈奏鋼琴曲好不好?”慕辰像是沒看到旁邊焦急的方航一樣,笑著對懷里的妹妹輕柔的說著。
慕晚仍是閉嘴不言,慕辰?jīng)]說什么,仍是抱著慕晚,慢慢的走進(jìn)大廳里,帶著慕晚去了她的房間里。
“阿晚,要不要吃一些甜品,阿晚最喜歡的?”慕辰輕撫著慕晚的小臉,溫柔的問詢者。
“嗯。”慕晚渙散的眼神稍稍聚在了一起,落在了哥哥的身上,淡淡的出了聲音。
“好,哥哥這就去,”慕辰依然是溫柔如水,但是聲音卻是多了幾分不易察覺的欣喜。
慕辰走出了房間,慕晚像是用盡了所有了力氣,放任自己癱軟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慕晚的眼角流出了許許多多的淚水,無聲的哭泣遠(yuǎn)比大聲的哭泣更讓人痛徹心扉。
“是呀,她什么都想起來了,什么都想起來了。她是誰?她是誰?!?p> 她連累了哥哥,讓哥哥為了她付出吶么大的代價(jià),以血為祭,死者之路,哥哥為了她動用禁術(shù),以自己的鮮血為引,血肉身軀,刀刀刺骨,誰會不會疼呢,可哥哥生生用刀在自己的胳膊上劃了幾十刀。
如果她不能回來,哥哥怕是要把自己整條命都要賠進(jìn)去,“哥哥,是阿晚對不起你,阿晚真的不值得,真的不值得!”
“阿晚,甜點(diǎn)給你拿過來了。”慕辰此時(shí)已經(jīng)過來打開了門,開門便看到慕晚癱坐在地上,臉上全是淚珠。
慕辰臉上失了顏色,連忙放下了自己手里的甜點(diǎn),快步扶起了地上的慕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