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慕辰從書桌前緩緩醒來,他揉了一下眼睛,看了時間,已經(jīng)早上六點了。昨天晚上,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睡著的。
“哎,你說你昨天晚上聽到了詭異的鋼琴聲,是真的嗎?”
“是呀!我還是晚上當值的時候親耳聽到的,你到不知道,那個鋼琴聲音多么恐怖,我還看見一個渾身白衣,披著黑色長發(fā)的人坐在那彈鋼琴??晌乙晦D(zhuǎn)眼,人就突然沒了。你說,這事,怪不怪?”那個女仆人繪聲繪色的描述著她所看到的場景,完全不知道慕辰此時就站在他們后面正聽著她們的談話。
很快,她們說完之后,就散開去做自己的工作去了。
慕辰看著臉色有些不好,緊皺了眉頭,快步去了妹妹的房間,推開房門,發(fā)現(xiàn)阿晚不在房間里。
慕辰著急,連忙快步跑到了樂器房里,當他打開門的時候,發(fā)現(xiàn)阿晚一個人神情很落寞的蹲在一個里面的角落里,眼睛無聲的望著一處,長發(fā)掩蓋著大半張小臉,整個人蜷縮在一起。
“阿晚,阿晚,你沒事吧?”慕辰來到妹妹面前,著急的詢問著她,臉上掛滿了擔憂的神色。
慕晚不說話,只是呆呆的看著某處發(fā)呆,好像是沒看到慕辰這個大活人在她眼前一樣。
這幾天,相似的事情接替發(fā)生著,家里的仆人都謠傳慕晚是個怪物,作息時間完全和別人不一樣,整個人冷漠陰森,完全就不想是一個活人該有的樣子。
慕辰聽著這些人對妹妹的惡言,心里的怒火竄竄冒出來,直接把全部的這些仆人給開除了。而且,給了他們一些離開的條件,如果他們敢把阿晚的事情傳出去,吶么后果必須由他們自己去負責了。
“阿航,我答應你!”慕辰沉默著看了妹妹半餉,還是打了電話,讓方航過來準備一切接下來的事情。
“老大,我知道了?!狈胶浇拥竭@通電話,倒是有些意料之中的,小阿晚病情這樣嚴重,如果不去抹去她心里悲痛的那些記憶,她的病永遠不會好的,就算是暫時好了,也是治標不治本。
方航去聯(lián)系了那個與他極相熟的心理醫(yī)生,不是之前替小阿晚做心理治療的那位醫(yī)生,雖然之前那位他也認識,也算是朋友吧!但是自從小阿晚的事之后,那個醫(yī)生已經(jīng)受了打擊決定從今以后不再出診了。
等方航帶著這位心理醫(yī)生去給慕晚做催眠,想要通過心理催眠的手段使慕晚忘了過往的一切時,現(xiàn)實無疑給了方航狠狠的一巴掌。
因為慕晚的情緒的異常失控,這件事情不了了之。方航親自送了哪位朋友出去,房間里只剩下了小阿晚和慕辰。
“阿晚,沒事,沒事,哥哥養(yǎng)你一輩子,不管怎么樣,哥哥都會保護你的?!蹦匠蕉紫律韥?,摸著妹妹小腦袋,一字一句的溫柔的說著。
可若留意到慕辰的眼里,里面是一股濃濃化不開的憂傷和自責!
“一切都會好的,一切都會好的?!蹦匠讲恢肋@句話在對著誰說著,也許是阿晚,也許是他自己吧!
那天,慕辰去了那個小房間,是他之前用咒術(shù)的那個房間,一進去,到處都是漆黑的一片。因為缺少通風,空氣的不流通,房間雖然被打掃,但總有一股存在感很強的血腥味。
慕辰查看了所有的咒術(shù),他找到有一種咒術(shù)可以讓人失去之前所有的記憶,但是那個咒術(shù)書頁后面注有小字“謹慎使用,后果自負?!?p> 慕辰心跳了幾下,書啪嗒的一下子合上了,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應該怎么選擇了。
一天一天過去,慕晚依舊是那幅樣子,晚上依舊會去樂器房里彈鋼琴,像是她下意識要做的常事一樣。而古堡里就只剩下了慕辰和慕晚兩個人了。他給老管家打了電話,假期延長,其他的仆人不用來上班,工資照發(fā)。
有天,外面下了雨,慕辰去了書房,本來慕晚也是在書房里,可但慕辰處理完公司的一些事情抬頭一看后,發(fā)現(xiàn)妹妹不見了。
“阿晚,阿晚?!蹦匠匠隽藭浚爸酵?。
突然,慕辰聽到了慕晚的尖叫聲,他連忙順著聲音跑了過去,發(fā)現(xiàn)妹妹在大廳門口處,雨順著她的臉頰一滴一滴打落在她的身上,慕晚臉色此時蒼白,頭上冒了虛汗,臉上是一副驚恐的神色,像是看到什么特別可怕的事情一樣。
慕辰跑過去,想把妹妹叫回來,可是他只是靠近她,她就立刻警惕的后退了幾步,嘴里念念有詞,都是那些痛苦的回憶,只有那些斷斷續(xù)續(xù)的字從慕晚嘴里吐出,她整個人看起來也像是癲狂起來一樣,眼淚順時不停的從她的眼角流出。
最后,慕辰把妹妹帶回了房間里,喊了方航過來,發(fā)現(xiàn)妹妹又發(fā)燒了,臉上透紅,真的比上幾次還要嚴重!
打了點滴,慕晚昏昏的在床上睡著了,慕辰和方航兩個人在房門口同樣的安靜不再言語。
“阿航,我決定了,只剩哪個辦法了?!边€是慕辰的聲音打破了空氣中的寧靜。他看向了對面的方航,眼睛蘊含了聲聲的無力的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