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
衛(wèi)生間的門被緩緩打開,四個筋疲力盡的小伙走了出來。
衛(wèi)生間被打掃的一塵不染比臥室都要干凈,硬要說有還哪里臟,可能就只有這四個狼狽不堪的清潔工了。
“啊,十一點了,沒想到今天晚上還能活著出來,我還以為要睡在衛(wèi)生間里了?!庇芍糁鴫Φ恼f道,他現(xiàn)在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力氣。
“睡里面又能怎么樣?現(xiàn)在廁所比我房間都要干凈,除了沒床,我覺得睡里面也沒什么問題?!?p> 若蟲同樣的筋疲力盡,莫刑風(fēng)的陣法讓他們根本出不來,只能一遍又一遍的打掃廁所,毫不夸張的說現(xiàn)在這里就是梧桐屋最干凈的地方。
楊屈懶散的趴在愛德華身上賤笑道:“我們體驗人生的富家公子,第一次掃廁所都能興奮成那樣,要不要體驗一下第一次睡廁所啊?!?p> “滾一邊去。”愛德華像甩垃圾一樣把楊屈甩到沙發(fā)上沒好氣的說道:“我只是想體驗一下普通人的生活,普通人會掃廁所但普通人不會睡廁所,再說喜歡第一次有什么錯?!?p> “不是吧,阿sir,這破路都能開車?”
“放我下車,這不是開往幼兒園的車?!?p> “車門已經(jīng)焊死,誰也別想下車!”
“你個色批和尚。”
忽然四人都安靜了,四人同時安靜讓氣氛變得有些詭異,楊屈吧唧了一下嘴,說道:“我餓了。”
“咕嚕~”
“咕嚕~”
“咕嚕~”
剩下三人的肚子也同時響了起來,愛德華一臉無奈道:“這么晚了云嫂和莫老師都睡了?!?p> “萬一有什么剩的呢?我現(xiàn)在也不管什么,能填飽肚子就行。”說罷楊屈就直奔冰箱而去,若蟲也緊隨其后。
“別想了,那個冰箱是云嫂特意定做的法器,不僅保鮮出色,防偷吃也是一流。”由悔直接給二人破了一盆冷水。
果然這個冰箱無論多么用力就算把冰箱抬起來都無法打開分毫。
“啊,不行了,我要餓死了,我要吃東西,吃東西,東西,西……”楊屈攤在沙發(fā)上有氣無力的呻吟著。
由悔忽然賊眉鼠眼的左右瞄了瞄,悄無聲息的飛身上樓,有悄無聲息的回到客廳,做賊似的悄聲道:“想吃東西?跟我走,帶你們?nèi)€好地方?!?p> ……
“干杯!”
冰涼的啤酒灌入喉嚨,焦香熱辣的肉塊在牙齒間跳動,每咀嚼一下都會有肉汁迸發(fā)出來,再猛灌一口啤酒,啊,這就是人生,這就是快樂。
一天的忙碌仿佛都在這一刻得到了釋放,雖然他們只是打掃了個廁所。
“入道學(xué)府沒想到還有這種地方,由悔你也不早點說?!?p> 楊屈環(huán)顧一周還是有些不太敢相信在這荒山密林當(dāng)中會有這像美食街一樣的地方。
“云嫂一般不讓我們吃夜宵,不然也不會鎖住冰箱?!?p> 由悔大口吃著烤肉說道:“而且入道學(xué)府沒你想象的那么小,美食街,購物大樓,電腦城,還有什么酒吧網(wǎng)吧旅館什么的應(yīng)有盡有,這里比外界的設(shè)施只多不少,單單東省學(xué)區(qū)就比一般城市還要大,看到后面連著的那片山?jīng)],那全是入道學(xué)府的地盤?!?p> “那真夠大的了,我從最開始就想問了,由悔你好像很了解入道學(xué)府?”楊屈問道。
“當(dāng)然,我從小在入道長大,是內(nèi)部入學(xué),知道的肯定多啊?!庇苫谥噶酥噶硗舛耍骸跋葎e說我了,你就不想吐槽吐槽他們兩個嗎?”
“這……我不知道該從哪里開始吐槽?!?p> 愛德華,一個全球頂級的富家公子此時像沒吃過飯一樣狼吞虎咽的大口擼串,四人中吃的最多竟然是這個精瘦的外國人。
“這就是華夏的美食嗎?真香,真香……”
不過最讓人在意的還是那個整天貧僧施主掛在嘴邊的若蟲和尚,他和愛德華一口酒一口肉吃的不亦樂乎。
“若蟲,你不是和尚嗎?這么大口吃肉不算破戒嗎?這可是生命啊。”楊屈學(xué)著若蟲平時渡化時的樣子聲情并茂的說道。
若蟲像看白癡一樣的白了他一眼:“都什么年代了,幼兒園老師沒教過嗎,花花草草也是生命,既然同為生命,為何不眾生平等,吃素,行!吃肉,不行!呵,老雙標(biāo)怪了?!?p> 楊屈被懟的啞口無言,良久才緩緩開口道:“好彪悍的邏輯。”
“吃素原本是為了靜欲修心,但現(xiàn)在卻莫名成為了一些人道德綁架,賣弄自身的資本,我輩既然已心定佛道,又何必要用強忍口腹之欲這種低效之法亂自本心呢?修心不修口,也是一種本事?!?p> 這種驚世駭俗的言論驚的楊屈和由悔說不出話來,就連不太了解華夏文化的愛德華也能聽出若蟲話中那股好似要逆天般的張狂。
“所以你才是妖僧,被除名西洲。”
一聲陰狠狠的嘲諷在四人背后響起,來者是一個身穿赤紅袈裟,頭頂有著三道戒疤的和尚,手上盤著一串漆黑佛珠,和喝酒吃肉的若蟲相比這個袈裟和尚倒真有幾分得道高僧的模樣。
楊屈,由悔和愛德華的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不過若蟲倒是滿不在意,扭頭撇了一眼,不屑的冷哼一聲。
“你區(qū)區(qū)一個沙彌還沒資格與我對話。”
若蟲身為佛山圣子,身份地位是可以與一些大廟主持相當(dāng),像這種小沙彌在以往是連面圣他的資格都沒有。
“你!哼,別想亂我佛心,沒門,我乃西洲佛門子弟,我等清高圣僧豈是你這等被除名的喪家之犬可比?!?p> 若蟲仍舊一口酒一口肉看都不看他一眼,不屑道:“亂你佛心?你手中的墨骨佛珠明顯不是你現(xiàn)在能擁有的,我口中有肉心中卻無,活得坦蕩,你手握珍寶卻自命清高,你還有臉跟我談佛心?給我滾!”
說著說著若蟲突然暴怒而起,掄起酒瓶子就朝眼前的大光頭砸了過去,沙彌被砸到在地,雖然沒有大礙但也是鮮血直流。
“你敢動手!”沙彌背后突然涌來一群人,虎視眈眈的看著若蟲。
楊屈三人也拍案而起,四個人與對方幾十人相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