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殺了二娘?”
石三在暴怒之后,根本沒有任何的停頓,直沖呂清嬋而去,泥胚七重天的修為基本可以讓他在落荒鎮(zhèn)所向披靡,即便是所屬的豚安城主,對他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所以他的出手,基本上已經(jīng)宣告了呂清嬋的死亡!
連九刀神色慌張,先是擋在了呂清嬋身前,而呂清嬋因為乏力,只是眼睛微微瞇起,面對石三的來襲擊,眼底反而是有了一股子很辣沖動,伸手就要推開連九刀!
“你已經(jīng)強弩之末,不是他的對手,我來吧!”陸遙輕聲說了一句,身影便是已經(jīng)來到了二人之前,面對氣勢洶洶的石三,抬手一拳迎上,兩者肉身之力的撞擊,使得恐怖的氣浪徒然炸開,陸遙身形紋絲不動,石三卻是登登連退了十步!
“七重天?不對,是泥胚六重?”石三面色陰沉似水,先不說面前這少年的背景,單是這個年紀(jì)和實力已經(jīng)是太過驚世駭俗,十五六歲的泥胚六重天?
那他這六十多年簡直活到狗身上去了!
“沒,比你少一重,六重天而已!”陸遙沖他笑了笑道:“這最后一場,我來吧,刀劍無眼,二當(dāng)家的仇,你大可算在我身上!”
“哼!就你擔(dān)的起嗎?”石三冷哼了一聲,對于陸遙的年紀(jì)和實力他心驚歸心驚,可并不是被嚇破膽,這個世界從不缺天才,可問題是你要活的下來,更何況陸遙只是六重天而已。
在他話罷,他的腳下猛然一跺,赤色的氣血之力,從腳下升騰而起,先是凝結(jié)了一層氣血鎧甲,然后對著陸遙俯沖而去!
兩人的距離并不遠(yuǎn),陸遙在升起氣血之力的時候,石三已經(jīng)是如同一頭蠻牛一般撞擊了上來,抬手間陸遙便是使出了迅龍斬和通背三十六式。
在驚鴻閃的加持下,他的身影更加飄渺無著,宛如一股龍卷風(fēng),更似一個圍繞著石三旋轉(zhuǎn)的陀螺,在旋轉(zhuǎn)的過程中,他朝著石三瘋狂的拍出三十六掌,每一掌都是隱有雷鳴之聲,而且每一掌,都像是有千鈞之力,劇烈的炸響聲,聽的人耳膜發(fā)痛,這樣激烈的武學(xué)一時震得所有人禁若寒暄!
短暫的試探后,他迅速拉開了距離,只是遠(yuǎn)遠(yuǎn)看著佇立在場中的石三!
石三安靜地站在場中,可是背后的雙手,卻是止不住的顫抖起來,這樣的對撞使得他心頭驚恐萬分,他可是七重天巔峰啊,自認(rèn)為可以對敵八重的存在!
可是仍感覺周身火辣辣的疼,全是陸遙的掌印,這如同暴風(fēng)雨的攻擊,根本讓他沒有任何攻擊的時機,只是一直在被動防御。
可是陸遙的掌太快,太狠了,讓他感覺每一掌都是像有一小山似的,砸在身上,早在第二十掌的時候,他用來防御就已經(jīng)快要調(diào)空了真府的真氣,當(dāng)他想要拼死一搏的時候,陸遙卻像是提前知道一般,瞬間拉開了距離。
“呼呼……六重?怎么可能這么強?”
石三粗重的喘息聲,響徹寂靜的青石廣場,任誰都是能看出他此刻已經(jīng)遭受了重創(chuàng),戰(zhàn)斗發(fā)生的太急,太快,從石三的進(jìn)攻到陸遙的出手,這從開戰(zhàn)到現(xiàn)在還不足十息啊,十息重創(chuàng)了一個泥胚七重天的亡命徒,而且還是越階而戰(zhàn),那么陸遙到底有多強?
連九刀等人更是望著陸遙驚若天人,相隔不足月余,陸遙已經(jīng)變的如此之強,這讓他們對于陸遙更加崇拜起來。
“就這點本事么?還想當(dāng)英雄?”石三嘴上說這,可是暗自早已蓄力,猛然間背后的雙手,光芒大作,怒吼道:“去死吧!魔猿搬山掌!”
只見他雙手猛然前推,驀然間一股濃郁至極的真氣,從他雙掌劃出,化成了一張蒲扇般的滔天手印,一路所過,摧枯拉朽,朝著陸遙狠狠砸來。
“小心!這是八階武學(xué)!”連九刀目眥欲裂,石三可就是憑借這套武學(xué),才制霸落荒鎮(zhèn)的啊。
“雷神之御,雷切!”
陸遙一氣流轉(zhuǎn)八十一里,真氣從真府蜂擁而出,沿途所過,裹挾三十三座命門的真氣如虎添翼,直沖而出......
剎那間,風(fēng)云變色,周遭空氣仿佛被炙烤了個干凈,如同兩道噴發(fā)的巖漿一般,直沖石三的魔猿搬山掌!
“轟.......”
陣陣炸響仿佛炸裂在每個人的心頭之上,青石廣場早已是滿目瘡痍,不少人早都是被這恐怖的氣浪掀飛。
不少其他幫派的強者,也是遠(yuǎn)遠(yuǎn)第躲避,看著面前坑坑洼洼的青石廣場,不斷強咽著唾沫。
“太恐怖了!”
黑寡婦也是心有余悸地拍著胸口,而連九刀和呂清嬋對視,都是看出了對方眼中濃濃的驚駭。
煙塵散去,石三的身影浮現(xiàn),他周身的氣血鎧甲,早已經(jīng)破碎,殘余的氣血鎧甲,像是乞丐的衣服般,襤褸不堪。
連三月在一旁眼角也是有了罕見的笑意。
“認(rèn)輸?還是死?”
陸遙語氣平靜開口,這一次猛烈攻擊,是他故意為之,他可不相信天火幫的什么五場比斗的承諾,連九刀要想呆在落荒鎮(zhèn),那么他必須贏得毫無懸念,而且毫不費力!
石三眼睛通紅地等著陸遙,想起之前還揮斥方遒,現(xiàn)在卻是如同喪家之犬,這種落差比讓他死掉還難受。
可是形式比人強,如今他的真府已經(jīng)沒有絲毫真氣,立時瞪著青石廣場上自己的數(shù)百幫眾,暴喝道:“還看尼瑪?shù)目矗黄鹕?,干死他,給我滅了他們!”
原本一場武斗,眼看瞬間就要變成了幫派火拼,周圍觀看其他幫派獵者,“嘩啦”一聲,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場,預(yù)留了出了足夠大的場地給他們折騰!
“曹尼瑪?shù)?,不要逼臉!兄弟們,保護(hù)陸兄弟!”
連九刀也是怒喝一聲,帶著二三十多個兄弟,擁在了陸遙身側(cè),形成了小小的包圍圈,而天火幫可是足有三四百號人,他們更是如同潮水一般地將陸遙他們一幫人圍在了中央!
二三十打四五百?能贏嗎?
陸遙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自己帶著呂清嬋全身而退,還是沒有多大問題的,可是至于這幫跟隨他的那就不一定了,看著擋在自己身的前的連三月,他還是有些不忍。
忽然他想起了自己進(jìn)入內(nèi)院時給的銘牌,有了這個銘牌相當(dāng)于東黎國的東黎衛(wèi),東黎衛(wèi)那可是……
“不知大家可否認(rèn)得這個?”陸遙猛然摘下銘牌,高舉起來!
劍拔弩張的場面頓時一滯,不少人睜目望去,只見得一枚令牌上書:東黎衛(wèi)
“這……這是東黎無事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