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甄如意的后媽也生了個女兒,可是甄奶奶還是偏心自己帶大的孫女,生前就把自己名下的房子過戶給了大孫女,死前還把自己的五十多萬存款什么的都留給了大孫女。
甄如意去上師范大學的時候,運氣好的出乎預料,無意間買彩票中了五百萬。
她就干脆在大學邊上買了四間三層的店面,請了經理,一樓二樓用來開咖啡館,三樓自己住。
心情好,或者心情壞的時候,她就自己兼職去咖啡廳里當服務員。
等她大學畢業(yè)了,還沒想好自己以后要不要當老師,還是繼續(xù)讀研,就接到電話,說是老家的房子要拆遷了,又分到了兩百多萬和一套商品房。
所以她完全沒有生活壓力,有房有車有存款,咖啡廳每年也能有百來萬的純收入,不去和那些老板總裁比,她覺得自己也能算是個白富美了。
不過她也不是傻子,交男朋友的時候,絕對沒有表露出自己的存款和房子。
表面上的她就是留校讀研的普通女孩,等她好不容易拿到了碩士學位,準備在大學里當輔導員了,結果就……突然之間換了個人。
一想到自己的身家便宜了親爹媽,心里就堵得慌,整個人都有種透不過氣的感覺。
……
甄如意小的時候,也聽奶奶說起過往事。
奶奶她原本是跟著父母被下放的,嫁給爺爺后,很快就平反回城了。
因為爺爺家沒什么親人了,爺爺自然是跟著奶奶他們一起回來了。
奶奶回來考上了師范大學,后來當了初中老師。
爺爺雖然沒什么文化,可是腦子靈活,一開始就在學校邊賣零食和一些學習用品,后來還弄來復印機,日子是越過越好。
可惜的是爺爺小時候太受罪,四十不到就得了胃癌,還是晚期,很快就去世了。
奶奶和大孫女說起往事,一是怪自己沒有盡早帶著爺爺去醫(yī)院檢查身體。
二是前面生的一雙兒女沒留住。
三是沒有對唯一的兒子嚴格教導!
……
賈好好現(xiàn)在是不想混吃等死了,就想盡快的融入村子里,這樣也能打聽到短命的爺爺在哪!
還沒等她和村里人搞好關系,就開始農忙了。
在生產隊長的安排下,隊員們都在緊鑼密鼓地為搶收做準備。
知青點的樓杰和崔秀城已經經歷過農忙,知道搶收的時候太累,特地招呼大家合伙買了幾斤面粉,還有五斤雞蛋,準備做白面饅頭和白煮蛋吃。
饅頭和白煮蛋都是好東西,不僅方便攜帶有營養(yǎng),還特別扛餓。
現(xiàn)在最艱苦的年代已經過去,大家都能用地瓜玉米面高粱這些粗糧填飽肚子。
可是這白面饅頭還是很少舍得吃的,能吃上三合面饅頭,野菜雜糧窩窩頭就算是很不錯了。
就是農忙或者是過年的時候,才舍得吃點好的。
聽到農忙的伙食,賈好好是真的高興不起來,因為這兩樣她每天都吃。
不過,她也不敢表現(xiàn)出嫌棄的樣子。
畢竟自己干啥啥不會,廚藝不精,種田不會,干活是廢,確實應該接受這年代的勞動教育。
農忙這種事,她過去只聽奶奶說過,只記的奶奶一邊嘆息一邊說辛苦。
在系統(tǒng)給她的記憶中,賈好好之前在省城的日子也是吃喝不愁的,沒經歷過鄉(xiāng)下的農忙。
……
7月13日凌晨三點多點,大隊長就拎著銅鑼開始‘邦邦’敲,邊上的會計拿著大喇叭喊:“各位隊員注意,十分鐘后在倉庫前集合?!?p> 李衛(wèi)紅迅速的起身,大聲招呼同一個炕上的另外三個女孩子:“你們都快點起來,今兒我們分到了收麥子,要是不好好干活,是分不到工分的!”
賈好好也不敢耽擱,馬虎的梳洗了一下后,跟著她們去了隊上的倉庫領了鐮刀出發(fā)。
天還是黑沉沉的,就靠十幾盞煤油燈和幾個手電筒照亮了去地里的隊伍。
賈好好卻用力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再仔細看,才安心的松了口氣。
她先前看見很多人手里拿著棍子四處敲打,還以為自己又穿越到了丐幫了呢,仔細一看才發(fā)現(xiàn)人還是自己認識的這些人。
趙美麗已經好奇的問了:“他們這是在做什么?”
樓杰趕緊顯擺自己懂得多:“哎呀,我也忘記這回事了,他們這是怕草叢里有蛇蟲,這樣打幾下就安全了?!?p> 趙美麗最怕這些,下意思的往他身邊靠:“那,那我們也去找個棍子?”
樓杰不由好笑:“不用怕,這邊蛇不多,就是預防萬一而已?!?p> 肖建軍趕緊湊上去安慰她:“再說他們前面這么大的動靜,有也嚇跑了?!?p> 到了地里,露水已經把褲腳都打濕了。
樓杰給大家做了個示范,就開始割麥子了。
賈好好深吸一口氣,心里有些發(fā)毛,別的還好,就怕鐮刀割到自己的腿。
還有現(xiàn)在的天才蒙蒙亮,黑燈瞎火的,她也擔心麥地里有蛇。
恨不得豎著耳朵聽動靜,生怕自己遇到了這種恐怖的動物,想想就讓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擔心自己被它親吻一口,等下會被抬著走。
“哎呦~”陳小花不下心被草藤絆了一下,崔秀城快速的扶住了她,沉聲道:“大家都小心點。”
“哎,謝謝你?!标愋』M是愛慕的沖崔秀城送了個秋波,可是人家完全沒看見,已經低頭開始忙著收割了。
賈好好也彎下腰,照著他們的樣子割麥子。
她本來就不怎么干農活,割麥子顯得十分笨拙,很快就落在后面。
特別是腰彎的時間長了,就覺得腰又酸又麻,腦門上的汗水,一滴滴的落在地上。
讓她徹底的明白了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的意思。
麥子的清香,讓她的肚子開始咕咕叫。
哪怕她穿著長袖,可是麥芒和麥葉似乎無孔不入,身上不僅是汗膩膩的還很癢。
這感覺,真的是太遭罪了,她從來沒受過這樣的苦。
天色已經大亮了,偏偏怎么也等不到隊長喊大家回去吃早飯的喇叭聲。
賈好好直起身子敲了敲發(fā)酸的腰,難受的讓她直抽氣,可是看著四面八方的隊員們滿是汗水的臉上不見疲憊,只有豐收的喜悅。
賈好好也熄滅了抱怨的心思,握著鐮刀的右手已經起了好幾個血泡,左手要握麥子,虎口也生疼生疼的。
可是,現(xiàn)在不是她能矯情的時候,她又彎下腰來埋頭割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