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本來公園里有許多柚子樹的,大多結了不少果子。
可今天到公園才發(fā)現(xiàn)那些柚子都不見了,好像一夜之間不知道被誰全摘了去,整個公園的男女老少都在議論這件事。
胡蝶打開手機,拍了張秀美的風景圖,發(fā)了條朋友圈,還配上了文字:一個之間公園的柚子全沒了,是哪個吃貨這么厲害,人家都還沒發(fā)育成熟呢!
發(fā)完朋友圈后,胡蝶就開始她開店的資金籌備大事了。
沒彈一會兒古箏,賀南澄就來了,關心道:“胡蝶,你怎么不在家休息跑出來了呢?”
胡蝶:“在家里悶著頭更疼?!?p> 頓了一下,胡蝶急忙補上:“主要是出來相親?!?p> “什么?”賀南澄頓時感覺頭頂被一道驚雷劈過,裂開了,問:“你不是在跟我相親嗎,怎么又跟別人相上了?”
胡蝶手上撥弦的動作一停,撇了一下嘴道:“我明明白白的跟你說過了,我們兩個不可能。咱倆是確定了關系還是領了證呀,你憑什么干涉我跟別人相親?”
賀南澄被噎的無言辯駁。
胡蝶又接著炮轟道:“就因為跟你相了一次親之后開始約會,一次我腿受傷,一次我腦袋受傷,正經(jīng)電影沒看過一次,飯沒吃過一次。賀南澄,你沒覺得你有點克我呀?”
賀南澄:“……”
賀南澄再次被噎的無言以對,仔細一想還真的是次次都讓她受傷。
胡蝶盯著自己收入不多的小盒子看了一眼,專心彈起古箏來。
沒過兩分鐘,向澤急促的跑過來,上下打量著胡蝶關心道:“你受傷了?還疼嗎?”
胡蝶瞥了向澤一眼,淺淺一笑,投給他一個站到旁邊去的眼神。
向澤站到賀南澄旁邊,發(fā)現(xiàn)賀南澄的目光鎖著胡蝶也疑惑的看向他,兩個人便自我介紹起來。
一曲還未彈完,喬星牧又突然出現(xiàn)。但他比較安靜,只是打量著胡蝶,并沒有跟她說話。
胡蝶瞅了一眼喬星牧,停下旋律,問:“又出院了?”
喬星牧嗯了一聲:“你彈你的,我不打擾你?!?p> 胡蝶瞅著三個男人都沒有離開的意思,問:“你們這么閑,都不用上班嗎?”
“不用。”三個男人異口同聲的說。
聽到這種聲音,喬星牧疑惑的看向賀南澄跟向澤,問:“他們是?”
胡蝶指向向澤:“他你總記得吧?”
喬星牧搖頭:“不認識?!?p> 胡蝶:“忘記了也好?!?p> 又彈了一會兒,三個男人還是沒有離開的意思,胡蝶就開始攆人:“大哥們,快去忙事業(yè)吧,都傻愣愣的看著我干嘛?我又不需要保鏢?!?p> “送你回家?!比齻€男人又異口同聲的說,同時又錯愕的看了對方一眼。
“不用?!焙芙^的干脆利落,眉眼還帶著些不耐。
靜。
胡蝶也靜下心來,緩緩地彈奏。
沒一會兒,許久沒見的文墨也來了,也是關心的問:“胡蝶,你受傷了?”
胡蝶疑惑道:“你怎么來了?”
文墨:“我看了你的朋友圈,還有……有話想問你?!?p> 看著文墨那真吞吐吐難以啟齒的樣子,胡蝶立馬就明白了,掏出了手機。
幾秒鐘后,文墨的手機響了一下,一看,是胡蝶給他的轉賬。
文墨愣?。骸昂?,這是什么意思?”
胡蝶:“我已經(jīng)想到別的辦法籌集資金了,就先把錢還你,謝謝你?。 ?p> 文墨:“……”
他想說的不是這個,不是這個啊!
四個男人就這么呆呆地看著胡蝶彈古箏,誰都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落日余暉將他們的身影斜斜的拉長,一陣清風吹過,卷起幾片落葉。
胡蝶停下動作瞅了他們一眼:“這附近有個網(wǎng)吧,要不你們四個組個隊,一起開黑?”
“…………”
沒人說話。
靜。
胡蝶不耐的皺了下眉,略帶嫌棄的說:“我今天要在這里相親,你們四個在這里看著我不好吧!”
“……”
還是沒人說話,都把疑慮壓在心中,假裝自己在認真地聽古箏。
沒一會兒,另外一道斜斜的身影落下來。
陳之言走近,看了一眼圍在胡蝶兩邊的男人,有條不紊的打開錢包,掏出一張100塊彎身放進了胡蝶古箏前的小盒里。
胡蝶立馬對周圍的男士道:“看到?jīng)]有,這才是聽古箏的正確做法。”
聽言,四個男人立馬翻了一下自己的包,卻沒有一個人像陳之言那樣翻出了錢。
向澤急忙打開手機。
幾秒鐘后,胡蝶的手機響了一下。
打開一看,是向澤給她發(fā)了一個紅包。
接下來又叮咚一聲,叮咚一聲,叮咚一聲。
喬星牧,賀南澄,文墨的紅包也隨之而來。
然而胡蝶一個也沒有收,古箏也不彈了。而且現(xiàn)在時間也不早了,那個相親的還沒來,怕是今天也不會來了。
又又又被放了一次鴿子。
胡蝶在心里鄙視了一眼那個相親的男人,開始收起古箏來。
見狀,賀南澄第一個走上來說:“我?guī)湍惆?,我送你回家?!?p> 胡蝶還沒有拒絕,向澤就幫胡蝶收拾起來,還說:“要送也是我送,我倆是發(fā)小,以前也總是我送的?!?p> 賀南澄鄙夷的瞪了向澤一眼,之前那互相自我介紹的友好態(tài)度瞬間就不見了。
喬星牧跟文墨跟胡蝶交情淺些,只能落寞的在旁邊看著。
當然落寞的不止他倆,還有今天本該來跟胡蝶相親的男主角。
他面無表情的看著胡蝶周圍的男人,眸光里也失去了來時的期待,極力壓抑的浮躁感好像隨時要破壁而出。
而胡蝶又一次的漠視了他,她拒絕了賀南澄也拒絕了向澤,抱著古箏準備去打個出租車。
可沒走出幾步,陳之言就擋在她身前,不由分說就接過她手上的古箏道:“阿姨讓我來接你回家?!?p> 陳之言的聲音清悅又溫柔,而且音量還不小。
胡蝶意外的愣了一下,想是上次他到家里吃過飯,胡媽媽留了他的號碼,便上了他的車。
后面的四個男人看著胡蝶上了陳之言的車,各種各樣的猜測就接踵而來。
賀南澄不禁想起昨天,陳之言看到胡蝶暈倒后比自己都還著急,瞬間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