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槿把唐輕輕接回月亮灣后,就撐在床邊盯著她看。
好在她回來之后也不鬧騰了,就只是趴那睡覺。
宋槿如同老父親一樣,時不時要瞅一眼,生怕她憋著呼吸了。
她睡了很久,下午四點多回來的,一直睡到月上柳梢頭才蘇醒。
至于為什么醒,一是因為生(想)理(上)問(廁)題(所),二是因為機(肚)體(子)反(餓)應(了)。
只是一睜眼,床邊的趴著的人把她嚇得不輕。
她已經(jīng)盡量控制輕手輕腳了,可還是把人吵醒了。
“你怎么在這?”她打招呼。
說完就后悔,她只記得自己喝酒了,但是怎么回來的就記不清了。
眼下情況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誰接她回來的!
她懷疑自己智商被C2H5OH給吸收了,要么怎能問出這么白癡的問題來?
只是情況緊急,她來不及聽他回答,率先沖進衛(wèi)生間!
等出衛(wèi)生間,她才想起正事來!
她一步并三步跑到宋槿面前,“跟我一塊兒吃飯的女孩子呢?”
宋槿臉黑著,不太好看。
她不自然的氣弱,“不知道就算了。”
宋槿看她可憐巴巴的樣子,又不忍心兇她。
但是還是要讓她長長記性。
“唐輕輕,你多大的人了?出門也不跟我說一聲,我還以為,還以為……算了,先不說這個了。還有,你竟然敢去喝酒,而且我還不知道,你看過新聞嗎?每年因為喝酒而出事的女孩子有多少?你……”
宋槿感覺自己快要氣死了,他決定以后堅決不生女兒!
唐輕輕在身上擦了擦手上的水,然后上前環(huán)繞抱住他,“對不起,我昨天晚上想跟你說來著,但是太晚了我怕打擾你休息。但是今天早上我又忙著趕去機場接人,所以一時間就忘記跟你說了。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她一服軟,宋槿的氣頓時如被針扎破的氣球,瞬間滅了。
宋槿拉著她喝了醒酒湯,然后又交給她一把新鑰匙。
唐輕輕傻眼,“這是?”
宋槿嚴肅道,“為了避免以后再出現(xiàn)這種情況,所以我又多給你裝了一道門,新配了鑰匙。我這里有一把備用的,一般情況下我會敲門,像今天這種情況下我會直接開門?!?p> 她擔心地問道,“那房東阿姨能愿意嗎?”
“你可別操心這么多了,趕緊洗澡睡覺吧,一身的酒味!”
面對著宋槿明目張膽的“嫌棄”,她伸起胳膊聞了聞,“沒有很難聞啊,這是紅酒的味道?!?p> 宋槿帶上車鑰匙準備回家,今天無緣無故曠工一天,他還不知道他爸會怎么訓他呢?
見他準備出門,唐輕輕故意抱著他不撒手,“不是一身的酒味嗎?不是這么嫌棄?你也沾沾味就好了?!?p> 宋槿無奈,你開心就行。
男朋友走后,她立馬聯(lián)系阮聞清。
阮阮正躺在酒店的大床上敷面膜追劇,冷不丁的接到一個視頻電話,還是一頭的黑發(fā),把她三魂都嚇走了倆!
唐輕輕把頭發(fā)挽在頭頂,臉上都是泡沫“阮阮,你住哪里?怎么不來找我?”
阮聞清冷笑,“那不敢呢,你男朋友把你接走之后一句話都沒說,我哪里知道你住在什么地方。再說了,親疏遠近的關系,我還是明白的。你喝醉后,對你男朋友那是一個信任啊,對我就防備得不行,怎么是怕我惦記你的生煎包嗎?”
唐輕輕被她說笑了,“阮阮,你口才真好,不去說相聲可惜了!至于你說的我都不記得了,對不起嘛。不過,我喝醉酒有沒有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呢?”
阮聞清訂的鬧鐘響了,她揭掉面膜,“我不知道,問你男朋友去!”
唐輕輕嘴一撇,“阮阮,你為什么老提他呀?他已經(jīng)走了,咱們聊聊別的話題唄?你這次回來還走嗎?”
阮聞清一愣,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大概,會吧?!?p> 唐輕輕急得頭發(fā)上的水都快噴到屏幕上了,“什么????。?!為什么呀?”
阮聞清不緊不慢的解釋,“年紀大了,不得不將就了。這是我為自己爭取來的最后一次機會,無論結局如何,都不遺憾?!?p> 唐輕輕拿大浴巾包著頭發(fā),拿了一個軟墊子放在地毯上,把手機撐在茶幾上。
她知道這個時候,不說話就是最好的陪伴了。
阮聞清瞅見她那一副聽眾的姿勢,輕笑了一下,笑意很淺,不達眼底。
“是時候跟青春告?zhèn)€別了,我今年周歲二十四,虛歲二十五。
我媽一直跟我說女孩子不要熬到太晚嫁人,一是對身體不好,大齡產(chǎn)婦有危險,二是容易太過清醒,太過挑剔,導致進入一個不好的循環(huán)中。
我一直以為時間還早,還早還早,可是真的不早了。
你知道吧,我有一個喜歡了很久很久的男孩,久到我都快忘了到底有多久了。
我記得那是一個晴天,早上在操場跑操,因為我不小心摔倒了連累了好多同學一塊兒摔倒。有好幾個嚴重的同學牙齒都磕掉了,還有額頭冒血的。
爸媽來到學校,先是跟那些同學還有家長賠禮道歉,又是找老師說明情況,忙了好久好久,他們似乎忘記了我。
也是,我不是好孩子,我犯錯了,連累爸媽丟掉生意大老遠過來賠禮道歉,是我不對。
即使我也受傷了,那也是我應該的。那段時間,我保持的很安靜,不哭不鬧,直到他們回去忙生意。
我特意跟老師請了一節(jié)課,說是出去買藥,實際我就在學校西邊的院墻底下哭了一個小時。而且呀,我還不敢放聲大哭,要不會招來嘲笑。
我也不知道埋頭哭了多久,久到我都快忘記時間了。
有一個男生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手縫隙里看到他遞過來一小包濕巾。
他跟我說,“你別哭了,馬上就下課了!”
我抬頭看了一眼,他就在太陽光里,熠熠生輝。
我想,我永遠也忘不了那一眼,忘不了那一刻。
你看,這不,事情已經(jīng)過去八年了,我還是忘不掉。
我想,如果最后還是不能跟他在一起,我大概再也喜歡不上別人了吧?!?p> 唐輕輕見她不說了,問她“阮阮,那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嗎?現(xiàn)在這么多年過去,就是憑著名字也不太好找?!?p> 阮聞清一字一句道,“我知道,我早就知道他的名字了。從他遞給我濕巾的那一刻,我就默默關注上他了。他的衣服跟我不同,他是高二的學生,他是紀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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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兩銀子
小劇場 紀栩:[嘚瑟]我媳婦喜歡我八年了,是我用一包濕巾換來的?。?![得意] 姜即:把人叉出去! 葉慕川:你是真的狗!我們追妻路漫漫,就你直接坐享其成! 宋槿:注意措辭,只有你追妻路漫漫,我是有女朋友的人,我們不一樣! 姜即:……我不該在群里,我該在狗里[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