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可能奈何的我,只能回到了那鏡閑的身邊。我遠遠的看著她的指尖已經(jīng)開始抽搐,她應(yīng)該很快就會蘇醒,我現(xiàn)在再想將其捆綁起來恐怕已經(jīng)來不及了。我現(xiàn)在只能想想,如何與這個野獸一起共處在這個孤島。
不一會她便用劍支撐著,吃力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她看見面前的我也是嚇了一跳,她可能也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虛弱,她不確定我即將要對她做什么。我能看出來她的眼神時刻盯著我腰間的佩劍。
我尷尬的對她一笑。
“你醒了?”
她也有些驚慌的點了點頭??粗F(xiàn)在的樣子,我竟然覺得她也是一個普通的女子,只不過她一直將自己的弱勢掩藏在堅硬軀殼之中,而這場突如其來的大雨,徹底的卸下了她所有的鎧甲。
她還是試著站了起來,她一瘸一拐的,但手中依然緊緊握著她的寶劍。
我既然不想殺她,就必需得到她的信任,我轉(zhuǎn)過身去,不再看她,她一定不想讓我見到她的難堪。
說實話,背對著她我還是心懷忐忑的,我不清楚她會不會在背后給我一劍,但我沒有別的選擇。
我能聽見她揮劍的聲音,她的筋骨也在嘎吱作響,我知道她正在慢慢恢復(fù)她的體能。
當(dāng)我聽到“蒼啷”一聲,寶劍回鞘。我知道她已經(jīng)完全恢復(fù)了,她已經(jīng)沒有必要再將寶劍握在自己的手中了。
雖然我沒有看見,但我能感覺到她正慢慢的朝我走來。
“你轉(zhuǎn)過來吧。”
“好?!?p> 我慢慢的轉(zhuǎn)過身來,看見她已經(jīng)完全不是剛才的模樣,不只是精神與氣力的恢復(fù),就連凌亂的頭發(fā)也被再次梳理的工工整整。女人終究還是女人,無論何時最在意的還是自己的外表。
“我暈倒的時候,你為什么不走?”
“其實我也想走,你看看就知道了,現(xiàn)在根本沒有辦法下山?!?p> 說著她向山下望去,便知道現(xiàn)在的狀況。我也小心翼翼的在她身邊填了一句話。
“之前我就說要往高處走,你看是對的吧,要在下面我們可能都會被洪水給沖走?!?p> 看到這樣的狀況,她卻是滿面的愁容。
“怎么會是這樣?天意??!天意??!天意不助我主??!”
我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但我還是試探著詢問。
“鏡閑姑娘,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我主吳候本想讓蔣欽將軍率軍十萬大軍奇襲荊州。沒想到卻遭遇此等大患,恐怕這次蔣欽將軍又要無功而返了。”
什么?東吳又要征討荊州?如果這次真的奇襲成功,三分天下可能便要產(chǎn)生傾斜。
“魯肅知道這件事嗎?”
“魯都督?這件事情自然不能讓魯都督知道。”
“為什么?”
“魯都督是極力反對征討荊州的。所以吳候只能背著魯都督讓蔣欽將軍出兵。”
果真是這樣,魯肅還在影響著三分。我這時卻又再次想起了雨婷。
“你能告訴我雨婷到底怎么了?”
“你確定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雨婷到底怎么了?她為什么要離開張昭先生?”
“雨婷做了不檢點的事情,自然無法再留在張府了。難道她的孩子不是你的?”
“啥?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