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愣愣的站在那里,之前的喜悅已經(jīng)被沖散全無。雖然我仍然不相信這一切,但我能感覺到一切還沒有結(jié)束。也許只有真的看到天下一統(tǒng)的那一天,我才能真正的安息。
……
“也許我能幫你?!崩险哒f。
我無力的抬起眼睛,又無力的一笑。真的有這個必要嗎?我是誰啊?別開玩笑了。天下一統(tǒng),需要大略之才。諸葛亮、周瑜等輩都無法實現(xiàn),我又能做什么呢?
此時,在我的腦海里,天下又變成了一個棋盤。我的確吃掉了對方最關(guān)鍵的一顆棋子,但對手也尚不見得是滿盤皆輸。也許我只要有一絲懈怠,敵人仍然會有翻盤的可能。死灰尚能復(fù)燃,魔鬼亦可重生,我必須阻止這一切的發(fā)生。
“如果先生真的可能重生,那我應(yīng)該怎么阻止?”我問。
“司馬徽已經(jīng)死了許多年了,他的尸骨也應(yīng)早已腐朽。如果他真的重生的話,必將換以軀殼,重新滋長。一死一生,死為生以死,生為死而生。司馬徽的靈魂將附著在一個同時出生的嬰兒身上。”
“你的意思是所謂的重生,其實應(yīng)該說是轉(zhuǎn)生,先生用另外一個身份復(fù)活。而且這個身份需要從嬰兒一點點長大。如果這樣……那先生已經(jīng)死了多少年了?”
“八年了?!?p> “那么說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八歲了?!?p> 紅須老者點點頭。
起初覺得這只是平常之事,可是越想越覺得恐懼,看著那老者,我不住的搖頭。
“你們都是壞人,你們才是魔鬼!我覺得我的一生就是被你們玩弄于股掌之中。之前龐統(tǒng)讓我殺掉我最好的朋友,而你,卻上我殺死一個八歲的孩童,我是絕對下不了這個手的!”
那老者卻只在冷笑,沒有回復(fù)我。
“你笑是什么意思?”
“我笑你很天真?!?p> “我怎么天真了?”
“你知道嗎?其實你根本找不到這個孩子?!?p> “為什么?”
“你想想,你知道司馬徽的姓名,也知道他的長相,可你尋到過他的蹤跡嗎?又有多少人想去找他,可是他被找到過嗎?你再想想周瑜就知道,他費盡心思,又傾盡萬軍之力,他最后找到司馬徽了嗎?還不是枉自奔波嘛。更何況現(xiàn)在你不知道他的姓名,也不知道他的長相,天下之大,你到哪里去尋找?”
“那我該怎么辦?”
“等?!?p> “等?”
“是的,等?!?p> “要等多久?”
“最少十年?!?p> “為什么?十年之后那孩子已經(jīng)成年了!”
那老者無奈的將雙手一攤。
“那我們又能做什么呢?如果司馬徽真的已經(jīng)轉(zhuǎn)世,只有十年之后我們才有可能看見他的蹤跡。只有我們真的看到他的存在之時,才能想辦法找到他?!?p> 聽完老者的話,我沉思許久。我反復(fù)念叨著,十年,十年,十年……忽然間,我似乎想通了一切。
“剛才你說,你要幫我,你打算怎么幫我?”我問。
“等,并不意味著什么也不去做?!?p> “我明白你的意思,十年。你的意思是無論是先生,還是先生的轉(zhuǎn)生,在這十年之中都不會再影響這個世界?!?p> “是的,這十年的時間是你贏來的?!?p> “我需要在這十年時間里,盡可能的促成天下的一統(tǒng)?!?p> “是的,如果天下統(tǒng)一,那司馬徽的影響便是微乎其微了。你知道你現(xiàn)在的敵人是什么了吧?!?p> “是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