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個公子?葉文修也這樣么?”里里一邊吃飯一邊問道。
“是啊,公子什么都好,就是不愛說話,跟他呆一塊兒悶都悶死了?!碧K梅抱怨道。
“你這個性子,是不喜歡悶葫蘆。”里里想想都替蘇梅覺得無聊。
“小姐怎么知道我背地里叫他悶葫蘆?!”蘇梅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連稱呼自己“奴婢”都忘了。
“本小姐掐指一算便什么都知道了?!崩锢锲种福]著眼,一副半仙兒的模樣說道。
“天吶,小姐居然還會算命!”蘇梅驚呼道?!靶〗阈〗?,快算算看,我這輩子命如何?”
“嗯,別著急啊,我算算?!崩锢镉謹[出一副神秘莫測的樣子,看起來真像那么回事,過了片刻,她便睜開了眼睛說道,“你早年疾苦,奔波勞碌,中年之后便會轉(zhuǎn)運,是個有福氣的人啊?!?p> 蘇梅一聽,驚奇道:“太準了太準了!我自幼便是孤兒,若不是遇到公子,十歲那年便喪命街頭了?!?p> 里里當然知道蘇梅小時候過的不好,否則年紀輕輕的也不會混入江湖組織,給人當牛做馬。
“還好中年后有福氣,借小姐吉言,到了中年以后我定要好好享福。”蘇梅轉(zhuǎn)瞬便喜笑顏開。
不多時,牢房內(nèi)再次傳來了鐵鏈的聲音,接著從外面進來兩個官兵,兩人跟著獄卒到里里的牢門前說道:“吳大人親自提審,可要把她們兩個看好了,尤其是那個穿藍色衣服的女子?!?p> 里里記得昨日和蘇梅換了外衫,此時應該是粉色衣裙,官兵怎的說是藍色呢?里里低頭看了看身上的衣服才發(fā)現(xiàn),原來蘇梅早已把干透的外衫又搭回到自己身上了,難怪官兵說是藍色衣服,再回頭看看蘇梅,她只穿了白色的里衣,里里心里有些感動,忙穿好自己的衣衫,把粉色衣裙還給了蘇梅。
在官兵的催促聲中,獄卒給里里戴上了手銬腳鐐,里里一抬腿便覺得沉重了許多,一路走到衙門,雖有蘇梅攙扶,額頭上依然冒出了許多汗珠。
里里不知道為何今日怎么會如此虛弱,往日舉起四十斤的大石頭都不覺得這么累。
高堂之上,一個約莫四十多歲的男子穿著官服,正襟危坐。在他旁邊坐著的是一位看起來不過十三四歲的少年。那少年一臉稚氣,眉眼間卻非??∶馈V灰娝扉L了脖子不停的往堂外看著,似乎在等什么人。
待里里入堂后,吳先橋一拍驚堂木威嚴的問道:“堂下何人?!”
“民女里里?!?p> “民女蘇梅?!?p> “里里你可有姓氏?”吳先橋問道。
“姓里?!崩锢锎鸬馈?p> “知道為什么抓你么?”吳先橋例行公事,按部就班的審問道。
“民女不知?!崩锢锎鸬馈?p> “火燒榮貫侯府一事,你可知罪?”吳先橋又問。
“不是民女所為,民女冤枉?!崩锢锩娌桓纳潇o的說道。
“本官看你是不打不老實,來人吶……”
吳先橋正要發(fā)難,卻被旁邊的少年打斷了。只見那少年小聲在吳先橋耳邊說了什么,吳先橋便立馬改變了態(tài)度說道:“宣證人上堂!”
本就沒有做過的事,哪里來的什么證人?聽到身后的腳步聲,里里好奇的轉(zhuǎn)過頭看去,居然看到年湘湘和小花!
年湘湘氣色特別不好,臉色蒼白,身形羸弱,一看便是大病未愈。拖著這樣的身體,還來公堂作證,這已經(jīng)讓別人信服了幾分。
“堂下何人?”吳先橋依然先問清了兩人的身份,然后威嚴的說道:“把你們那晚看到的情況,如實說來,如有虛瞞,嚴懲不貸!”
“府里失火那晚,我看見里里也在那兒?!蹦晗嫦嫣撊醯恼f道。
“奴婢也看見了?!毙』ㄔ谝慌愿胶偷?,“奴婢還看見里里笑了一下?!?p> “什么?她居然還笑了?!你這個毒蛇心腸的人,真就應該千刀萬剮!可憐我的小翠,命喪黃泉,還得讓人嘲笑。”年湘湘提起精神,指責完里里,便拿出手帕掩面痛哭。
“肅靜!”吳先橋再拍驚堂木,年湘湘立馬收了聲音,用帕子假意擦了擦沒有的淚水。
“小翠生前和里里可有仇怨?”吳先橋問道。
“回大人,我本就不喜歡里里,這個女人整天勾三搭四,看著就讓人來氣,小翠乃是我的貼身婢女,自然也與她不睦。”年湘湘說道。
“回大人,奴婢私下里聽小翠說過幾次,她說里里仗著大夫人喜歡她的繡品,平日里張揚跋扈,讓大小姐教訓過幾次后這才收斂了一些?!毙』ɡ^續(xù)添油加醋道。
“里里,可有此事?”吳先橋問道。
“民女與年小姐確實有過幾次不愉快,但都是小事罷了,也不足以民女去殺人放火,望大人明察?!崩锢镫m然知道她們是在陷害自己,但是腦中依然飛速思考著,希望能找到一些什么漏洞。
“大火那晚你是否去過案發(fā)現(xiàn)場?”吳先橋也不是好糊弄的,條理清楚的再次問道。
“確實去過。”里里如實答道。
“那你當時又為何事而感到高興?”吳先橋又問道。
問到這里,里里不知道怎么回答了,仔細想來,自己好像是在和葉文修對視的時候笑了一下。但是如果把葉文修說出來,難免她們不會反咬葉文修就是殺人犯,就算不栽贓,一個皇子和一個疑似殺人犯的人共同出現(xiàn)在案發(fā)現(xiàn)場,對他自然也是不利的??墒侨绻徽f葉文修的話,自己又該怎么解釋那笑容呢?
“還不如實招來!”吳先橋又拍驚堂木,把里里的思緒喚了回來。
“民女看見了一個熟人,所以以微笑以示禮貌?!崩锢镆呀?jīng)想好了說詞,果斷的說道。
“哪位熟人?報上姓名。”吳先橋說道。
“是……是……”里里假裝猶豫了一番,然后在吳先橋的呵斥中,“膽怯”的答道,“是金王?!?p> 這下?lián)Q做吳先橋說不出話了。
吳先橋捋了捋胡須,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今日先審到這里,待本官去核實情況,擇日再審。退堂!”
“咦?吳大人,這就審完啦?”在一旁聽審的少年好奇道。
“六皇子有所不知,這金王可不是微臣可以隨便傳喚的,待改日微臣親自去詢問王爺,方可再審。”吳先橋恭敬的答道。
“多大點事,你等著,我這就去叫皇兄來一趟便是?!绷首尤~齊修生性單純,并不覺得其中有什么不妥。
“不敢不敢。”吳先橋急忙攔下葉齊修說道,“不勞六皇子費心,微臣去一趟便可?!?p> “那好吧,改日再審時記得叫我??!我先回去了?!比~齊修一副小孩子的樣子,留下一個調(diào)皮的身影,瀟灑的走了。
吳先橋留在原地長嘆了一口氣,又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心中埋怨道:這個六皇子不知道哪里來的興致,非要到刑部來學習堂審,簡直是在胡鬧。但是皇上都已經(jīng)同意了,自己也拒絕不了,于是只能硬著頭皮帶著他一起審案了。
里里自知金王定然不會幫助自己,今日之舉也只能是拖延時間讓自己想想辦法罷了,如今的局勢對自己非常不利,唯一能證明自己清白的葉文修也不知道去哪兒了,同時也不能把他拖進這樣的是非里,里里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而在葉文修那邊,雖然從青青那里了解到夜七的行蹤,可偏偏這時又得到消息里里要被陷害,所以一時間有些分不開身。
里里堅決不走,葉文修也拿她沒有辦法,于是囑咐蘇梅一定要寸步不離,貼身照顧。與此同時,又讓葉齊修去刑部聽審,不過也只能讓里里少受些刑罰之苦罷了。至于其他,葉文修確實也自顧不暇,只能靠里里自己周旋了。
葉文修簡單安排好里里的事后,便帶領府兵快馬加鞭的去追夜七一行人。
那日夜七被擒以后,歹徒丁旺從他身上找出一塊牌子,確認是葉文修的人后,急忙回稟了幕后之人。
丁旺本以為主人會讓自己殺了那個叫夜七的人,可是沒想到的是,主人居然讓自己帶著夜七滿處跑,說是要拖延時間,最少得跑兩個月,不然賞銀就只給一半,這對于丁旺來說,簡直就是個苦差事。
丁旺一行人帶著夜七在外面東奔西跑,風餐露宿,也不敢住驛站,也不敢去人多的地方,缺米少糧了便派人去附近的鎮(zhèn)上買,吃苦受累不說,還要伺候夜七吃喝拉撒,丁旺都覺得自己還不如當個囚犯來的舒服些。
這一日,丁旺在外露宿時,恰巧有一行人經(jīng)過,這路人衣著鮮亮,單說女子便有四人。丁旺本就是個好色之徒,荒野之外看見這些身姿妙曼的女子,心中便色心大起。
丁旺環(huán)顧四周,這里四下無人,眼看這些“香艷”的女子便要從身邊走過,于是便示意自己的同伙包圍她們,自己則直接從后面撲了上去。
只是丁旺沒想到,這些女子居然還會些拳腳功夫,于是便狼狽的撲了個空。
“喲!還會點武功,有意思,兄弟們!男的殺了,女的留下,上!”丁旺一聲令下,隨行的十多個人便分為兩隊,一隊去捉被包圍的那四名女子,而另一隊則去殺剩余的四名男子。
丁旺一行人本來武功并不高強,可是一想到這些美麗的女子,便窮兇極惡起來,個個英勇無比,反而使那過路的八個人落入下風。
兩路人糾纏了許久,女子們的體力慢慢的便難以支撐,況且對方人數(shù)眾多,所以最終還是被丁旺一行人拿下了。
丁旺一把扯掉這些女子的面紗,看到她們的容顏后感嘆道:“真俊俏!兄弟們,咱們有福了,哈哈哈哈!”說完這群人便去粗魯?shù)乃撼端齻兊囊挛铩?p> 這些女子哪里肯從,都在拼命的掙扎,可是男人們早已獸性大發(fā),在摸到女人的那一刻,更是心癢難耐,幾番下來便已撕掉了外衣,露出肩膀和碧玉般的胳膊來。
丁旺留著口水親了身下的女人幾口,便聽到旁邊的女子喊道:“放開我們主子!不然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丁旺看著身下的女子面容俏麗,更加瘋狂的說道:“還是個主子,難怪這么香?!闭f完便去撕扯女子的褲子。
這些男人都已化為禽獸,只想著趕緊“享用”香艷的女人,哪里有注意到周圍的情況,而在他們獸性大發(fā)之時,這里早被人悄悄的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