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雅在長樂宮一通玩鬧,直到玩累了才喊著要回家休息。
邵瓊玲想留蕭雅用膳,卻聽到蕭雅嫌棄的說道:“我這次突然來,娘娘這里肯定沒有提前準備,我可不想跟著娘娘吃素。”
然后便拉著里里離開了長樂宮。
長樂宮送走了客人,便又如同往常一般生活,院子時常會傳來歡聲笑語,連蟲鳴都讓人覺得歡快。
石榴這邊剛擺好大家的碗筷,便聽到門外有人敲門。
趁著青松去看門,石榴便急忙收了碗筷,獨留了一副碗筷在桌上,生怕別人發(fā)現(xiàn)。而其他人也都趕緊離開了餐桌,收好了椅子,規(guī)規(guī)矩矩的站在殿外,哪里還有剛才其樂融融的畫面。
青松剛開門,便看到皇上站在殿外,青松又驚又喜,正要通傳,便被皇上打斷了。
皇上看見院子里的花花草草,雖然凌亂,卻也覺得生機勃勃,于是皺著的眉頭也舒展了一些,對旁邊的青松問道:“賢妃呢?”
“回皇上的話,娘娘正在用膳?!鼻嗨晒ЧЬ淳吹拇鸬?。
“去給朕添一副碗筷?!被噬戏愿劳?,便已經(jīng)走到了客廳。
轉到偏廳,便看見那抹熟悉的身影孤單的坐在那里吃飯,她面前擺著一大桌子的菜,皇上知道,這不是給他準備的,因為她的生活,他一直了如指掌。
“皇上來了?!鄙郗偭峥匆娀噬蟻砹?,也沒有起身,一邊吃著一邊吩咐道,“石榴,去拿副碗筷?!?p> “青松去拿了?!被噬险f道。
“這些菜皇上吃不慣的,再讓石榴去做兩個?!鄙郗偭嵴f道。
“不用,吃得慣?!被噬峡催@邵瓊玲有些冷淡的面容說道,“你還是這樣?!?p> “皇上就喜歡我這樣,不是么?”邵瓊玲毫不猶豫的答道。
兩人便再無他話。
皇上吃完了飯擦了擦嘴對邵瓊玲說道:“你今天不該見他們的?!?p> 邵瓊玲拿了旁邊干凈的手帕擦嘴說道:“可是已經(jīng)見了?!?p> 皇上看著她的一舉一動,有些難過的說道:“從前你和朕用一個手帕?!?p> 邵瓊玲看著皇上旁邊的手帕,有些出神的說道:“皇上喜歡用新的手帕?!?p> “你還是這樣……”皇上似乎還想說什么,卻被邵瓊玲打斷道:“沒什么事皇上回去吧,在這里留宿,只怕又要有什么是非?!?p> 聽到這里,皇上有些慍怒,他一把抓住邵瓊玲的手,把她拉到自己的懷里說道:“你何曾怕過是非?”
“我不怕,但是你怕?!鄙郗偭峋o緊的盯著皇上,眼淚瞬間從眼眶中留了下來,滴到了皇上的胸膛上。
皇上的怒火逐漸消退,他的手也逐漸放開了懷里的女人。最后,皇上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轉身離開了長樂宮。
里里和蕭雅回到將軍府,里里便讓蘇梅拿著香囊悄悄的前往南城邵家。
里里和蕭雅如同兩姐妹一般,同吃同住,晚上兩個人就在月光下聊天,里里給蕭雅講一個又一個的民間故事,蕭雅聽得津津有味,可是最終她還是困的睡著了。
夏夜雖熱,但是更深露重,也怕會受寒涼。
里里和牡丹想把熟睡中的蕭雅挪進屋子里,可是都束手無策,正打算把蕭雅喚醒,便聽到身后一個粗狂的聲音說道:“姑娘還沒休息呢。”
里里回頭便看到蕭震站在院子里。
蕭震正直壯年,身材本身就魁梧,加上一臉大胡子,看起來肅殺無比。有這么一個可愛的女兒,他寵愛有加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蕭震輕輕一抱便把女兒送回了房中,然后細心的息了油燈,最后躡手躡腳的關了門,才呼了一口氣。
里里看著蕭震的父愛流露于表,心生羨慕,于是問道:“將軍這么晚才回來么?”
“剛從軍營回來,看小雅的房間燈還亮著,就想過來看看。”蕭震答道。
“郡主今日去長樂宮玩累了,所以睡的早了些?!崩锢锝忉尩?。
“她就是貪玩了些,賢妃娘娘也太縱容她了?!笔捳鹱焐下裨怪郗偭?,可是表情卻出賣了他,蕭震和里里走出院外,便對里里說道,“明日軍營會有一隊兵馬在城外駐扎看守,姑娘若有需要隨時來找老夫?!?p> 里里有些意外,蕭震從不涉及朝中之事,此舉若是被有心人利用,定個謀逆之罪也不為過。他何故如此?
蕭震看出里里的眼中的驚訝,于是補充道:“老夫和禮王乃是好友,煜王是我倆的愛徒,好友和愛徒有事相求,豈有不幫之理?”
說完蕭震便“哈哈”大笑,但是想起身后的院子里的人已經(jīng)熟睡,急忙又捂了嘴巴,往身后看了看,然后對里里說道:“天色不早了,姑娘也早點歇息吧。”
見此情景,里里也只能福身告退。里里心中雖然有些不解,為何禮王要幫自己,但是蕭震既然要休息了,那便還是等下次有機會再詢問將軍吧。
里里回去的時候,蘇梅已經(jīng)從邵家回來了。
兩人在屋子密談了許久,一直到了深夜才熄了燈火。
在金王府,葉宏修從將軍府回來以后,便再次審問了假彩霞。此時的假彩霞經(jīng)過幾天幾夜的審訊,早已經(jīng)渾身是血,疲憊不堪,但是卻依然沒有吐露半個字。
葉宏修見假彩霞似乎快要死了,于是便命人給她診治,并且囑咐下人一定要把她看好了,待她傷好的差不多了,再繼續(xù)審問,定要問出她的幕后之人。
葉宏修雖然知道了里里利用年湘湘陷害自己的事,但是他一直沒想明白的是,唐家彩霞的死若是為了幫里里遮蓋這件事,那么原來金王府彩霞的尸體便是為了讓里里暴露,按照自己往常的性子,定然不會放過里里。這幕后之人為何要這么做?葉宏修始終想不明白,他認為現(xiàn)在唯一的突破口就是后來頂替上來的兩個人,一個是里里身邊的蘇梅,一個就是潛伏在金王府的假彩霞。里里只是一名繡女,為何會牽扯到皇宮?并且這個假彩霞還身懷武功,仔細想想,葉宏修便覺得這一切都不簡單。
于是葉宏修才反其道而行之,不僅不對付里里,反而要確保她的安全,逼幕后之人再次對里里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