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何初照常背著書包準備騎車去學校,取車的時候發(fā)現(xiàn)易故正大大咧咧的坐在她的車后座,“你怎么在這”何初郁悶的問,“我腿還沒好,騎不了車”易故言下之意便是我騎不了車,你得送我去學校。
何初翻了個白眼,在心里想,你不打架腿能這樣,最后兩人在那里談判了十幾分鐘,最終達成協(xié)議,在易故腿還沒好的時候都由何初接送上下學,但易故以后不可以再捉弄何初或者惡語相向,何初總覺得自己吃了虧。她不知道的是她以后會被這個少年占盡便宜并且吃盡了虧。
何初把易故送到初中部叮囑他,“我放學比你晚,你先在教室做功課,我晚點再來接你”易故不耐煩的哼了聲。
“初初,今天怎么來這么晚”沈一放拿了一瓶牛奶放到何初桌面上,“送小孩去初中部那邊耽誤了”何初邊放書包邊說,“他有沒有欺負你”沈一放關心的問,“他一個小孩子能欺負我?已經(jīng)被我馴服了”何初想到今天早上的協(xié)議,非常得意的說道,完了還瞇了瞇眼,“那就好”兩人又閑閑碎碎的聊了一下就開始上課了
“何初,走,一起去吃飯”一道非常豪邁的聲音自教室門口響起,聲音的主人確是一副好學生的模樣,林樹意是何初在學校里面最要好的朋友,兩個人的性格天差地別,林樹意一心想當大哥,兩個人認識完全得益于沈一放,何樹意本來不喜歡那些唯唯諾諾的小女生,但她覺得何初很特別,性子軟中帶硬,不惹人討厭,所以兩人很談得來,說夸張點,林樹意是把何初當小弟罩著。
“好,走吧”何初從抽屜里拿出飯盒。
“初初,等等我”沈一放說著也起身了,林樹意是隔壁班的,跟他們兩個并不同班,有一次沈一放作為班長去隔壁班找人協(xié)商事情,結果人沒找到,卻被林樹意給看上了,此后,林樹意天天往他們班跑,一來二去,兩人也算熟了,雖說如此,但是兩人似乎是冤家,一言不合就開始拌嘴。
“哼,初初,等等我”林樹意學著沈一放的語氣說,臉上還做著夸張的表情。
“我喊初初關你什么事”沈一放橫了她一眼說道。
……
最后三人吵吵鬧鬧的去了學校食堂,多數(shù)時候是兩人在拌嘴,何初只是偶爾回應一下。三中的食堂也是頂級好的,菜品很多且美味,最重要的是環(huán)境非常的好,食堂分為兩層,第一層主要是主食,第二層是飲料小吃,它的裝潢跟外面的商場飯店很像,金碧輝煌,在這里吃飯,舒適感真的是一級棒的。
三人點好了飯食后,去了靠近落地窗的一張桌子,何初邊聽著沈一放他們說話邊吃著飯,抬眼往窗外看了眼,她頓時愣住,那不是易故,確定不是錯覺后,何初頓感郁悶,腳都瘸了還到處跑。有一個人扶著他,估計是他同學,盡管已經(jīng)瘸了,但易大公子氣勢上不能輸,這樣整個人就顯得非常的不協(xié)調,何初覺著好笑,眼睛彎彎的笑了起來,不巧易大公子抬頭了,何初趕緊移開了視線,易大公子在心里想:她肯定又在嘲笑老子,看我下次怎么整你,不過,她笑起來真好看啊。
這是易故第一次見何初笑。
下午下課后,何初騎著自行車來初中部接易故,兩人早上約好在初中部校門口那里會和的,可是何初連那人的影子都沒見著,按理說他早就下課了,何初打算在門口等他一下。
懷城的天就好似善變的女人,說變就變,剛剛還是干爽的晴天,這下突然刮起了大風,頭頂?shù)奶靿褐裰氐囊粓F黑云,看樣子是要下雨了,何初心軟,不想就這么撇下易故回去,何況那人還瘸著呢。
因此,何初暫且推了車進去了教學樓的屋檐下,不多久天便下起了傾盆大雨,雨滴非常的大,砸在人身上應當很疼。
“學姐,你是來等人的嗎”一位剛從樓上下來的女生問道,看這雨越下越大,這一時半會也走不了,看到何初,便想跟她說說話,高中部與初中部的校服不同,能在三中讀初中并不一定有機會在三中讀高中,所以那位女生跟何初搭話也有這部分原因,算是一種憧憬羨慕吧。
“對啊”何初笑了笑。
“學姐你等誰呀,說不定我認識他”女生殷勤的說道。
“那你認識易故嗎”那女生聽到后愣了愣,而后反應過來,跟何初說了他在哪個班,她沒想到像何初這么乖巧的女生會認識易故那個混世大魔王,易故在學校里不學無術已經(jīng)人盡皆知了。
何初打算去教室看看易故在不在里面,何初照著那個女生指的路來到了易故所在的班級初二(1)班,三中的教室排列都是這樣,從左樓梯口一直往右樓梯口,按照從右到左依次排列。
易故的班級在最靠右的位置教室的門是半掩著的,說明還有人,何初敲了敲門沒人應,便把門推開了,借著暗淡的光線看到一位少年正趴在倒數(shù)第二張桌子靠窗的位置。
正是易大公子,何初叫了他兩聲,他仍舊趴在那沒反應,窗外的雨勢小了一點,何初想借此機會回去,以免待會雨又變大,何初走到了易故的桌子旁,拍了拍易故的肩膀,“易故,我們回去了”何初輕聲說道。
易故身體抖了一下,慢慢的抬起頭來,何初嚇了一跳,易故眼睛紅紅的,有明顯的淚漬,頭發(fā)因為長時間趴著變得亂糟糟的,別提整個人有多慘了。
“你怎么才來”易故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般,易故本來在校門口等何初的,左等右等不見人便回了教室,可是突然間下起了大雨再加上電閃雷鳴的。
易故在很小的時候,他爸媽便常常吵架,每每吵得不可開交時,兩人前后腳都出了家門,留下了當時僅6歲的易故獨自一人在家,易故便常常自己被丟在家里,長此以往便變得非常害怕別人丟下他,心理非常的脆弱。
何初心里突然不忍心看到這個少年這般,“我下課晚了,不會丟下你的,我們現(xiàn)在回去吧”何初溫柔的解釋道,易故伸了一只手出來,意思再明顯不過,要何初來扶他。
何初扶著他下了樓,又把雨傘塞到他手里,讓他打著傘。在路上易故靠著何初的背滿足的笑了,何初沒有扔下他,他被丟棄怕了。
回到家的時候,兩人的衣服幾乎已經(jīng)全濕了,張嫂叮囑他們快去換衣服,自己則去廚房打算煮些姜湯給他們喝。